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淩霄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臉色嚴肅的走到大殿的正中間,單膝跪地,說了一聲。
“微臣領命。”
蒙古王子這才開心了幾分。
“不,不行!陛下,他不能答應!”
紀晚榕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惹得眾人紛紛側目。
“這不是蒙古族和漢族人誰行不行的問題,兒媳是用醫者的角度來分析,若是從前沒有配合和磨合,兩個初次相識的人,做這樣的舞蹈動作,絕對會受傷!”
“兒媳可以斷言,不僅是兄長,就連蒙古王子都會跌落在地上,稍有不慎便是尾椎受傷,全身癱瘓,如此一來就是得不償失!”
蒙古王子的眉頭皺的是更緊了,他從前在他的部落裡天天跳,也沒見有一點影響,更沒有眼前這個女人說的這樣可怕!
想必都是眼前這牙尖嘴利的小貓為了保護她的兄長,故意的危言聳聽!
他還真不信邪!
“陛下!本王子是真的不能為您表演了嗎?偌大的北厲真的沒人了嗎?”
他麵色憂愁的望向了皇帝。
皇帝有些不開心,對他又有些不耐,心中還有些可惜眼前的紀淩霄。
可聽著他言辭懇切的模樣,他還是還是淡淡的開口了:“淩霄有傷在身,還是換一個人。”
他說完,目光一掃,隨意指了一個看起來粗壯的小太監。
“就你吧!”
站在皇帝身邊的高公公渾身一顫,轉頭望向了自己的徒弟,麵露苦色。
若是這倒黴孩子今日被弄斷了手,在宮中的前途怕是都要毀了。
太監本就是殘缺的人,今生根沒了,手也沒了,怕是來世連投胎都不成了!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閉著眼眸,拍了拍小太監的頭:“呆子,去吧,今日要看你的造化了!”
小太監一抬頭,就瞧見了自己師父眼底的淚光,他弓著腰沉默的走了出去。
“若是王子和這個小太監真的舞成了,倒不知道是小太監的功勞還是蒙古族人的功勞,畢竟出力的,好像是我們北厲的人,就算是成了,大概也要叫做北厲的掌中舞吧?”
“若是王子用這個舞蹈,叫我改口說蒙古舞蹈不無聊,還要向你道歉,那我是不依的!”
蒙古王子狐疑的看著開口的紀晚榕,心中已經被她再三改變的說辭弄得有些不耐了。
“好!既然你斷定本王子會摔倒,那麼本王子便叫來蒙古族的人,若是本王子和他完美的演出了,那便是你們北厲的人太弱了!”
紀晚榕的激將法果然有用,不信邪的蒙古王子最討厭被人質疑,他隨意的挑了自己部落裡的一個壯漢。
那壯漢是小太監身板的兩倍大,看起來便是不會讓他跌倒的模樣。
他看可不相信這牙尖嘴利的小貓,說什麼都準。
小太監赴死一般走到大殿中央,又聽了蒙古王子的話,愣愣的回去了。
高公公站在他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心有餘悸的抬起頭,順著高公公的目光,看見的就是紀晚榕平靜的側臉。
高公公笑著歎了一口氣,在他耳邊輕聲說:“瞧瞧,呆子,她就是你的造化!”
小太監愣愣的看著紀晚榕直出神。
在紀晚榕一片平靜的目光中,蒙古王子脫掉外衫,叫身邊的人吹起牛角,便赤膊振奮的上了場。
他已經做好驚豔全場,驚豔小貓的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