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晚榕看著她這副樣子,隨即重重的握住了她的手:“好雙兒,我是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彆人的,特彆不會告訴彆人是你說的。”
雙兒這才點了點頭,從床榻邊上站了起來,幫紀晚榕把屋子收拾乾淨之後,又捧著雁兒的被子走了。
她回憶著紀晚榕剛剛的話,就覺得自己像是聽懂了紀晚榕的言外之意,十分的胸有成竹:“你放心吧,錢兒姑娘,這雁兒的被子我拿走了,我會幫你辦好事情,雁兒不會再來這屋子騷擾你了。”
紀晚榕聽見這話,雙手合十的朝著她道了一句感謝。
雁兒天生敏感,對她十分警惕,不像是雙兒一樣,是一個傻白甜,若是雙兒能確保雁兒再不到她的跟前來,那她就要感激涕零了。
等紀晚榕坐在床榻邊上,看著雙兒出門的背影,才突然想起來自己的身邊好像是缺少了什麼東西。
她思考了兩秒之後,才猛地反應了過來。
天哪,是墨桀城!
墨桀城沒有跟著她到這間屋子裡來。
紀晚榕深吸了一口氣,心馬上就也提了起來。
她站起身子,三步並作兩步的往的屋外走去,看見的就是雙兒快要消失的背影。
“雙兒,雙兒!”紀晚榕追趕了上去。
雙兒仍舊是捧著雁兒的被褥,有些茫然的回過了頭:“錢兒姑娘?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一直跟在我身邊的那個男人,他叫……小茶,他怎麼不見了?”
紀晚榕提到的墨桀城的時候,微微一頓,隨後才胡謅了一個名字。
“小茶?”雙兒聽到這個名字,眼眸裡冒出來了大大的問號。
“一個那樣高的漢子,名字叫小茶?”她錯愕的看著紀晚榕。
“對,賤名好養活。”紀晚榕一本正經。
“哦哦……你剛剛走的著急,沒有聽見,榮大人將小茶日後安排在了五樓,派他看守那裡的囚犯。”
“他是男子,這一樓是大人的地盤,他自然是不能跟你住一屋的,你要貼身的照顧大人。”
紀晚榕聽見這話,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若是她在一樓,石衡等人在二樓,墨桀城在五樓,那麼就有利於他們分頭行動。
這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
此刻的四樓猶如地獄一般,紀晚榕隻要多說一句話,便有一個女子在無儘的痛苦中失去呼吸。
時間緊迫,已經不能耽擱了。
紀晚榕必須馬上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墨桀城,然後在找一個機會和石衡等人見麵。
一想到這裡,紀晚榕臉上又掛上了溫柔的表情:“既然小茶到了五樓,他人生地不熟,又是初來乍到,沒有好運氣身邊遇見一個無事不知的你,我有些不放心。”
“我現在能否去五樓看看他?榮娘那便伺候的事情,便先由你頂著,就說我還在收拾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