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1 / 2)

她謀(重生) 一二人耳 4284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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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麗堂皇的馬車晃晃悠悠行駛在寧州城的青石板路上,路邊攤販叫賣的聲音傳入馬車中,林同和板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望了眼坐在角落的女兒,他沒好氣道:“既是上門道歉的,擺出這副模樣是給誰看?”

林清瑜愣了愣,抬頭看阿爹,又聽他道:“謝安之不是你看起來的那麼單純無辜,他完全就是在利用你,破壞你與承之的婚事、挑撥林謝兩家的關係。再說了,青州軍那是什麼地方,你若是真的跟他去,指不定有沒有命活著回來,你還是趁早死心吧。”

死心?死什麼心?

她不是已經表示絕對不會和謝安之私奔了嗎?

為何阿爹還在懷疑她?她方才麵色難看,隻是在想三哥哥的事情。林清瑜張了張嘴,歎了一口氣,輕聲道:“女兒知道。”

無論她再說什麼不愛謝安之的話,想必此時的阿爹都不會相信,至於說三哥哥的事情,又不知如何開口。

三哥哥前世死得突然,阿娘寄去青州的信中也隻是匆匆提了一句,半分沒說三哥哥是因何而死。三哥哥正值壯年,年富力強的,斷不可能是病故。可若是仇殺,也會有阿爹阿娘為他報仇雪恨的事情,可也沒有……

實在是奇怪。

林同和指責一通,本以為女兒會與他頂嘴,不料林清瑜乖巧應聲說“知道”,他頓覺心安。看來,罰跪祠堂是罰對了。

既死了與謝安之私奔的心,想來和承之侄兒的婚事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與此同時,謝府後院,一青一白兩道身影正在謝承之房中對弈。

那身穿茶白色緙絲白鶴羽織錦緞的男子,頭戴紫玉包金冠,在棋盤上落下一子,望向對座之人,輕聲道:“承之棋藝已是寧州一絕,為何每每與我對弈,都要翻這些舊時棋譜?莫非是怕下不過我嗎?”

“隻是做個比較罷了。”

坐在對麵的謝承之比對著棋譜上的下棋路數,看向白衣男子道:“殿下總不按常理落子,我不過是看看您的下棋路數與昔日哪位圍棋國手相似。”

“圍棋國手?”被喚作“殿下”的白衣男子笑道:“承之未免太抬舉我。我可沒學過什麼下棋,怎比得過棋譜上那些大名鼎鼎的國手們。”

謝承之輕笑搖頭,沒有接話。

自從三年前眼前這位白衣男子看他擺弄棋局時,心血來潮說想要學下棋,他便開始教他對弈。

說是教他,其實是二人對弈切磋,白衣男子所有下棋招數都是在一次一次對弈中學會的。謝承之看著他從連“執黑先走”的規矩都不懂的門外漢,變成今日這般需要自己一步三思的勁敵。

短短三年,成長驚人,非是什麼圍棋天賦,而是這位殿下心思深重。

觀摩半晌,謝承之似是看清棋盤中局勢,執黑落下一字。

白衣男子沒有猶豫,緊跟著也下了一子。

三手之後,棋盤中局勢陡然轉變,原本白子占儘優勢的局麵忽地一變,反被黑子扼住氣口,成三麵包夾之勢。

白衣男子下棋的動作頓住,手指磋磨著棋子,盯著棋盤看了兩眼,將手中白子擲在棋盤上,將所有棋子擾亂,泄氣道:“輸了輸了,不下了!”

謝承之淡笑不語,將手中的古棋譜放至一旁,而後又將棋盤上與白子混雜在一起的黑子一一撿回,放進手邊的棋盒之中,開口問道:“眼下對弈結束,不知殿下今日來找承之是為何事?”

那白衣男子攪亂棋局毫無歉疚之心,看著謝承之收拾棋子的動作,回答道:“府中跑了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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