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京城的時候,京城便人口失蹤頻發,而他不在京城的時候,京郊便有人口失蹤!此份墨鈞楓的行蹤便是證據。”
紀晚榕將懷裡的紙又呈到了京兆尹麵前。
墨鈞楓……楚王殿下……那不是皇後的兒子嗎?
李大人聽著墨鈞楓的名字,渾身一個哆嗦,險些要跌到地上去了。
“鐵麵無私的李青天,請把墨鈞楓抓來細細審問吧!”紀晚榕看著李大人滿頭大汗的臉,微微一笑。
“既然紀雲瑤能成為人證,那本縣主也是人證,本縣主在查案時,便聞見了墨鈞楓身上的味道和呂忠奉兄弟倆骨架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既然紀雲瑤說本縣主會用刀子很可疑,那本縣主也說,墨鈞楓會用刀子,異常可疑。他每天遊山玩水玩的是什麼,可沒有人知道,還請大人細細查來,給門口的百姓一個交代!”
紀晚榕幾乎是將紀雲瑤的話都重複了一遍,叫京兆尹辯無可辯。
紀雲瑤大腦嗡的一聲響,她不可思議的看著紀晚榕,呆呆的愣了好久,意識才勉強回過了神,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紀晚榕竟會控告她的鈞楓哥哥!
她居然敢控告她的鈞楓哥哥!
“紀晚榕!鈞楓哥哥是多麼好的一個人,你到底是怎麼敢的!你怎麼敢這樣說他!”
若是紀雲瑤此刻後背沒有受傷,她一定要站起來狠狠掐住紀晚榕的脖子。
可惜她受傷了,不僅站不起來,就連那眼神都對紀晚榕沒有殺傷力。
紀晚榕甚至是似笑非笑的感受著紀雲瑤的眼神,慢悠悠道。
“剛剛紀雲瑤控告我的那些證據,放在墨鈞楓身上也完全適用,你說墨鈞楓很好,那便請他來解釋他身上的味道為什麼會和屍體上的一樣,而那兩具屍體竟在他的看管之下成為骨架吧。”
紀雲瑤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尖叫,她死死的瞪著紀晚榕的臉,簡直是要發瘋了:“是不是,是不是你想要報複我!所以看著我和鈞楓哥哥的關係好,故意要控告鈞楓哥哥!”
紀晚榕朝著她眨了眨眼睛:“你願意這樣想,我也沒辦法咯,無論如何,墨鈞楓身上有疑點,他也必須像我一樣給出證據。”
原本在外頭摸不著頭腦的百姓,一聽這話才明白了紀晚榕為什麼要突然控告墨鈞楓。
原來是因為紀雲瑤和墨鈞楓的關係,所以想要反製她啊……
人群中有人對紀晚榕的話提出的異議,卻也有人毫不猶豫的相信了紀晚榕。
“清輝縣主的控告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楚王殿下一個好好的王爺,卻出去遊山玩水,誰也不知道他乾了什麼!”
“我相信清輝縣主菩薩心腸,從前在城門口救了那麼多人,她一定不是壞人!”
“你們看到過楚王殿下的馬車嗎?他馬車上的小獸是姑獲鳥,那是專門吸食人魂魄的,你說若是沒有什麼問題,為什麼他馬車上要放姑獲鳥啊?”
“我就在京兆府邊上擺攤,楚王殿下這兩月常來京兆府,我是能聞見他身上的味道,怪怪的,也不是說不好聞,有時候還特彆濃。”
他聽著外頭百姓們逐漸擴大的議論聲,因為紀晚榕從前積德行善,醫治好了許多百姓。
所以她此話一出,便有許多百姓無條件相信她的,話語裡都是對墨鈞楓的質疑。
聽著百姓對墨鈞楓的質疑聲,原本信誓旦旦的臉色在瞬間變得煞白煞白的,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角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