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指望呢,我都聽黃娘子說了,成王是為了討自家側妃開心,才叫人搶送嫁隊伍,如此不分尊卑的家夥,公子嫁過去定要吃苦頭,便是他真的來了,公子也不能跟著回去。”蒺藜私下裡最是為公子打抱不平,他心裡他家公子什麼都是好的,便是皇帝都配不上。
討側妃開心?秦綏之眼裡透出一分笑意,恐怕不見得,隻是更多消息周肆必然是壓著不會告訴他們,就當成王此人是貪聲逐色之輩,若能順利離開黑熊寨,大抵日後他們不會再有交集。
又過了片刻,屋外響起了敲門聲,菖蒲看屋裡冰盆化的差不多,以為是黃娘子送了新的冰盆過來,哪想一開門,才瞧著門外站的竟然是許久不見的周大王,頓時嚇得菖蒲腦子一片空白,也不曉得周大王在門外站了多久,是否聽到了他們方才的話,若是聽到了……
一時片刻的胡思亂想叫菖蒲沒能把人攔下,周肆算回自己屋子,自然不需要旁人應允,自顧自的走進屋裡。
寢臥不算大,一眼能望到頭,周肆不過走一兩步,便將塌上白玉美人的慵懶姿態儘收眼底。
四目相對僅一息,秦綏之便耳垂泛紅的將一旁的外袍扯過來遮住身子,貪涼露出褻衣外的小腿和雙足也立馬藏的嚴嚴實實,蒺藜更是立馬擋在公子跟前,眼神中還有幾分驚慌失措。
若是在京城,叫外男這麼看了身子,已經是清白儘毀,要麼嫁了對方,要麼送去道觀。
“是我唐突了。”周肆眼眸暗了一分,隨後背過身去,菖蒲蒺藜趕忙上前幫公子係好腰帶,再穿上鞋襪。
待身後動靜停歇,周肆才轉過來,許是夏日炎熱的關係,方才隻紅了耳垂的美人現下連麵頰都像是抹多了胭脂一般,由內到外透露著紅潤。
且短短時間也隻夠秦綏之將不整的衣裳理好,披散的長發卻是有許多從彆著的耳後滑落到前端調皮的戳弄肌膚。
“地方誌?”周肆上前撿起因為慌亂從塌上落在地上的書籍,如常說話,眼底並無什麼狎昵之態。
“閒來無事,便勞煩黃娘子尋了些雜記。”秦綏之輕咬嘴唇,還沒能從方才叫外男見了身體親密的地方緩過來,便是他不拘一格,從小到大的教養也讓他不得不在意。
時下不說看了沒穿鞋襪的雙足,就是偷送一方手帕,都是私相授受,若是傳出去不光叫人青天白日笑話,嚴重些,是能叫姑娘哥兒悄無聲息病逝,好全了一個家族的名聲,秦綏之一向對此嗤之以鼻,不想有朝一日竟然會有更出格的情況落在他身上。
“如何?”周肆合上地方誌,上頭除自然地理一項同現下區彆不大外,其餘東西對時下局勢,怕沒有什麼參考價值。
如何?什麼如何?秦綏之滿心的踹踹不安被周肆一言打斷,見周肆麵色如常,仿佛剛剛那一幕不曾發生過,反叫他隱隱鬆口氣,或許南境風氣開放,是他大驚小怪了。
有意忽略方才之事後,秦綏之才細細揣摩周肆的話,這是問他看了地方誌對祁州有和看法。
在他看來,祁州因為天災,常年有活不下去的百姓形成流民,四處奔走,最後多是如周肆這般落草為寇。
究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