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 / 2)

現在,他迫不得已娶周帆,那也不想放過沈凝,這幾天,他每次看見沈凝白皙的麵龐,心裡就忍不住發癢。

周帆滋味兒他嘗過了,沈凝那皮膚,那模樣,那身段,可比周帆好了不知道多少倍,那味道一定不一樣。

越想他就越覺得折磨,以前沒嘗過女人滋味兒不覺得,現在真的是忍不住。

周帆三番五次地跟他提彩禮的事兒,他覺著煩,索性拿這個當籌碼,讓周帆幫他,他就不信不能成事兒。

要是沈凝跟了他,還能不嫁給他?

林文君翹著腳,越想越美,剛開始聽到後麵有聲音,還跟周帆說,應該是沈凝來了。

可等到周帆爬出去的時候,簡直嚇懵了,隻見大批的牛羊朝著他們的方向奔來,最前麵那頭牛,明顯受到了驚嚇,比其他的都瘋狂,而其他的因為有它的帶領,跑的異常興奮。

周帆來不及喊林文君,自己拔腿就跑,林文君哪裡知道外麵什麼情況,還在裡麵做美夢呢。

牛羊看見草,飛奔過來,不知道哪頭牛,一腳踩在了林文君的腿上。

“啊!”林文君疼得嗷一聲,瘋狂地往外爬,可緊接著,又被不知道牛還是羊的角,頂了一下,直接摔了個前趴子。

“救命啊!”林文君瘋狂地喊救命,他現在已經被牛和羊包圍了,完全爬不出去,而自己的腿似乎也斷了,根本動彈不得。

“周帆,我草泥馬!”林文君嚎叫的同時不忘罵周帆,她自己跑了,把他一個人扔在這兒。

生產大隊的人趕來,將牛羊趕走,林文君這才得就。

大家七手八腳的將人抬了出來,林文君捂著腿疼得滿頭大汗。

林村長他們得了信兒跑來,張隊長說道,“這得趕緊送縣醫院啊。”

林村長愁的,“怎麼去啊,馬車讓陸邵北借走了。”

“那就去套驢車,要是路上碰上趙德水,再換過來,快去!”張隊長趕緊招呼人去套車。

“爸,是周帆害得我啊,她看見情況不對,自己跑了,她竟然自己跑了!”被抬上驢車的林文君還喊著周帆的名字。

林村長氣了個倒仰,“先看腿,回頭我再找她算賬。”

沈凝聽到消息的時候,很是驚訝,上輩子林文君騙她找的借口就是腿摔斷了。

這次她就是放了個牛和羊,怎麼那麼巧就把林文君腿給踩斷了呢?

就比如前幾天在平陽村,她就是想讓她媽知道她爸的事兒,結果,五個人打到了一塊兒,孩子還早產。

難道是上天注定,冥冥之中,讓林文君糟了這個難?誰讓他上輩子找的就是腿斷的借口,真是應了驗。

不過沈凝還是最佩服周帆,不愧是什麼都為自己著想的,看見牛和羊來了,不叫上林文君,竟然自己撒腿就跑,這回看來兩家的婚事兒怎麼也得吹了。

聽到林文君的事兒,沈凝心情極其舒暢,比起她上輩子受到的侮辱還有最後慘死,這些都算什麼?

若不是他們這次又打算害她,她還沒想好怎麼動手呢,真是大快人心。

晚上全家吃飯的時候,沈勝利咬了一口大蔥還在那兒說,“這林家和周家可真熱鬨,林家恨死了周家,看看下午,林文君她媽,和周帆嫂子吵成什麼樣兒了。周帆家裡還嫌棄林文君以後怕是個瘸子,八成啊,這婚事是不能成了。”

張惠巧和沈安低頭吃著飯,也不吭聲,沈凝也懶得接沈勝利的話,一時間非常沉默。

吃了飯,沈勝利把筷子一摔,“都不說話?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不過散夥!”

張惠巧一摔飯碗,“你說散夥就散夥?我告訴你,就算散夥,家裡什麼東西你都拿不到,我就去告你,那孩子就是證明!”

這麼一說,沈勝利消停了,不再吭聲。

沈凝家裡,終於又恢複了平靜,難得地過了幾天消停日子。

而這幾天,沈凝經常會不經意地走到陸邵北家門口,可院子裡靜悄悄的,大門也關得嚴實,一看就是沒人。

隨著氣溫的提高,又下了兩場小雨,陸邵北家門口的小草都發芽從土裡鑽出來了。

一晃十天過去了,沈凝還是沒有一點兒陸邵北的消息,沈凝有時候駐足在陸邵北家門前,總覺著之前跟他相處的時候像是一場夢。

而這些天內,村子裡也發生了不少事兒,比如林文君左腿被牛踢傷,因為驢車慢,送到縣裡有些晚了,路上又顛簸,大夫說,接上也會遺留下後遺症。

周家和林家吵了個翻天,兩家都說不結婚了。林文君恨周帆沒提醒他,周帆不想嫁給一個瘸子。

趙彥和沈安分了手,也不在一起了,沈安和趙彥吵吵鬨鬨好幾天,弄得全村子都知道他們倆在搞對象,最後還沒成。

沈安為此還生病了,發高燒,張惠巧給買了藥,不見好,又去縣裡醫院打了兩天吊瓶。

這不,昨天晚上張惠巧還說,家裡實在是沒錢了什麼什麼的。

沈凝想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覺著這輩子自己真的變了太多,心腸也冷硬了太多,不過好在,該發生的都沒發生。她回到家裡,走到門口就聽到張惠巧和沈勝利在東屋聊天。

沈凝覺著好奇,這倆人有半個月都沒說話了,這怎麼就和好了?

