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四十九章(2 / 2)

越是如此,越是磨人。

他無數次想克製自己,卻根本沒有辦法放開她,每次到了近乎饕足的時候,她也已幾乎失去意識,再也承受不住太多。

可他幾乎永遠也無法滿足。

她眼底的抗拒如一根針刺入他的心口,讓她成為唾手可得卻又永遠抓不住的雲,成為水中倒映著的月影。

祁雲崢陡然間呼吸粗重起來,他克製住身體下意識的反應,手上的力道卻驀然加重,將她一直擋在腿邊的手腕扯開。

江眠月一驚,陡然掙紮起來,口中無力道,“祁大人,不要……”

祁雲崢聞言,卻頭腦發熱,手上力道更重,直接單手將她雙手擒住,另一隻手飛快的扯開了自己剛剛給她披上的外衫。

江眠月被他的模樣嚇得不輕,一時間仿佛回到了過去,他麵色微涼,眸色深重,動作利落,與前世不同之處在於……他的力道雖重,卻並沒有絲毫弄疼她的意思。

他的動作獨斷專行,卻帶著幾分克製與柔和,讓她無法徹底的將麵前的祭酒大人與上輩子的首輔大人扯上關係。

祁雲崢扯開那外衫之後,動作一滯,深深皺起了眉。

她的襴衫下半段已經被血浸透,在靛色的襴衫上著實不顯,可那淡淡的血腥撲鼻而來,昭示著她的傷口並不太輕。

祁雲崢伸手觸及襴衫被割破的位置,江眠月腿上一瑟縮,想要躲開他的手指。

“祭酒大人……”江眠月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抗拒,“男女授受不親。”

馬車“咯噔”一聲,似乎壓著了什麼石子,江眠月被這麼一抖,吃疼皺眉,隨即卻聽到“撕拉”一聲響,她驚愕低頭一看,卻見祁雲崢居然將她襴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她腿上的傷赫然暴露在空氣之中,她撇過頭不敢再看祁雲崢,麵上羞憤之色儘顯,手上卻被他死死抓住,根本無法動彈。

祁雲崢沉默不語,伸出手來,摸到了她的後腦勺。

江眠月一愣,抬眸看著他,卻發現他如今近在咫尺,呼吸相聞之間,幾乎能接觸到對方的氣息。

他的氣息熟悉又陌生,令她整個人繃得緊緊地。

他想做什麼?

下一刻,江眠月隻覺得頭發一鬆。

頭上的發帶被他扯了下來,她長而濕漉漉的頭發緩緩垂墜而落,落在她的肩膀上,淡淡的發香幽幽浮動,祁雲崢喉結動了動,將發帶死死綁在了她的腿根。

他動作利索,手指卻仍舊碰到了她,江眠月渾身僵硬,覺得自己仿佛就是那刀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可他又確乎是在幫自己。

下一秒,他的手指觸及傷口上端,隔著發帶,忽而用力往下摁了下去。

江眠月吃痛悶哼一聲,聲音不小,江眠月咬牙憋著,眼眶卻微微一紅。

“有些疼,忍著。”祁雲崢鬆開了她的手腕。

江眠月便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傷口在他的壓迫之下,血終於漸漸止住了。

她喘著氣,剛想說謝謝,卻聽他忽然開口道,“這樣的傷口,不止血,想流血而死嗎?”

他語氣不善,目光她對視,帶著幾分嚴厲。

江眠月咬了咬唇,微微垂下眼睫,輕聲說,“抱歉。”

她的唇被她咬得微紅,那淡淡的紅潤,卻讓祁雲崢想到今日那毒棗。

殷紅漂亮惹人垂涎,卻是不能觸碰的禁果。

手上柔軟,不堪觸碰,他卻隻能用力按住穴位替她止血,力道毫不留情,想必今日後,那細嫩的腿上,應會被掐出青紫來。

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壓抑。

“日後有什麼事,要開口。”祁雲崢看了她一眼,“今日若不是我及時發現,吐血而死的便是你,你家人將你送到國子監,要等的是你平安回去,而不是遍體鱗傷。”

江眠月頓時想到自己的家人,心中終於有些後怕。

如他所言,若不是他發現的及時,她若是吃下了那枚棗子,此時便會是橫著回國子監。

“是,祭酒大人。”江眠月輕聲道。

終於,他將那傷口按壓地基本止了血,便伸手將那發帶係得更緊,然後將那靛藍色濕漉漉的衣裳放了下來,遮住了她的傷口。

白皙的皮膚被遮住,祁雲崢呼吸逐漸平穩下來。

江眠月見他如此,心下稍鬆,輕聲道,“謝謝祭酒大人。”

雖然過程並不如何愉快,可祁雲崢確實是幫她止了血,也並沒有對她做什麼出格之事。

“我很可怕嗎?”祁雲崢忽然問。

江眠月一愣,緩緩搖了搖頭,可她的麵色卻說明,她搖頭並非真心。

“為人師如為人父。”祁雲崢開口柔聲道,“在我麵前,可卸下防備,我不會害你。”

“日後若是有什麼疑慮,或是需要幫助,儘管找我。”

江眠月注視著他深黑的眸子,雖然覺得哪裡有些奇怪,卻還是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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