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吳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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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天理國法人情”的金字牌匾下麵坐著的是一位看起來年逾半百但是精神抖擻的男人,也就是陳風恨得牙癢癢的“冒牌貨”,而這“冒牌貨”實際就是之前薑枝和黎少修期盼已久的新官。

“陳風,你在位期間不但做不到廉潔、一心想著百姓,反倒是處處壓榨百姓,搜刮百姓的餘糧,做儘了惡徒之事。在官數載,不但不知悔改甚至變本加厲,並且還包庇自己的妻子以及小叔子一家作惡,不主持公道,反倒當那包庇之徒,任由王振在十全縣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新官員雖看起來年長,但是氣勢很足、聲音洪亮,正堂的所有人都能聽得見這位官員的聲音,不吵,反而一腔正氣。

新官員一一列出陳風的罪,說完以後又是一拍驚堂木,“你說你該當何罪!”

陳風聽了之後身體直打哆嗦,‘這不應該啊,他都這樣乾了幾十年,怎麼突然被抓了?之前年年派人送了上麵多少銀兩,沒道理他陳風什麼都沒做就被當棄子拋了。’

‘此事一定有古怪!’陳風的那雙小眯縫眼又咪了半分,打量著那所謂的新官,是個生麵孔,以往去與上麵的大人們赴約時,這人是一次都沒見過,而且他這十全縣又不是什麼非常好的地方,真正有權勢的哪個不紮根都城、不往皇帝邊上擠,要來他這種偏遠地方。

況且這人看著都比他還要老了,這麼老了還隻能做個縣令,一看就沒什麼大作為,或者是得罪了哪方權貴被貶,總歸是個好欺負的。

陳風緩了緩思緒,腦袋又開始算計起來,他想這新上任的官或許是個沒權勢又沒攀上關係的,於是就被派來這十全縣接替他,然後找了他陳風以前的舊事當理由,撤了他換新官。

他想到這不由地啐了一口,這麼多年的供奉都換不來上麵人對他的保護,就這麼輕鬆讓人將他替換,但是罵歸罵,之後還是要靠著上麵的大官們來撈他。

陳風現在已經想好了脫罪法子,於是麵色也從容起來,他開口道:“我不知我有犯過這些罪,煩請您這新官彆為了自己的政績隨意汙蔑栽贓。”

那新官吳曉看了這又開始恢複本色的陳風,知道他是想要搬救兵了,但是之前來時就已經做好準備,這陳風怕是又要失策了。

新官吳曉鎮定地說道:“好,你不承認是吧?來人,犯人王氏一家上來。”

話音剛落,他帶來的那些兵們已經押著王家四人來到了正堂,跪在陳風的身旁。

這前縣令陳風驚恐地看著現在已經神智清醒但是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王家四人,倍感恐怖,他哆哆嗦嗦地說道:“你!你這是動用私刑!”

吳曉這老頭聽見陳風這樣說倒是不以為然地輕笑,“嗬!你也知道動用私刑是犯法的,但你還敢為官這麼多年動用這麼多場死刑。”

“你!你血口噴人!”陳風心虛地辯解,確實對於王家四人身上的輕傷,他以前那些動不動就死人的死刑要厲害得多了,也不知道這沒權沒勢的老頭怎麼知道的。

“你不必再狡辯,諾,你們自己說,要是敢不說實話,嗬。”新縣令吳曉是對著王家四人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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