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景斯寒抬手揉了揉兒子:“好多了,爸爸有事要走了,下次過來看你。”
景嘉譯有些不舍,但他還是懂事的點點頭:“好。”
景斯寒腳下一動,又停了下來,他彎下腰,在景嘉譯的腦門兒上親了一下,隨即拍拍他的腦袋:“好了,爸爸走了。”
景總表麵鎮定實則內心慌得一匹,一直到進了電梯,駱今雨和景嘉譯看不到了,他才垮下肩膀靠在轎廂裡,捂著小腹重新露出忍耐的神色,為了儘快得到診治,他急匆匆找了最近的一家醫院掛了號。
這一天,是景斯寒度過的這二十幾年生涯裡,最尷尬且最難忘的一天。
這種尷尬,在他問出“被踢到的時候處於半勃狀態,對今後的功能會有不利影響嗎”,感受到醫生猜忌的眼神時,攀升到了頂峰。
“是我和我的太太,呃,換一種體驗方式……”景斯寒磕磕絆絆地解釋了一句。
那醫生聽後,了然的點點頭。
經過一係列詳細的檢查,最終得到了並無大礙的診斷結果,隻需要吃一點藥並儘量溫水坐浴,幾天後就能恢複。
“情趣扮演雖能增進夫妻生活的興奮度,但還是要注意把握尺度,以免造成身體傷害。”
景斯寒:“……”
醫生見他沉默,以為他沒有聽進去,又循循善誘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總是喜歡圖刺激,我行醫這麼多年,看過太多你們這樣的了。玩的時候沒有分寸,出了問題了才著急忙慌來醫院。大部分當然沒問題,治療後就無礙了,但還是存在一些比較極端的情況,獵奇體驗後造成了永久性的生理性或心理性傷害,你不要以為是我在危言聳聽,就在半個月前……”
景斯寒耐著性子聽完,突然眉峰一挑,低聲追問了一句:“醫生,像您剛才說的,那我這種情況是不是也有可能會不舉啊?”
醫生還以為他是擔心,立刻道:“這種概率太小了,你的檢查結果沒有問題,雖然有一些挫傷,但隻要謹遵醫囑,就不會有問題的,你大可以放心。”
“生理性傷害可以治愈,那心理性的呢?我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而產生心理障礙,從而……不舉呢?”
“啊?”那醫生愣了愣。
“有可能嗎?您接診過這樣的患者嗎?”景斯寒又追問了一句。
“這倒也不是不可能。”醫生對他的態度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解釋道:“我曾經也接診過類似的患者,不過這類患者的治療就麻煩多了,因為心理的成因更為複雜,光靠藥物,或者心理乾預也不一定能夠治愈。”
“有可能就行!謝謝您了啊,歐醫生。”這麼幾句話的功夫,景斯寒腦子裡已經形成了一個完整的計劃,他笑著同醫生道了謝,拿著醫生開的單子,滿意地走了。
留在辦公室的醫生瞧著這位高大帥氣的年輕患者眉眼舒展地離開,不由摸了摸自己稀疏的頭頂,怎麼這位患者好像對“不舉”這件事十分期待似的?
*
駱今雨雖沒能陪同景斯寒一同去醫院檢查,但心裡卻一直記掛著,她在家等了兩個小時,估摸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便給景斯寒去了一個電話,但對方一直沒接,她又重播了一次,最後得到的還是“暫時無應答”的係統提示音。
駱今雨不免有些著急,都說男人那個部位十分脆弱,萬一真給她踹出個好歹來,都不知道怎麼才能彌補對方的傷害了……於是她又給景斯寒發了一條短信,讓他得到檢查結果以後給她回一個電話。
但短信同樣也是石沉大海,駱今雨越等越心焦,隔不了多久便看看手機,生怕錯過了景斯寒的回複,就這麼提心吊膽地等到晚上九點一刻,在駱今雨心不在焉地哄睡了景嘉譯以後,突然看到手機亮了起來。
是景斯寒的來電!
駱今雨猛地抓起手機,快步走出臥室,來到客廳裡接通了電話。
“喂?景斯寒,你怎麼現在才回我電話?檢查結果怎麼樣?沒問題?”她連聲問了幾個問題,但對麵卻始終不發一言。
一開始駱今雨以為是信號不好,又往陽台走了幾步,推開玻璃門:“喂?喂?聽得到嗎?”
“……”景斯寒仍然沒有說話,但能聽到他略微粗重的呼吸聲從聽筒裡傳出來,證明並非是手機信號的原因。
駱今雨不由心裡一沉,頓了半晌之後,才遲疑地確認道:“是……檢查結果不好嗎?”
對麵又沉默了許久,直到一聲沉重的歎息聲響起,駱今雨終於聽到景斯寒沙啞如瓦礫的聲音通過電波傳遞過來:“我……可能以後都……”
作者有話要說: 心機景!——親媽認證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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