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我還覺得他戰功赫赫,像是個好人呢,沒想到這樣的道貌岸然,我家的閨女還很崇拜這個殘廢呢,我回去後可要絕了她的心思。”
紀承德見滴血認親竟真的能洗刷大家的懷疑,恢複自己的名聲,還讓臟水往紀淩霄的身上引,一箭雙雕,心中彆提多痛快了。
簡直是大獲全勝!
他甚至感覺臉上的腫脹都好了不少。
紀晚榕聽著百姓的竊竊私語,看向紀淩霄的臉色,心中十分愧疚。
紀淩霄隻是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臉上掛著的仍舊是平緩的笑容。
“榕兒,在此之前,我聽到過比這些難聽百倍的話語,這不算什麼,我能受得住。況且,今日是我執意要來。”
就在眾人的議論聲裡,紀良行被人急匆匆的帶來了。
紀承德衝上前去,費勁的抱起了自己的寶貝兒子,還在眾人麵前親了親他的臉頰,表現的極儘親昵。
“哎呦,我的好兒子,讓爹來看看你。爹爹今日就要洗刷你身上的冤屈,讓你那背後陷害你的小人,遭到報應。”
瞧著他們父子情深的這一幕,百姓的議論聲又是逐漸響起。
“瞧著他們這副親昵的模樣,紀淩霄心中嫉妒,陷害他們也是正常的事情,實在是沒想到他竟這樣惡毒。”
紀晚榕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冷冷的瞥著周遭看戲的百姓,她望著紀承德看向紀良行時滿臉的愛意,出言打斷。
“此刻人多,行哥兒膽小,爹爹不妨快些滴血認親,以免將行哥兒嚇壞了。”
紀承德隻覺得眼前紀良行的這張小臉和自己越看越像,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他聽了紀晚榕的話,心中以為是紀淩霄掛不住麵子,想要早點離開,便抱著紀良行走到了一個盛滿了水的白瓷碗前。
這個醫館雖然是他隨便找的,可這裡麵的大夫他卻認識,畢竟從前他身有隱疾,四處求醫,一來二去,也與這裡的大夫相熟了。
因此他也確認這結果絕對真實,不會有人搞鬼。
“行哥兒,隻要疼一下下,便能證明你的清白了!是有人要害你啊!”
紀承德說著,又拿起白瓷碗邊上的銀針,往紀良行的手上紮了一下。
“撲通”一聲。
一滴殷紅的鮮血落進了乾淨的碗裡,又緩緩暈開。
紀承德也眯著眼睛,用銀針往自己的手上紮了一下。
想必結果也很明顯,紀承德根本不屑於去看,他高傲的仰著頭,朝著圍觀的百姓落下一句。
“好了,現在你們可以看到結果了!公道自在人心,請你們將結果廣而告之,還我一個清白!最好再用唾沫星子,將幕後的主謀罵死!”
紀承德說完這話,見行哥兒的手指被針紮疼了,急忙低著頭,輕輕的吹著,輕聲細語的哄著。
可誰知還沒有把行哥兒的哭聲止住呢。
在場的人瞧見那結果,卻是突然沸騰了起來。
紀承德渾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