誰知紀晚榕這話一出,卻見幸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不止是她,在場的許多小姐,聽見紀晚榕這話,也毫不留情的笑了出來。
“她呀!一個災星,裝神弄鬼的是要給誰看啊!”
“沒見識就算了,可有些人卻把沒見識當成本事,一看就是沒有見過世麵的小家子!”
“災星說的話有誰會信?她是不是瘋了啊?”
墨桀城聽著這些話,皺了皺眉,一把拽過紀晚榕的手腕,就帶著她往宮裡走。
紀晚榕被他粗暴的動作拽的一愣,腳上也踉蹌了幾步。
進了宮門後,便是一條狹長的宮道。
周至若看見眼前這幕,也急急上前了幾步,跟在了紀晚榕的身邊,也出言開口安慰。
“榕兒,你彆在意彆人是怎麼說的,不知者無罪,你隻是不知道而已。”
紀晚榕腳步一頓,轉過頭來望著周至若:“至若,你也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周至若聽著,看了紀晚榕一眼,抿了抿嘴唇,猶豫的開了口。
“也不是不相信,隻是你說的事情,確實不太可能發生,甚至能說是犯了大忌諱,幸虧寒王沒有怪罪。”
紀晚榕微微一愣,轉頭望向墨桀城,看見的就是墨桀城清晰的下頜線。
他繃著臉,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為什麼不可能發生?又為什麼犯了大忌諱?”紀晚榕皺眉問。
“因為幸素是太後的親戚,特地在太後身邊照顧。”周至若看了麵無表情的墨桀城一眼,一字一句說的謹慎。
哦,原來又是關係戶。
紀晚榕這才明白了幸素囂張的底氣。
“無論幸素或者她家發生了什麼事情,太後都一定會保下他們,而他們全家仰仗太後,卻沒有實權,也不可能犯什麼九族儘滅的事情。”
“而若是嚴格算起來,太後也在她九族之內,你剛剛那話,實際上便是冒犯到了太後。”
隻要太後活著一日,便能保幸素一家的安然無恙。
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太後去了,皇帝看在太後的麵子上,若沒有大事發生,也不會拿幸素全族怎麼樣。
而幸素全族沒有掌握實權,不可能做謀逆的事情,也就根本不可能會被株連九族。
紀晚榕可心中感到有些奇怪。
可她有這個自信,她看的麵相不會錯,預感也不會出錯。
發生在幸素身上的,一定是一件株連九族、影響皇室的大事情。
可若她的家族並無掌握實權,幸素又在太後身邊伺候,那麼她唯一能危害的……就隻有太後的安危了。
若是危害了太後,皇帝絕不可能留她。
而若是她害死了太後,那麼就是九族儘滅的下場了。
想到這裡,紀晚榕的心中浮現出了一絲危機感。
她急忙將頭轉向了墨桀城的方向,心中還懷著一絲期待:“墨桀城,從前我預言過你將遭遇血光之災,結果靈驗了。”
“而這次也一樣,幸素很有可能會危害太後,柴火落得九族儘滅的下場,你相信我嗎?”
她的話音落地,便迎來了一陣沉默,紀晚榕覺得這沉默的時間是異常的久。
緊接著,紀晚榕就看見墨桀城閉了閉眼眸,聲音泛著冷:“本王隻當你這話,從來沒有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