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桀城這一咆哮,讓原本八卦的車夫,著實是被嚇了一大跳。
他疑惑的撓著頭,望著墨桀城欲言又止。
老爺不是好人,身子因為尋花問柳而不中用了,他倒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不過老爺不舉,要委屈也是夫人委屈,這奇奇怪怪的小侍衛,為什麼看著好像比夫人還要委屈?
難道這小侍衛從前和老爺之間,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車夫想著,內心越發是惶恐了起來。
媽呀,果然是錢不好賺,他說為什麼來這一趟,酬金是那麼高呢!
看來保護好自己的清白,倒是日後的重中之重了!
墨桀城自己這麼一吼,倒是完全的回過神來了,他一聲不吭的抱著劍,沉默的靠在了馬車的門邊上。
空氣陡然安靜了下來,叫馬車內的紀晚榕,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
她轉頭對著石衡笑了笑,對上石衡同樣是有些疑惑的眼睛,開口解釋道。
“他大概是打聽了回去連夜打聽了些鄭老爺的傳聞,想要叫我們演的真實些,不是真的說你的意思啊!”
石衡聽聞也笑了,他隨即很大方的點了點頭:“我自然是不會和他置氣的,夫人不用擔憂。”
從京城到洵縣的路途路途不算是久遠,皇後那一行人的行動也證明了這點。
紀晚榕感受著馬車的顛簸,將頭緩緩的靠在了車廂壁上假寐,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頭便傳來了馬車夫的聲音。
說再往外走幾裡地,便是要到洵縣了。
不過如今天還未亮,洵縣的城門還未開,又問紀晚榕和石衡是否要下車,在河邊休整一會兒。
紀晚榕聽著,抬起頭掀開了車簾子,看見的便是灰蒙蒙的天空,還能看見清冷的月亮掛在半空中。
等她放下了簾子,轉頭便看見了石衡詢問的眼神:“你想下去休整一下嗎?”
紀晚榕感受著渾身的骨頭都僵了,便也笑著點了點頭。
馬車在靠河岸的地方停下,紀晚榕一下車,一吸鼻子,便聞見了清新的空氣,沁人心脾。
隨後便是微涼的空氣將她包裹,讓她覺得微微有些泛冷。
“冷了?”
耳畔傳來的石衡的聲音,還未等紀晚榕轉頭,石衡身上的甘鬆香便從鼻尖傳來,紀晚榕隻覺得肩頭一沉,是石衡將身上的大氅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紀晚榕原本是想要拒絕,可想到自己的身份,硬生生的沒說話,隻是轉頭朝著石衡一笑。
石衡也朝著她笑著點點頭。
不遠處的墨桀城,瞧見這幕,不僅是覺得自己心頭堵得慌,甚至連拳頭都硬了。
他抱著懷裡的長劍,冷著臉便往外走。
也不知道是要去哪兒。
那馬夫此刻也將馬兒在岸邊拴好,任由馬兒在岸邊吃草,隨後便往紀晚榕這邊走來。
他瞧著墨桀城一聲不吭的往外頭,眼神又是帶上了幾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