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以後,便不敢再有人冒犯。
榮娘想到這裡,感受著眾人的視線,還是有些不舍的看了雁兒一眼。
不過有功就有賞,有過必須罰,這才是這榮娘在這基地裡掌權如此之久的生存之道。
而且雁兒這次擅作主張,質疑她的記憶,質疑她的催眠術,著實是她從前對雁兒太過嬌慣。
必須在眾人麵前好好的處置這樣的情況,才能讓她長長久久的在這裡做下去。
榮娘在這基地裡待了這樣久,自然也是一個心狠的女人,又是她緩緩閉上了眼睛,對著雁兒開口道。
“雁兒,你知道我這裡的規矩,有功必賞,有過必罰。你今日實在是僭越,竟開始在眾人麵前質疑我的催眠技術。”
“從前,你是我的左膀右臂,今日,你便自己廢了你自己的左手,以正視聽。從此以後,我放你四樓掌管軍隊的日常事宜,也算是我顧念在我們主仆一場的份上。”
榮娘的話音剛落,現場一下子變得寂靜無比。
目睹了這件事,他們再也不敢再質疑榮娘的技術,自然也不敢對這位戰勝了雁兒的“錢夫人”多有冒犯。
隻是雁兒的臉一下子就蒼白了起來。
此時此刻,她才完全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到底是中了什麼計謀。
在眾人麵前,就算是懷疑,也不能說出榮娘被這“錢夫人”催眠了。
否則,就算是榮娘心有懷疑,也會為了保全她自己的顏麵,而處置了旁人。
雁兒想到這裡,便是將怨懟的眼神望向了紀晚榕的方向。
不過她也是一身的硬骨頭,並沒有求饒,而是跪下,朝著榮娘深深的行了一個禮,“雁兒拜彆榮大人。”
說完這話,她便拿起了身邊的長劍,猛地朝著自己的左手砍了下去。
耳畔先是一聲悶哼,是金屬撞擊骨頭的聲音,隨後又是一聲嘶吼。
雁兒的整隻手便被她硬生生的砍了下來。
鮮血四濺。
紀晚榕垂著眼眸沒看,可聞見鼻尖的血腥味,她垂在身側的雙手還是微微顫抖了一下。
幸虧站在她身邊的墨桀城,及時的將她的手握住了。
雁兒將自己的手臂砍下來之後,臉色已經完全白了,她緊緊咬著唇瓣,原本想撿起自己的長臂,離開榮娘的屋子。
可她看著滿地的鮮血,一股劇痛的席卷了她的靈魂,她還是白著臉暈倒在了血泊中。
榮娘垂眸看著,隨後才對著後頭的士兵開口:“來兩個人,把她抬去四樓……好生醫治。”
她麵無表情的說完這話,才看了紀晚榕一眼:“日後有這位錢夫人接替雁兒的位置,做我的貼身侍女。你們便叫她錢兒。”
“來人,給錢兒安排屋子。”
榮娘這話說完,紀晚榕原本一直選擇的心,才落在了肚子裡。
經過這件事,原本以為是九死一生,卻沒有想到,竟是讓她在基地裡紮穩了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