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宗三左文字栽到糞桶裡,那場景一定慘不忍睹。
所以,太宰治在被濺一身馬糞和抱男人之間做出了艱難地抉擇。
看似不著邊際冷漠無情的主人,還是有溫柔的一麵的。
宗三左文字在失去意識前這樣安慰自己——
比起那個將他禁錮於方隅之地的魔王,放飛自我的審神者至少不會讓他感受到孤獨寂寞。
不也……挺好的嗎?
打掃乾淨泡湯室,歡歡喜喜來請太宰治泡溫泉的加州清光好巧不巧地看到了這一幕——那個兩次推開他,堅決表示不抱男人的審神者親手把昏死過去的宗三左文字交給江雪左文字懷抱裡的場景。
摔!難道主人喜歡的是宗三左文字那一款?
憂鬱的病美人類型?
加州清光僵硬地石化在原地。
***
與加州清光完美錯過的太宰治同樣起了泡溫泉的念頭,出陣在戰場上染了一身灰,又碰了宗三左文字……雖然沒有沾染上馬糞,可太宰治還是心存殘念,覺得自己身上都沾了屎味兒。
所以清洗刻不容緩!
泡溫泉更多的是讓身心放鬆,祛除疲勞,溫泉池應該保證清澈乾淨,所以在泡溫泉前都要先仔細地洗個澡,把身上的泥灰衝洗乾淨。
太宰治先回到自己的小屋在浴室裡美美地洗了個澡,然後把換下來的臟衣服送到洗衣房。本丸現在人員不多,儲備資金也不甚充足所以暫時還沒有買洗衣機,換洗衣物全靠付喪神手動清洗。
所以說他的近侍藥研藤四郎呢?送審神者換洗衣服的事情本應該由近侍來做,可是太宰治並沒有看到藥研藤四郎的蹤跡。
算了,即使是付喪神也需要一定的私人空間的嘛!作為一個體恤下屬、寬容大度的審神者,太宰治沒有計較那麼多。
這時候,太宰治越來越覺得自己選擇歌仙兼定作為初始刀的決定實在是太明智了。
因為歌仙兼定是一個極其潔癖,眼裡容不得一點沙子的勤勞“洗衣刀”。
太宰治遠遠望見洗衣房前麵的一大片空曠庭院裡晾滿了洗得乾乾淨淨的白被單、白浴巾就很開心。
這隨風飄蕩的白被單好似靈堂裡喪葬用的白薔薇。
太宰治抬手用力拉了拉晾衣服的竹竿,很好,很結實,應該能夠承受得住他的重量。
他隨手扯下一條浴巾把它擰成一股繩,卻發現這條繩子不夠長,沒有辦法讓他腦袋鑽進去,套緊他脖子。
年輕的審神者繼續尋覓自殺工具,然後他幸運地找到了一條看起來足夠長的被單,隻是這被單下麵好像有一個球。
太宰治走近了些看,才發現被單下的原來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個球。
暖陽淺日下,金色碎發的付喪神蜷縮著身體,雙臂抱著膝蓋,安靜地沉睡著,像是等待騎士喚醒的睡美人。他的睡顏是極其美好乖巧的,就這樣看一個下午都不會覺得煩,更不會有人舍得驚醒這個沉睡中的王子。
然而太宰治注定不是喚醒睡美人的守護騎士,更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護花使者,又或者這位鋼鐵直男審神者隻是對會異性憐香惜玉,他抓住被單的一角用力扯了過來回到剛才的竹竿前繼續他的工作。
淺眠中的山姥切國廣感覺身上一空,他迷迷糊糊地用手拉扯被單,想要遮住略微有些刺目的陽光,卻怎麼也摸不到那條他隨身攜帶的被單。
山姥切國廣頓時慌了,他一下子驚醒過來,慌忙地四處尋找自己的本體被單。沒有被單的遮擋,這實在太彆扭了。
焦急尋找被單的打刀少年看見了一個身著黑色浴衣的年輕男子,他很漂亮,鳶尾色的眼睛垂下,認真地擺弄手中的白被單,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似是在笑,又顯得十分孤獨蒼涼。
是眉梢輕把閒愁著。
“那個,請問你在乾什麼?”山姥切國廣用一條白毛巾蓋在頭上,走過去詢問。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主動和一個陌生人說話。
“哦!你說我啊!”太宰治把擰成粗布條的被單一甩,掛在竹竿上,打了個結實的蝴蝶結,“沒看出來嗎?我在自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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