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抵在少年脖子上的匕首又重了幾分。
“義參將你手可得穩點,我還想過上幾年好日子呢。”
“你要是不老實交代,我讓你日子都沒得過!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嘖嘖嘖,義參將真是忘恩負義呀。”
義夏山氣得直跳腳,低聲道:“我哪忘恩負義了?”
“如若不是我,現在的義參將應該是和鯉魚壩的平戎軍一起,喪命於那位龍神大人之手。”
義夏山聽得這話,眼睛瞪得老圓,一臉的難以置信。
隨後他又用匕首重重地抵在少年的喉間,厲聲問道:“你做了什麼?”
“說實話,我可什麼都沒做。隻不過按照使景宮的預料,讓事情如此發展罷了!”
“廣五春!你果真心狠手辣!平戎軍保家衛國,你竟敢下此毒手!”
“哼!義參將,你搞錯了吧。將平戎軍派到鯉魚壩的人不是我,是你們的大將軍。殺了平戎軍的也不是我,是皇上、太後娘娘還有你們將軍。”
廣五春已說完,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但眼底卻滿是譏諷。
“什麼?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如若不是,你現在完全可以回到你們的平戎軍駐地,親口問問你們的大將軍。或者直上京都,去問問母儀天下的太後娘娘!”
義夏山還是不敢相信,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年,見得對方還是一副自由散漫姿態,雙肩瞬間垮下了。
他“咣當”一聲扔下匕首,癱軟在地上,麵白如雪,喃喃道:“這……怎麼可能……”
“義參將,想來你這年齡是白長了。”少年還是悠閒自得,搖晃著那個躺椅,舒坦極了。
“你告訴我,他們到底想乾什麼?怎麼能如此殘害士兵?”
“你問我,我問誰去?要不是我跑得快,這條命也得丟在那裡。”
“怎麼可能,就你這腦子,天下誰人能要你的命?”義夏山還是不肯相信。
廣五春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了薄怒,輕聲道:“我在多羅山,碰到了平長侯。”
“這絕對不可能!”青年更是氣急,猛地起身,但是頭暈目眩,又栽了下來。
不怪他如此激動,因為天下人皆知,平長侯是平戎軍的上一任大將軍,也是現任領軍的親生父親。
“這可沒什麼不可能。作為賠禮,我還可以告訴你平長侯到底是怎麼來的安東驛站。”少年伸出手,摸到了自己的那柄折扇,輕輕地扇了起來。
“你說!”
“廣家大少爺來安東驛站,順帶還帶了一群公子哥,你知道吧。”
“我知!”
“那這群公子哥裡有一個叫平樂的小公子,不知道義參將耳熟不?”
這話一出,義夏山宛如晴天霹靂,久久沒法回神。
“你們的將軍父親——平長侯,扮成了自家小兒子的樣子,裝癡作傻,大搖大擺地混在廣家大少爺身後,一路暢通無阻地從京都來到了安東驛站。然後,借著進多羅山狩獵的機會,甩掉諸位少爺,直奔鯉魚壩。”
青年參將再也聽不下去了,雙手捂住臉,把頭埋了下去。
“你不是要知道所有的真相嗎?現在可彆做這副姿態呀。我還沒說完呢。你們的將軍之父,去了鯉魚壩,集結了還活著的平戎軍,隨後殺掉了他們。”
義夏山搖搖頭,不想再聽了。
“還有啊,這龍神大人出世,可不得有點陪葬品嗎?你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