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話代表事情有了轉機,若是搜不出證據,該怪罪的就是紀晚榕了。
無論是華貴妃、幸素還是紀雲瑤,心中都暗自祈禱,希望搜不出證據,讓紀晚榕被皇帝怪罪,死無葬身之地。
而紀晚榕聽著幸素的話,心中沒有什麼反應。
一定是太後湯藥中的糖分,引起了太後的血糖波動,導致了急性並發症。
幸素說的一切,不過是在垂死掙紮而已。
眾人屏息等了一柱香的功夫,見得了命令的小太監,快將壽康宮和幸素的住處翻了一個底朝天。
“啟稟陛下,壽康宮沒有發現私藏的白糖!”
“啟稟陛下,幸素住所沒有發現私藏的白糖!”
“啟稟陛下,小廚房也沒有發現私藏的白糖!”
等著全部的太監搜查完畢,卻沒有在任何地方發現紀晚榕口中的白糖。
皇帝望向紀晚榕,疲憊的臉上逐漸凝重了起來。
他徹夜守候,是為了看自己的母親安然無恙,而不是被人戲弄!
感受著皇帝的視線,紀晚榕的眉毛微微擰了起來。
這不可能。
幸素日日下糖,甚至剛剛那碗湯藥中都被她聞見了甜味,這就證明白糖一定就在附近,而她又沒來得及銷毀,白糖一定還在宮中。
華貴妃看見紀晚榕眉毛緊皺的樣子,臉色由陰轉晴:“想來剛剛幸素說的都是真的了。”
“想來也是,太後吃都吃不出來,哪裡有人的鼻子,比狗鼻子還靈的?”
皇後心中也惱怒無比,原本可以大事化了,她卻要強行爭寵,打碎湯藥,生出這麼多風波出來。
她強行壓製住心中的怒火,還是為了紀晚榕冷靜出聲:“寒王妃,若是其他太醫也能證明,在藥中聞見了白糖的甜味,是不是也能證明你說的是對的?”
她還沒等紀晚榕回答,便先行望向了跪在一邊的孫太醫。
孫太醫一身冷汗,想要為紀晚榕說話,卻又欲言又止:“師父說的一定……一定,一定是真的……”
他實在沒有聞出來湯藥其中的甜味。
太後瞧著他那模樣,便瞪了他一眼:“哀家還不知道你說的是謊話?哀家從來都沒有察覺這藥有問題,而你從前在壽康宮伺候了那麼久,也從沒有發現端倪。”
“孫院判,彆因為一些不相乾的人,斷送了你自己的性命啊!”
華貴妃見此情況,臉上的笑容擴得是更大了:“太後這樣說便是沒有了。若是寒王妃從前承認,不過是殿前失儀,可她偏要嘴硬,如今就變成了欺君之罪,皇後,是你管教不嚴啊。”
皇帝沒有說話,可臉上的表情明顯已經是在盛怒的邊緣了。
皇後見紀晚榕不聲不響,又急忙將手一指,指向了身邊的一個不知名的太醫:“你,你去聞聞,看湯藥中是否有一絲甜味,本宮要聽的是真話!”
那太醫跪的好好的,被皇後這麼一指,差點要整個人癱到地上去。
他慌亂的扭頭,瞥見的就是皇帝沉沉的視線,皇帝顯然已經到了盛怒的邊緣。
於是他急急的上前,仔細的問了問灑落在地上的湯藥,又伸出舌頭舔了舔。
他沉沉的思考了許久,又急忙擦了擦自己額角的冷汗:“陛下恕罪,微臣實在是分辨不出其中的甜味!微臣沒找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