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放走了怪盜基德,現在無事一身輕,中也在搜查科的警官們堵了一晚上的門之後,終於被放出了鈴木家的圖書館。
至於魏爾倫?他早就消失不見了。
中也的手機裡還有那張和工藤新一一模一樣的怪盜基德的照片,他想了想,把照片發給了鈴木園子。
鈴木園子幾乎是秒回消息。
【中也,你被騙了!這張臉是小蘭家那個自大狂的!】
說完還為了證明,發了一張工藤新一的照片過來。
中也很想說他知道工藤新一長什麼樣,但是這位怪盜先生和他們無冤無仇的,好像也沒有必要把人家的馬甲掀了。
【我知道了。】
鈴木園子握了握拳,對著旁邊的小蘭說道:“啊啊啊,基德大人怎麼又用了工藤那家夥的臉,中也這次這麼好的機會,我應該提前告訴他的,不然他也不會被騙了!”
走在最後的柯南嘴角抽了抽,這哪是被騙了,明明是基德那家夥被欺負的很慘,不得不編瞎話來騙人了。
不過他的幸災樂禍也沒有持續很久,因為他隨後就收到了安室透的消息,組織在日本至今還沒有被找到的那幾個隱蔽的生物醫藥的實驗室被人掀了。
物理意義上的掀了。
等柯南趕到的時候,那裡就隻剩下一塊地皮了。
無論是地上的建築,還是地下隱蔽的存在,全都變成了一片廢墟,破碎的磚石嚴絲合縫的填滿了地下挖出來的實驗室。
他看了看站在外圍表情不善的安室透,試探著詢問:“安室先生,這到底是怎麼造成的?”
“從現場來看,是有人把整個實驗室拆掉後,又把破碎的部分填了回去——”安室透目光深沉:“但是從附近的居民的口供來說,這個地方是一瞬間變成這樣的。”
那些人覺得這是天罰,一定是有神明不滿裡麵的人,所以才出手毀掉了這個建築。
說來也好笑,這些目擊者不知道這是黑衣組織的地下基地,但是也覺得是他們做錯了什麼引來了天罰;而他明明知道這裡埋葬的是一群什麼樣的人,一邊布置人手搜救,一邊忍不住覺得要真的是天罰就好了。
但是身為公安的他需要調查的是真相。
這種場景,上麵的人會更傾向於這裡研究了什麼神秘的武器走火,導致那群黑衣組織的研究員把自己埋葬在了裡麵。
另一邊,中也知道魏爾倫一旦單獨行動就不要想著能找到他了,所以自己一個人回到了酒店。
他的那輛杜卡迪還在世良那裡。
而且仔細想一想,毛利蘭和鈴木園子昨天就道彆過了,現在需要告彆的也就隻有世良了。那幾個手黑心黑的大人還是算了吧。
世良真純從抽屜裡拿出鑰匙,跟著他一起來到樓下,一輛紅色的機車正停在那裡:“看,我保管的還可以吧。”
中也抓了抓頭發,有些不好意思:“你之前的那輛不小心掉到水裡了。”
“喂喂,你不會覺得我會計較這點東西吧?這車上的塗裝都是按照你的喜好做的,我才不喜歡這個顏色,而且這個車也不適合我。”世良把車鑰匙扔給中也,“要不是你幫忙抓到了人,我和我媽媽現在還在東躲西藏呢。”
說實話,中也還真的有點舍不得自己這輛杜卡迪,畢竟是他唯一一輛車——對,在巴黎他根本不敢買,就算是零花錢再怎麼多,他也得按照年紀一點一點解開各種限製。
所以在巴黎,他剛剛把自行車換成了一輛小電驢。
好不容易把駕照弄到手的中也看到魏爾倫給他換的小電驢,臉都綠了,這還不如他的山地自行車呢,畢竟山地自行車他也可以飆到三百邁。
雖然收回了自己的杜卡迪,但是中也在臨走前還是把雅馬哈的錢偷偷留給了世良。
回到橫濱的時候,時間還沒過去多久。
魏爾倫口袋裡帶著裝滿了資料的u盤,手上拿著一摞的精裝版書,馬不停蹄的回到了巴黎,資料拿到歸拿到,但是他隻能私下研究,因為這是他和中也兩個人的秘密。
不,這些資料之後再說,這些一點都不重要。
回到巴黎的魏爾倫打開燈,在木質的書桌麵前,莊重又莊重的打開了那本標注著作者是蘭波的書。
這書……是來自異世界的蘭波的愛意的宣泄。
看了幾頁之後,魏爾倫啪的一聲把書合上,耳尖紅的仿佛要滴出血。
冷靜了一會,他又把異世界的魏爾倫的詩拿了出來,看著上麵的文字,他不受控製的想到了蘭波——可是家裡隻有這一間房子亮著燈,蘭波還在英國沒有回來。
獨自一人坐在燈光下的魏爾倫靜靜的把另一個世界的魏爾倫的詩看完,一直看到太陽西沉,月上中天,看到朝陽穿透薄霧。
他在朝陽中提起筆,在上麵寫下自己的思念。
詩很簡單,身為人工異能生命體的保羅·魏爾倫表達情感十分的生疏,哪怕和蘭波在一起已經這麼多年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嘗試用這種方式去交流感情。
此時在橫濱的中也根本想不到,他看上去靠譜又穩重的老父親,在搜集異世界的情報的中途,看到了異世界的魏爾倫和蘭波的情報之後,把其他的情報瞬間拋到腦後,專心致誌研究怎麼寫情詩。
他這一次帶回來的是一輛杜卡迪,還在倉庫圍著那輛魚鷹打轉的阿黛爾看到紅色的機車的時候,瞬間雙眼放光的撲了上來。
