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桀城一愣,淒楚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茫然。
董必成的話剛一說完,那老管家瞧見了董必成,點頭哈腰的便從門口跑了下來:“真是讓董將軍久等了!快些請董將軍進去,花廳裡已經備下了熱茶。”
墨桀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睜睜的看著那老管家的臉色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彎。
他想發作,又忍了忍,隨後可憐的舉起一根手指頭,悲切的指了指自己:“那本王呢?董伯父也是寒王府的人!”
老管家翻了一個白眼,掐著嗓子,學著墨桀城的腔調:“老賊~~??哼哼。”
他乾脆利落的把董必成帶了進去。
董必成愛莫能助,隻能在走進謝宅之前,轉頭,給了墨桀城一個老謀深算的眼神。
墨桀城的領悟能力很高,他回給了董必成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
董必成是在半柱香之後到了花廳,還未等他屁股坐暖,遠處便聽見了一陣狂躁的犬吠。
董必成拿茶的手一個哆嗦:“榕兒啊,老夫我怎麼在府裡聽見了狗叫的聲音?”
紀晚榕不以為意的吹了吹滾燙的茶水,喝了一口茶。
“是有狗,院內圍牆不多,兄長不喜人多,我便養了十幾條的烈犬,當作府內的護衛,防些翻牆的賊啊,小偷啊什麼的。”
紀晚榕的話剛一說完,便發覺董必成的手又是一顫,茶水便撒了出來,沾濕了衣袖:“你將那些烈犬養在院子的哪裡啊?”
“東南西北,哪裡都有。董伯父,您怕狗嗎?”紀晚榕感到有些奇怪。
董必成咽了咽口水。
倒不是他怕狗,是有的人要不好了……
謝淩霄瞧著董必成的模樣,皺了皺眉:“董伯父,為何您是這副表情?蒙古王子那邊的態度很惡劣嗎?”
董必成年輕的時候,曾受先帝的任命,作為北厲的使臣,去蒙古國拜訪過,蒙古王子也認得他。
他聽說了昨日的事情,便特地來了一趟謝宅,說看在他的麵子上,幫謝淩霄問問蒙古王子的態度,能否有所好轉。
董必成心不在焉的搖了搖頭,想說什麼,又無從口,最後才道:“老夫昨日拜訪了蒙古王子,他人是見了,對老夫也很客氣。”
“不過當老夫提起陳虎的事情,他的態度卻很堅決。就算是我舍下沙場老將的顏麵,蒙古王子也不鬆口。”
紀晚榕和謝淩霄對視了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見了無奈。
“蒙古國信奉的是弱肉強食,就算是蒙古王子,也是在十幾個王子裡廝殺出來的,成為了老國王的繼承人。在他看來,孫浩被陳虎欺負,就是因為孫浩太弱了,武藝不精,沒有從能力從陳虎的馬下逃脫。所以沒有值得同情的地方。”
“而陳虎,他伺候的蒙古王子很滿意,所以蒙古王子不會鬆口。”
紀晚榕聽著,垂眸思索,麵色也逐漸凝重了起來。
“蒙古王子這個意思,是各憑本事了?既然他這樣傲氣,那歸順北厲的原因又是什麼?”
紀晚榕的話音剛落,董必成還沒有回答,眾人的耳畔便傳來了一陣瘋狂的狗叫聲。
在狗叫聲裡,還暗暗夾雜著著男子驚慌失措的驚呼聲。
那聲音聽著,還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