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明擺著反對把林問蕊送去寺廟清修了。
紀晚榕有些諷刺的扯了扯嘴角。
她仔細的盯著紀承德和紀良行的側臉,卻突然覺得有些古怪。
她隨即又轉而去觀察紀承德的麵相。
從前她從未觀察的這麼仔細,也從沒有想到過這一層。
紀晚榕定定的看著紀承德,仔細觀察了紀承德的麵相,她的眉頭卻是皺的更緊了。
耳畔傳來的還傳來紀良行帶著哭腔的聲音:“爹爹,是真的嗎?可我娘說——”
“自然是真的,你爹我說的才是對的,你可彆聽你娘亂說。讓你去學紀淩霄?學個瘸子作什麼?你是我的寶貝兒子,長大以後可是要建功立業的!”
一聽這話,紀老夫人立即沉下臉來看他,打斷了紀承德的話:“承德!當著孩子的麵說些什麼呢?”
紀承德這才打住了話,他扭頭看了嬌嬌媚媚的媚娘一眼,又看了柔柔弱弱的林問蕊一眼,感到有些頭痛。
他摟緊了自己懷裡的紀良行,心中多了些實感,天平才完完全全的往林問蕊那邊偏了去。
他對著紀老夫人開口:“娘,此事是我做的出格,無關問蕊的事情。若是把問蕊送去寺廟清修,恐怕行哥兒都沒人照顧。”
他此言一出,林問蕊的眼眸瞬間燃起了希望的火光。
隻聽紀承德繼續道:“媚娘當個平妻實在是說不過去,不如就在我房裡當個丫鬟,等來日也生了個大胖小子,便抬為貴妾。”
周至若在一旁聽著,緊緊擰起了眉。
她沒有想到,林問蕊竟是這樣有手腕,隻憑一個行哥兒,便重新站穩了腳跟。
從前她便是依靠著行哥兒登堂入室,從上不得台麵的外室,成了侯府夫人。
周至若將凝重的目光望向紀晚榕,卻見紀晚榕盯著紀承德的臉,看得十分入神。
沒錯,紀晚榕正全神貫注的盯著紀承德的臉,看得是十分入神。
從前她隻察覺紀承德腳步虛浮,十分腎虛;可如今治好了他腎虛的毛病後,麵色是有變好,卻又有其他的問題浮了上來。
兩眼之間的位置是子女宮的部位,紀承德兩眼之間低陷,鼻子尖削多紋,眉尾下垂,是典型的子女緣薄、子孫運差的體現。
就算是有兒女,子女也很可能出現因病夭折、子女狀況頻出,沒有什麼出息的情況。
可如今……紀承德竟有了兩男兩女四個孩子,並且其中無一夭折,全部健康成人。
這絕不可能!
紀晚榕想著,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卻突然覺得自己的袖擺被人微微扯了扯,她轉頭,看見的就是墨桀城深邃的眼眸。
“你剛剛怎麼了?本王覺得你有些不對勁。”
沒想到這都被墨桀城看出來了。
既然墨桀城的觀察力那麼敏銳,紀晚榕就有心考考他。
她朝著紀承德的方向努了努嘴,隨後小聲問道:“你盯著紀承德和紀良行的臉,有沒有發現什麼?”
墨桀城聽聞紀晚榕的話,十分好奇,伸長了脖子望著紀承德的方向,眼神銳利,端詳了許久。
“你看出什麼了?”紀晚榕問,語氣中還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