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向東,慢慢走更好。”
“為什麼?這不是耽擱時間嗎?”
少年不理會,躺在地上,又翹起了二郎腿。
“廣五春,你說話就不能說全嗎?非得留一半!?”
義夏山火冒三丈,恨不得衝上去,揍這人一頓。
幾個小士兵趕忙拉住了他。
其中一個看著很機靈的小聲說著:”參將,這個季節,金州境內的官道多匪徒。“
”你怎會知道。“
”屬下就是金州的,五春小爺剛剛說的這條道,人少了都不敢走,多數驛站,在屬下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荒廢了。“
”聽到了嗎?義參將,你這腦子,算是白長了。“
少年又補了一刀。
義夏山怒氣衝衝,想要去給這人一個教訓,但聽得少年忽然悶咳起來,又莫名地消火了。
這才到金州,還未到真正地北方,就這個季節,少年已經裹成球了,還不時覺得冷雖說麼能吃能睡,但也不時咳嗽。還是得想個法子,幫他把身上的毒去了。
義夏山覺得越想,越覺得自己大人有大量,不和他一般計較,便對幾個小兵說,那就去金州的海港,我們坐船!”
“是。“
少年叼著草晃著腿,覺得總該添把火,不然那幾個公子哥一路上不夠顯擺,鍋扣得不夠萬眾矚目,這就有悖他初衷了。
“你在打什麼壞主意,這神色就像偷吃了雞得小狐狸?“
”義參將過獎了。“
”你!我這可不是誇你!“
”那你要怎得?“
義夏山忽然詞窮,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
少年繼續完善著腦子裡的計劃。
“廣五春!如若將來你落閒,隻要你開口,哥哥定然助你!”義夏山結結巴巴地說著。
“多謝了。”少年一拱手,在心底微微歎了口氣,隻你們比我的境遇更危險。
這下義夏山覺得自己胸口熨帖了不少。
“你怎麼知道金州境內的驛道多土匪盜賊?”
廣五春憋了義夏山一眼,口齒不清地道:“義參將,我可是安東驛的主事,論消息,可沒有什麼比南來北往的走商更靈通。”
他正在和最後的幾根牛肉乾做奮鬥。
義夏山哂然,不由地晃了晃腦袋。
但少年還沒說出口的是,他懷疑金州境內的匪患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畢竟金州當年是安王殿下的封地。
有的人,想讓金州永遠不能恢複元氣。
廣五春一行人,越往東走,驛道上的人也越發多。看來大家都是在避開走金州的驛道。
“尋個地換裝。”義夏山吩咐著。
之前他們專挑小路走,多數時候是夜間趕路,所以沒碰上什麼人。現在管道上來往的行人多了,他們這副裝扮過於顯眼。
而廣五春已經和幾位小販聊了起來,這些人挑著空擔子。
“幾位貨郎,你們這是往何處?”
“這位小郎君,小的幾人都是去千舟港的。”
“哦,怎麼千舟港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