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沒理他,繼續道:“娘娘有所不知,這一箱子東西,叫千日醉,按照配方,確實是有一千顆。而四哥與二哥,共同生活了一段時間。所以我在尋到二哥之後,也隻找到了這麼多。”
吳貴妃忽然冷靜了下來,冷冷地道:“你問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但有一個條件。”
“說吧。”
“我要見廣四化!我要廣四化活著!”
“貴妃娘娘,從一開始我就說了,這件事由不得我做主,您得問義參將。”
吳貴妃一轉頭,直直地看著義夏山。
義夏山壓力山大,麵對這個自己曾經隻能行跪拜禮的人一拱手,說道:“廣四化一定會安全的,娘娘放心。但見麵,這得等機會。”
“廣五春!你莫要欺人太甚!本宮已經一再退讓了!”
少年不為所動,說:“娘娘還不知道吧,四哥已經離開一段時間,身上帶的千日醉應該已經不多了。”
廣五春敲敲箱子,“咚咚”的聲音像是敲在吳貴妃的腦子裡。
“這一整副方子,剩下的藥都在這裡。”
“你!”
“娘娘好好考慮。我不急。”
良久之後,吳貴妃點點頭,說:“我答應你。”
“好,那我問您,廣二行到底是何時進宮的?”
......
半個時辰之後,少年已經站在了甲板之上,帶著寒意的江風刺激得他又悶咳了幾聲。
義夏山把手爐遞給他,問:“怎麼不回房?”
“你準備在哪下船?”
“五春小爺!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不能!”
“好吧,你厲害。算了,你到底是怎麼知道廣四化一直都在被廣二行下毒的?”
“猜的。”
“猜的?”義夏山瞪大了眼睛。
“嗯。”少年打了聲噴嚏,說:“廣家能給我下毒,為何不能給廣四化下毒?”
“也是。你們廣家,上梁不正下梁歪,上行下效,一窩毒蠍子。”
“義參將,慎言。”
“廣五春!都到現在了,你還護著廣家那兩隻老狐狸!你就不能醒醒嗎?“
“我一直很清醒。“不然也活不到現在。
“嗬嗬!清醒?等你腦子不再進水了再說吧。”
少年不再理會他的人身攻擊,而是問著:“你們平戎軍,打算怎麼處置廣四化?”
義夏山搓搓手,望了望江麵,不答話。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們能留下他的一條命。”
青年參將歎了口氣,幽幽地道:“我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現在已經知道廣四化很可能是皇上的骨血,誰還敢做這種大逆不道之事?”
“你們不敢,太後娘娘也不敢嗎?”
義夏山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他才問道:“廣五春,你說我們應該怎麼做?”
少年一臉的麵無表情,語帶譏諷:“怎麼做?你們心裡不是很清楚嗎?”
“廣五春!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這就不必明說了吧。”
“你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