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方聽到她這話後,臉色依舊沒有好轉,她語氣偏冷,也是低聲細語:“不是因為這個,是因為方才阿禾竟偷看那女子好幾眼!”
月姝清唇角微抽一時語塞。
畢竟月姝君吃宋將軍醋很正常,她也無權乾涉二皇姐夫妻之間感情,若她一不小心說錯了話,再日後倘若他們之間夫妻不合。
那麼元凶豈不是自己?
她正過腦袋看南挽纖細的腰肢宛若無骨,頻頻下腰飛舞長袖,舞姿輕靈動人,步子一步步踩在祥雲紋上,就如跟仙鶴舞動一般。
南挽裙擺似花朵般綻放,這時從殿外飛進幾隻蝴蝶在她身側翩翩起舞,更增添幾分姿色。
月姝清表示根本沒興趣看,她現下已然是如坐針氈,巴不得南挽快些跳完,她好走。
而除她與個彆幾人外,其他人都看得如自如醉,更有些大臣想起身與她共舞。
一舞畢,滿殿叫好聲不絕於耳,月帝更是讚揚道:“不愧是苗疆兒女,這舞姿簡直是翩若驚鴻,真讓朕覺著陷入其中。既然來了,石語,賜坐。”
月帝後半句話是對身側小宦官所說,那宦官應了話,自是下場帶南挽去到臨時安排好的案幾哪。
南挽說了幾句恭維月帝的話便坐了下來。
沒有人知道的是,她在低頭瞬間,眼底羞澀之情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嘲諷與絲絲的恨意。
月姝清覺著這是個大好的機會,故作病弱之態,咳了好幾聲,引得月帝側目詢問。
她眼神迷離,身子如薄霧般脆弱不堪,好像輕輕一碰就會暈倒過去。月姝清語氣中透著虛弱與歉疚:“父皇,兒臣覺自身渾身無力,恐舊疾複發,怕是不能陪父皇了。”
月姝君恰到好處地扶住東倒西歪的月姝清,麵上的擔心不似作假:“四皇妹,你怎不明日複發偏偏選現下父皇興事最甚之時,”
她轉臉又看向月帝,語帶急切,“父皇,兒臣瞧著四皇妹撐不了多久了,不如讓淺雲帶她回殿裡頭好好歇歇。”
月元生也連聲附和。
月帝麵露關切,忙吩咐淺雲帶她下去,還讓石語喚一名資曆最老的太醫為她看病。
月姝清聞言忙揮手連拒,月姝君暗地裡無聲跟她說這招真絕,讓她差點沒能反應過來。月姝清不著痕跡地點點頭。
最後她虛弱無力地靠在淺雲身上,在走到殿門口時險些絆倒,幸好淺雲手快扶住她。
殿內一時寂靜無聲,隻有沈自秋與宋知閒眼底透著幾分憂心。但宋知閒在想到什麼後,猛地站起身,也以身子不適向月帝告辭。
月姝清走出殿外數十米後,雙眼微睜,掃了眼四周後,才從淺雲身上離開,淺雲對此早已見怪不怪,她很是自然地退至月姝清身後。
她正走著時,身後忽地響起低沉的男音:“四公主請留步。”
那聲音充滿著病態,再加上尾音後有些詭譎的笑聲,更讓人感到不適。
月姝清自是聽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