“哇,中也你這是在哪裡買到的!老爸從來隻讓我買那些裙子和首飾,太討厭了!”阿黛爾穿著一身藍色的工裝,帽子反戴在頭上,臉上蹭了好幾坨灰,身上也灰撲撲的,但是這都遮掩不住她如繁星燦爛的眼睛。
中也無措的抓了抓頭發,他總不能說自己從異世界偷渡回來的吧,這車和這架魚鷹的產地是一個地方。
“好吧,不說就不說。”阿黛爾見狀癟了癟嘴:“小中也有自己的秘密了。”
倒是一旁的費奧多爾眯了眯眼睛,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他跟這些小夥伴不一樣,中也太單純了,阿黛爾雖然聰明,但是從來討厭這些東西,至於新加入小團體的斯科蒂,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單純不諳世事的大小姐,完全是武力清零版的中也。
他可是聽說了,中也是想要找自己過去的家人,當然,他和家人說的很清楚,探尋真相隻不過是為了以後的毫無保留,不管他過去的家人如何,他現在的家人都是魏爾倫和蘭波。
然而實際上嘛,費奧多爾非常清楚,巴黎流傳的那些中也是誰的私生子之類的不過就是蘭波為了遮掩真正的消息故意放出去的流言。
中也和魏爾倫在沒有血緣的情況下擁有一樣的異能必然有其他的原因。
能在這原因如此不可明說的情況下放任中也一個人來到橫濱,而且聽阿黛爾的意思,這還是維克多·雨果的意思,那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問題不在中也身上,就在這橫濱上。
橫濱,一個相當有意思的地方,整個日本的大部分異能力者都集中在這裡,就像中也隨手救了一個,就是一個病懨懨的戰鬥係異能力者一樣。而且很多異能力者,都很有意思。
比如今天見到的那個——
“中也,從你的角度看的話,那個太宰治,是什麼樣的人?”費奧多爾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是帶著一點惡趣味的。在來之前,他調查了日本現在能查到的所有異能力者,無論是軍警還是偵探,他手裡全部都有資料,但是來到日本之後,他發現之前調查的資料都可以扔到垃圾桶裡了,他手下的情報員可能需要回爐重造了。
“太宰治?怎麼突然提起他?”提到太宰治,中也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他的聲音帶著自己都不易察覺的嫌惡:“一個很奇怪的小鬼,雖然看上去挺可憐的,但是張嘴的時候隻想讓人把他按到土裡去。”
正在觀摩杜卡迪的阿黛爾‘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中也,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這樣形容一個人誒!”
“那是因為阿黛爾你沒有見過他,你要是那天去看到他了就知道我的意思了!”中也有些不自在。
“不是啦,我不是這個意思哦。”阿黛爾手背在身後,蹦蹦跳跳的走過來:“和你合作的不是羊嗎?按照中也的性格,除了白瀨,不會記住其他人的吧?”
“好像……確實是這樣?”
“不過中也的直覺一向很準啦,要我說,那個太宰治肯定有問題。”阿黛爾看上去十分的肯定:“不如這樣,我明天去套套他的話?”
費奧多爾垂下眼眸:“他在港|黑的資料處理的很乾淨,他的檔案和現在的那位首領是綁在一起的。”
“那位森首領,不是被指著上位方式不當嗎?似乎是有人懷疑他以醫生職務的便利殺了前任首領?”中也回憶起了白瀨之前說過的情報。
哪料到費奧多爾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說:“雖然太宰治和森首領的檔案是綁定的,兩個人是一起進入□□的,但是這位森首領可不是來曆不明——”
“他可是軍警的人。”
“嗯?”阿黛爾把嘴裡沒來得及咬的團子一口咽了下去,險些噎到:“等等等等,陀思,你剛剛說這邊黑|手黨的首領是軍警的人?那他們還留著這個黑|手黨乾嘛?不直接端掉嗎?”
“還有,這種機密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費奧多爾眯了眯眼睛:“當然是我手下的情報人員了。”
阿黛爾癟了癟嘴:“討厭,屠格涅夫先生怎麼把情報組的調令給你了。”
這種不輕不重的抱怨費奧多爾並沒有放在心上:“橫濱沒有辦法放棄港口黑|手黨,是因為他們沒有辦法拋棄這一部分經濟,橫濱本地的經濟因為在很多年前開始就有一部分是建立在灰色交易上的,現在雖然一直在發展,但是還是難以擺脫過去的束縛。”
“而且不是調令哦,十一局現在歸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