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趙石、趙榮。”
“什麼時候跑的?”
“半個月前。”
謝承之將黑子收拾完畢,抬頭看那白衣男子,見他正在擦拭一柄玄鐵鑄造的寒劍,垂下眸子,收拾起棋盤上的白子,繼續問道:“殿下是想找到這二人?”
“自然。奴才跑了,我這個人做主子的自然是要將人捉回來。”白衣男子頓了頓,繼續道:“更何況,他們二人若是落入他人之手,承之也難辦,不是嗎?”
謝承之收拾棋子的動作不停,“倒也沒那麼難辦,我記得這二人入王府時間不長,分屬風聞管理。想來也不知道什麼事情,縱然是落入他人手中,也審問不出什麼東西。”
“承之不擔心是錢宇抓了這兩人?”
謝承之搖頭,“錢大人不是個沉得住氣的人,若是他真抓了這兩人,也問出什麼了,隻怕殿下今日無暇來找謝某下棋。”
白衣男子愣了愣,忽地大笑,放下心來。
屋內一時無言,隻有窗外的春風撥動樹梢,沙沙作響。
謝承之收拾完所有棋子,從太師椅上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向一側靠牆的書架,從書架上拿出一卷竹簡,不需打開確認,複又將竹簡交至白衣男子手中。
“趙石二人所有信息皆在此處,他們二人都沒有成婚,入王府之前也沒什麼交好的關係,若我猜得不錯,應當是回了老家。”謝承之看著他,提醒道:“切記,殺雞儆猴。”
白衣男子並未反駁。
他打開書簡,赫然便是有關趙石與趙榮兄弟二人的內容。他仔細看著,默默記下所有文字。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小廝含墨站在門口語氣著急,“公子,林家來人了。”
謝承之還未坐下,登時站直身子,看向門口:“來的是誰?”
春日詩會是五日前的事情了,這五日,林家來了許多人,不論是林家家主林同和還是林家二房那位新婦,都來做過說客。
可這二人都不至於讓含墨如此著急,除非來的是……
“是林四姑娘。”含墨回道。
“阿瑜來了?”謝承之語氣欣喜,“阿瑜現在是在前院嗎?前院可奉茶了?阿爹和阿娘呢?”
“大人正在前院會客,夫人稱病不肯見,大人便讓小的來請您過去。”
“好!含墨,幫我更衣!”
“嘁——”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在書桌另一側響起。白衣男子冷笑出聲,“那林氏女做出此等勾引小叔子的事情,林家為了名聲著想,也該將她送進道觀做姑子!今日還敢堂而皇之地登門,屬實荒唐!林同和看著精明,卻不想也是個腦子糊塗的。後宅之中居然能教養出如此放浪形骸的女兒,真是讓林家蒙羞,林銘若是知道孫輩出了這麼一個人,怕是要氣得從棺材裡爬出來……”
“殿下!”謝承之喝了一聲,打斷白衣男子對林清瑜爺爺、林同和阿爹的嘲諷。
白衣男子翻了個白眼,話語奔著謝承之而去,“憑著你未來謝家家主的身份,不說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