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黑化病弱白月光(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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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時劍寒光湛湛,劍身的鋒芒幾乎要刺破她的皮膚,她順著劍身抬頭向上看,江筠寒將劍指著她的脖子,麵色沉重得仿佛要滴出水來。

寒意順著與皮膚接觸的地方流淌,幾乎要滲入她的心裡,她每往前走一步,江筠寒就要往後退一步,保持著劍尖觸碰著、又不會傷害到她的距離。

青寧仿若察覺不到江筠寒不想傷她的意思,她嘴角帶著笑意,不斷向前。

在大家眼中,青寧一直是微微笑著地任勞任怨的角色,一心一意撲在大師兄身上,不管發生什麼,她都會笑著看著所有人,仿佛能夠包容一切,又仿佛是看著一眾跳梁小醜不值掛懷。

而如今她被大師兄用劍指著,神色間竟然帶有一絲讓人心悸的瘋狂。

江筠寒作為直麵青寧瘋狂的人,一時間為她的目光所攝,身體竟然無法動彈,但是心中卻像是有什麼在茁壯又隱秘地跳動,破土而出。

青寧頓了頓,繼續問道:“為什麼不聽我說完呢?你是害怕聽到什麼嗎?”

雷聲大作。

明明是低語一般的聲音,卻如同鐘聲一樣回蕩在每個人的耳邊,傳入心中,久久不息。

一時間分不清是她這句叩問實在是直擊人心,還是因為她以練氣期的廢物修為直接傳音入耳。

“喬暮雪,我問你?你在劍塚可有見過我?可是我打傷你?你為何要與與你萍水相逢的我做吃食?還跑到人儘皆知危險重重的劍塚?那是宗規明令禁止閒雜人等不得進入的劍塚,不是你的後花園。”

【黑化病弱白月光完成進度:5%】

青寧神色平靜地看著喬暮雪,等待著一個注定不可能聽到的回答。

但是喬暮雪隻是在床上不斷往後退,她眼睫飛速抖動,淚水如同珠串一般落下,梨花帶雨,淚水漣漣,好不可憐。

江筠寒看向青寧,眼中對喬暮雪的心疼尚未收斂,與愧疚融合演變成複雜難言的神色。

青寧辨不清,也懶得分辨。

“喬暮雪,你為何不說話?是因為,你所說全都是虛……”青寧並不退縮,她正欲再說些什麼,後頸疼痛傳來,作為一個病弱的“黑化白月光”,她“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青寧並不意外,自己被五花大綁捆在執法堂。

不人性的流程中唯一一點稍有人性之處:她是坐在堂下,而不是被人押送著,跪在地麵。

如果沒有猴子一樣被看青寧就更滿意了。

“青寧,你可知罪?”

青寧被綁在凳子上,這種程度的繩子她一下子就可以掙開,但是她沒有,因為她是[黑化病弱白月光]。

青寧自知真相無用,在宗主首徒的威壓下,即使眾人知道她並未傷及喬暮雪,也不會出聲為她說理。

保全自身是人之常情。

“我有何錯?若有,請拿出證據,我甘願認罰;若無證據,我要見喬……宗主。”

青寧一字一頓,明明是清淡的話語,卻壓過了周圍討論的嘈雜。

“與他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