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瑤猝不及防的被他這麼一甩,身子又是重重的飛了出去。
是傷口重新被壓到,紀雲瑤疼的幾乎是要落淚了,她無可思議的抬頭,看著墨鈞楓,眼底有的是難過和失落。
卻見墨鈞楓動作一頓,隨後垂首,摸了摸她的頭。
隨後又附在紀雲瑤的耳邊,對著她溫聲道:“本王的手最肮臟,碰不得你。”
紀雲瑤聽著墨鈞楓溫聲在自己耳邊說的話,一下子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手最肮臟?
這是什麼意思?
她剛剛紀晚榕殺人如麻,她的手肮臟,可她說的分明是紀晚榕啊!
鈞楓哥哥為什麼要說自己的手最臟?
是因為他喜歡紀晚榕嗎?
還是……?
紀雲瑤渾身都僵硬了起來,她瞪大了眼睛望著墨鈞楓,似乎要從他的表情裡看出一個答案。
可墨鈞楓仍舊是掛著那冷酷的笑,叫紀雲瑤的內心越來越涼,也越來越惶恐。
紀雲瑤渾身都抖了起來,豆大的淚珠從她的眼眶滾落。
可在外人看來,墨鈞楓卻對紀雲瑤表現的無比溫柔,兩人這一來二去,簡直是情意綿綿。
看得公堂上的李大人也輕輕咳了兩聲,暗示這不合規矩。
聽著外頭百姓嘈雜的議論聲,李大人硬著頭皮敲響了驚堂木,隨後又是對著墨鈞楓開了口:“楚王殿下,先是紀二小姐揭發檢舉了京城人口失蹤與清輝縣主有關,又是列出了重重證據。”
“清輝縣主大概是惱羞成怒,想到您與紀二小姐關係匪淺,才特地將您牽扯了進來,下官還未調查她所提供的證據,但是想必是她的一時氣話……”
紀晚榕聽著李大人的話,臉色也逐漸陰沉了下來。
李大人這話,可是將偏私表現了淋漓儘致了,就差沒有站起來說,自己是皇後的人,楚王殿下無罪釋放了。
李大人一邊說著,餘光看見紀晚榕逐漸陰沉的臉,著急忙慌的擦了擦額角的汗珠,心中突然有些想要責怪紀雲瑤。
都怪紀雲瑤莫名其妙受了刑,又講出了那麼一大段慷慨激昂的話,將這件事鬨得這樣大。
原本圍觀的人聽見了紀雲瑤前麵的控訴,對紀晚榕怒目而視,恨不得叫她去死。
這原本正符合他們的心意,可之後跑來的是受害者家屬,卻也聽見了紀晚榕的控訴,恨不得將楚王也處理了。
這可叫他難辦!
更可氣的是,紀雲瑤受刑後鬨大了事情,將消息傳的這樣廣,現在圍觀的百姓,都是從前受了紀晚榕的恩惠。
現在巴巴跑來支持紀晚榕的!
李大人咬著牙瞪著紀雲瑤,這回是真的不打算幫她找大夫治療了,便任由她躺在地上。
他能在百姓麵前說出這樣偏袒的話,已經是頂著巨大的壓力了,隻希望楚王殿下能夠配合兩句。
李大人想著,隨後又急忙向墨鈞楓使眼色。
可墨鈞楓緩緩轉頭,望向紀晚榕瑩白的側顏,盯了良久,隨後竟是有恃無恐的笑出了聲。
“若是清輝縣主要這樣說,本王辯無可辯,隻求李大人將本王和清輝縣主關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