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晚榕一聽這話,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往山上運人?他們上山乾什麼?”
“一部分人是負責守著這山林,會回去。另一部分人上了山,便再沒有下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們去山上乾什麼了!!”
“多少人守著山林,又多少人沒有回來?”紀晚榕追問。
“守山林的大概幾百人,都是縣令府的親戚……沒有回來的,大概幾千人吧……我根本數不清了……”
眾人聽聞這話,臉色一變。
這小小的山,絕不可能堆得下幾千人,而那幾千人在山裡,卻不可能就這樣銷聲匿跡,沒聲沒息,甚至是連吃食都不需要。
除非那些人都已經變成了死人,才需要源源不斷的運輸勞動力上去。
而這洵縣的山上,竟需要這樣多的勞動力……
他們到底是在山上乾些什麼?
李縣令是通過縣令夫人,接觸到了這外圍的事情,他隻負責運輸人,對其中的事情是一概不知。
而他這次聯係了江南老板的原因,便是因為往山上運輸了太多的人,做了太多的孽,心裡也覺得不安。
便想拿了銀子,帶著自己的外室和孩子跑路,所以給了紀晚榕一行人可乘之機。
這裡漫山遍野的都是屍體,佩佩已經嚇暈過去了,馬車夫也哆哆嗦嗦的縮在佩佩的身後,實在不是一個可以講話的地方。
墨桀城叫來隱衛,將屍體全都就地埋了,又讓人將佩佩和馬車夫全都帶到了其他地方去。
隨後才和紀晚榕對視了一眼,又提著李縣令往他說的那個小木屋走去。
李縣令肚子圓滾的跟皮球一樣,是實打實的分量。
縱使是墨桀城,單手提著他走了半路,手都開始發酸。
於是他就地找了一根粗壯的木棍,將繩子穿過縫隙,和石衡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抬著。
這模樣倒真的像是在抬豬了。
墨桀城看著紀晚榕抱著孩子往前走的背影,想起了自己從前悲慘的遭遇。
等一行人到了李縣令所說的小木屋,隨即才將他狠狠的丟在地上。
“你都計劃好了,要帶著你的小妾和兒子跑路,遠離這洵縣的秘密。”
“你也知道這秘密背後的人,到底是有多大的勢力,所以你想要跑,一定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你準備好的人皮麵具呢?在哪裡?又是怎麼製作的?說出來!”
紀晚榕這話,讓李縣令再次瞪大了眼睛。
他恐懼的往後挪了幾步,無論如何都沒有料到,眼前的這些人,竟是什麼都知道!
“什麼?什麼人皮麵具?我不知道……”
李縣令裝傻,紀晚榕卻笑了,她走到李縣令的身邊,蹲下身子,擋住了他蠕動的去路。
隨後手上的手術刀,便拍上了李縣令的臉。
“你剛剛不是說了人皮麵具嗎?現在又拿我們當傻子哄嗎?”
“你是不是覺得我人美心善,所以隻是嚇嚇你,其實什麼事情都不會做?”
紀晚榕說的流裡流氣的,冰涼的手術刀觸碰到李縣令的臉,叫李縣令一下子就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顧名思義,人皮麵具,那就一定是用人皮做的。既然你不說,那我把你這張臉割下來,戴上,便也成了你。”
紀晚榕說完,又陰惻惻的一笑:“哦,我們這裡還有兩個人,一女兩男,那就還需要兩張人皮麵具,一張女子的,一張男子的……”
“剛好李縣令也有最看重的兩個人,一個男的,一個女的。”
李縣令一聽這話,一下子就知道了紀晚榕的意思,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們彆傷害佩佩,彆傷害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