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黑化病弱白月光(一)(2 / 2)

驟然安靜下來。

青寧直視江筠寒,他隻是蹙眉,歉疚但又堅定地意圖將罪名摁死在她身上。

觀望已久的喬執事終於找到了自己說話的機會,他趾高氣昂,像是在教導懵懂的小輩,帶著點權柄終於可以用在人上的自得:“這是浮光宗,姓喬,不姓青。”

江筠寒欲開口反駁,但到底讓病弱的喬暮雪開心最重要,並未反對喬執事的話。

“浮光宗姓喬。”青寧一字一頓地複述,她的眸色極黑,眼白偏藍,即使是在此時,麵上也並無什麼表情,像是要把這句話刻在心中。

她輕聲問道:“是這樣嗎?”

無人回答。

喬執事哈哈大笑,他撫了撫圓潤的肚皮:“當然,太過天真的人——”

他拉長了聲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看著青寧似是不解的神情,高高在上的教導欲落空,他不無遺憾地搖了搖頭,頗為自憐:“在這個世道是活不下去的。”

青寧歪了歪頭,喬執事並未注意到,周圍的聲音已徹底被鎮壓下去。

左肩傳來鷹爪般有力的穿刺感,以及耳畔血肉被攪勻的聲音。

喬執事痛苦的喊叫與喬林秋帶著笑意的聲音同時響起:“哦?我怎麼不知道,浮光宗,是跟我姓的啊?”

喬林秋手心用力,另一隻手尚有餘裕,他捧起手中的熱茶潤了潤喉:“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這個世道容不下天真的人之類的謬論啊?”

手中的血肉已被碾碎成泥,喬林秋靠近喬執事,聲音天真又舒緩,他仍在笑,甚至算得上循循善誘:“你是誰啊?你是喬林秋嗎?那我又該是誰呢?”

鴉雀無聲。

喬執事的左肩已廢,左臂與軀乾隻剩下一點零星皮膚粘黏,在這樣的高壓下,他渾身冷汗,不自覺咽下脫口而出的痛呼。

他的視線略過坐著的青寧,到之後的江筠寒身上,定住。

江筠寒上前行禮:“師尊。”

喬林秋卻側身避過,捧著手中的茶盞再次啜飲一口,笑得十分開心:“不敢當,我還以為他或者你才是喬林秋,那我豈不是要叫你師尊?哈哈哈,你說好不好笑啊,江筠寒。”

喬林秋溫和的聲音陡轉嚴厲,執法堂外雷聲大作。

“江筠寒,告訴我,你是以什麼身份,徇私,,處置青寧?重光尊者的親傳弟子,劍塚的守劍人,你的未婚妻。”

江筠寒保持著行禮的姿勢一動不動,喬林秋笑著用雙手將他扶起,是十分隨和的模樣。

他的聲音放輕,拍了拍江筠寒的肩,卻重俞泰山:“來,好徒弟,你告訴我。”

青寧好整以暇地看著這出好戲。

喬執事卻不長眼,他拖著左臂爬行上前。圓滾滾的肚皮成為他爬行的最大阻力,他艱難地抱住喬林秋的大腿:“大哥,我、我是……”

喬林秋終於注意到了這個人,他蹲下身來,語氣溫和:“我都忘了還有你這號人了,我爹娘死後,喬家便當與我再無乾係,你是如何混進來的?

“遲退魚是吃乾飯的嗎?”

“來,乖孩子。”喬林秋本是中年模樣,眼前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