“家裡實在是沒錢了,這春種也差不多結束了,你看看怎麼跟鄭家通個氣兒,差不多把倆人婚事給辦了吧。”張惠巧唉聲歎氣的。

沈勝利抽著旱煙,“你以為我不想,前兩天我去平陽村,碰上那張媒婆,人家鄭家說了,給不了那麼多彩禮,這次隻答應給30塊錢,其他的米麵肉還有棉布啥的,都不給了。”沈勝利沒好氣的說道。

“怎麼會?之前不是講好了嗎?”張惠巧嗓門老高。

“張媒婆說,鄭家說了,他們家現在一時間拿不出來那麼多,咱們要是樂意,後天就來提親,要是不樂意,這親事就算了。”沈勝利說道,“你以為我這兩天愁啥呢,還不是愁這個事兒?要不我能總往平陽村跑嗎?”

“誰知道你是不是去看那野種!”張惠巧氣衝衝地說道。

“三十塊,要不也答應吧,要是嫁給彆人家,估計10塊錢都沒有。”張惠巧想了半天說道,“而且,鄭家營生好,大丫頭嫁過去,咱們以後也能沾光。”

“成吧,你說的也有道理。大丫頭嫁過去,老鄭家說了,最大那間大瓦房給他們小兩口住,多敞亮。”沈勝利還有個私心,沈凝要是能嫁過去,還能幫襯著陳寡婦和他們的兒子。

沈凝聽了差不多,這才推開門走進去,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回了自己屋。

看來,後天鄭家就要來提親了,而之前陸邵北說幫她解決這個事情,可陸邵北突然離開,也沒跟她說什麼。沈凝歎了一口氣,現在要怎麼辦呢?

第二天一整天,沈凝都渾渾噩噩的,她避開了林文君,卻真的避不開鄭衛東嗎?

一直到晚上下工,沈凝都沒想到辦法,晚上吃飯的時候,“媽,我不想嫁人。鄭偉東家給多少彩禮,我以後賺錢給你們。”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傻,那能一樣嗎?這是個好人家,你以後能過好日子。鄭家不嫌棄咱們家沒錢,肯娶你,那就是燒了高香了。”張惠巧勸著。

沈安在一旁咬著筷子,還有些羨慕的意思,“就是啊姐,我聽爸媽說了,村子裡唯一的大瓦房就是鄭衛東家的,多少人想求都求不來呢。”

沈凝放下飯碗,看著沈安,“你要是喜歡你嫁吧。”

“這是爸媽給你找的好親事,我怎麼能搶。”沈安吭哧半天才說出這一句話。

沈凝麵上有些嘲諷,“你怕不是知道那鄭衛東是小兒麻痹,從小就是個殘疾人吧。”

沈凝這麼一說,沈勝利倒是驚著了,“你都知道了?”

“彆總把我當傻子。”

“他就算右胳膊不能動,可也不印象你們過好日子,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明天早上換個新衣裳,我看陸邵北之前給你那個就挺好,就穿那紅格子的襯衫。”沈勝利一拍桌子,“好好打扮打扮,明天鄭衛東父母都過來,彆給老子丟人!”

睡覺的時候,沈凝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聽到沈安熟睡的呼吸聲,她慢慢爬起來,找了個兜子,將自己的換洗衣服收拾好,還有這一個半月用工分跟大隊上先換的錢藏好,琢磨著怎麼能逃出去。

她雖然很少出門,也知道,要去外地,一定要介紹信,她現在拿不到介紹信,就沒辦法走。沈凝想來想去,還是先想辦法弄到介紹信,然後趁著天黑再走。

想明白的沈凝,這才重新躺回去,可這一晚上睡得也不踏實,介紹信哪裡是那麼好弄的。

第二天天還沒亮,沈凝就醒了,張惠巧拉著沈凝,非得讓她換新衣服,沈凝說什麼都沒換,陸邵北送個她的,憑什麼她跟彆人想看對象要穿著?

張惠巧拗不過她,沒辦法,隻能隨她去。

一上午,家裡人誰都沒去上工,就等著鄭衛東一家來呢。

村裡人大部分都知道,鄭衛東家要來提親,不少來湊熱鬨的,林村長礙於麵子,和生產大隊的隊長也都來了沈勝利家。

沈勝利覺著倍兒有麵子,一早上都樂嗬嗬的。

到了上午九點,鄭衛東和他父母,以及那天見過的張媒婆來到沈凝家,看著熱熱鬨鬨的,雙方都很高興。

“我給你們介紹介紹,這是我大女兒,沈凝。”張惠巧趕緊給大家介紹。

鄭衛東父母是第一次見到沈凝,這一見,那是相當滿意,“不錯,不錯。”

張媒婆會說話,“這倆孩子往這兒一站,真是般配啊,你們看看,多好的親事。”

其他村民也跟著附和,都聽說,老鄭家給了不少彩禮,尤其像周帆嫂子那樣兒的,相當羨慕,就為這事兒,沒少在家數落周帆。

鄭衛東低著頭,都不敢看沈凝。

鄭衛東父親從懷裡拿出一個布包,大家都看著這裡麵包著錢,“老沈啊,收了我手裡的東西,咱們今天就算定親了,回頭讓倆孩子去鄉裡登個記,再找個好日子,把倆孩子婚事兒一辦,咱們也都省心了。”

“誰說不是呢。”沈勝利樂嗬嗬地剛要接過這錢數一數,緊接著就覺著屋裡一下子安靜下來,一個黑影擋在自己眼前。

沈勝利抬起頭,眼前的男子風塵仆仆,背著軍綠色的帆布包,麵色冷硬,說話鏗鏘有力:

“這是三十塊錢,外加二十斤糧票,沈凝,我娶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還沒想好,要不要留給女主父母彩禮錢,大家幫忙出出主意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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