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好奇而已,畢竟羊的同伴們都很好奇,中也為什麼會選擇幫助他們。”
“嗯嗯——但是我才不會告訴你呢!”
原本的阿黛爾正用小皮鞋踩在碎石上,發出噠噠的響聲,但是剛剛那一瞬間,她突然一腳朝著太宰治踹了過去,湖藍色的裙子在空中劃過一個漂亮的弧度,但這漂亮中卻藏著鋒銳的危險。
太宰治的反應極快,他連續後跳躲開了這一腳。
阿黛爾踢空之後,不怒反笑。
‘哢噠。’
太宰治停在了原地,慢慢的舉起了雙手,臉上還帶著一絲遺憾。
小巧的女士手木倉被阿黛爾握在手裡,黑色的槍口對準了太宰治的腦袋:“不想陪你玩了。”
“啊,路易小姐,真是任性呢。因為遊戲失敗,所以把整個遊戲都摧毀了啊。”
“沒關係,反正來之前陀思告訴我,話術贏不了你的話,直接動用武力也無所謂。”阿黛爾腰背挺直,持木倉的手十分的穩,顯然是個老手:“他說的沒錯,你不是什麼好東西!”
“真是讓人為難的指控。”太宰治看上去並不緊張,他雖然舉起雙手,但是身體十分的放鬆,似乎一點也不擔心阿黛爾開槍。
說這句話的人又是什麼好東西呢?等等,費奧多爾那家夥,這個世界好像不是死屋之鼠來著。
雖然不是死屋之鼠,但是這家夥的惡性程度一點都沒有減少啊。
書可真是討厭啊,弄了這麼一個有趣的世界,死屋之鼠那家夥都能混成中也的幼馴染,偏偏他還是討厭的森先生的手下。
“喂,你們在乾什麼!”羊的人突然衝了出來,這裡畢竟還算是羊的基地,他們這邊這麼大的動靜,怎麼可能不驚動羊的人。
衝出來的羊也見到了舉槍的阿黛爾,以柚杏為首的小團體直接站在了她的對麵。
“你想乾什麼!”柚杏手裡也有木倉,但是從拿的姿勢就能看出來,她對於木倉的使用十分的生疏。
完全沒有阿黛爾這種從小練習射擊的熟練。
“沒有啦沒有啦,我隻是開個玩笑罷了。”木倉在阿黛爾手上轉了一圈,被她收回了裙子的口袋裡。她十分自然的舉起手晃悠了一圈,示意自己沒有敵意。
柚杏才不會信她的話,而且說白了,中也帶過來的人和羊本身的成員就是有著微妙的對立關係的。
阿黛爾看上去有些垂頭喪氣的。
“真是的,陀思什麼時候才能搞定啊,我也不想每天和笨蛋交流啊。”
“你說什麼呢!”柚杏手裡的木倉握得更緊了。
“沒有沒有,我的意思是,你在維護他之前,就沒有懷疑過他的身份嗎?”阿黛爾毫不畏懼的直視柚杏:“雖然我知道你們是靠無差彆的收納未成年同伴在這裡立足的,但是這家夥怎麼看也不像是同伴吧?”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費奧多爾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攔住了阿黛爾要繼續說下去的話。
“誒?好吧好吧,反正我的任務也已經結束了。”阿黛爾意味深長的看了柚杏一眼,再次踩著小皮鞋蹦蹦跳跳的走遠了。
費奧多爾善後非常的有一手,還沒過幾分鐘,阿黛爾就發現對方跟上來了。
“搞定了?”
“你今天有點衝動。”
“這可不能怪我,那家夥在人前人後完全是兩幅麵孔。”阿黛爾攤開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太討厭了,他嘴裡有一句真話嗎?”
“你不是也一樣嗎?”
“我那是特意去學的,那家夥說謊完全就是本能了。”阿黛爾吐了吐舌頭:“反正我們三個的安全就交給你了,讓那坨東西離我們遠一點啦。”
“明明昨天還自告奮勇要去試探對方的。”費奧多爾有些無奈,這人說好了離家出走要全靠自己呢,結果才出走了幾天,就開始擺爛了。
“太麻煩了,我能跑出來證明自己確實有這個能力就夠了,反正你也能保證我的消息不會出現在老爸的桌子上吧。”阿黛爾癟癟嘴:“我已經儘力了,那家夥滑不溜秋的跟條魚一樣,而且你也看完了全程,應該夠了吧?”
他們兩個吵吵鬨鬨的(其實是阿黛爾一個人單方麵的吵吵鬨鬨)回到住的地方,中也剛剛結束銀和斯科蒂的上午的訓練。
“銀,好厲害。”斯科蒂臉上全都是汗,劇烈的喘息著。這一上午的運動量都要趕上她一周的運動量,但是她看了看銀比她矮了一頭都能完成中也布置的訓練,她還是咬咬牙,堅持了下來。
阿黛爾看到她們這個樣子,連忙遞了兩瓶水過去。
“雖然想說你們不要這麼辛苦啦,我來保護你們。但是這是不可能的啦,說出這種話的人不管是誰都要一腳踢過去哦!”
銀目光平淡的看了看因為傷沒好被壓在椅子上休息的哥哥。
曾經說過要保護銀的龍之介:……
“阿黛爾那家夥,還是一如既往的暴力。”中也雙手環抱在胸前,一上午的訓練,他一滴汗都沒出,足以見得他們之間體力的差距。
“她的叛逆期已經維持五年了,而且看樣子還能再維持五年。”費奧多爾不置可否。
“她今天真的去找太宰治了?”對於阿黛爾,中也是十分蠻不講理的家長心理,他倒是不擔心阿黛爾給太宰治帶去什麼麻煩,而是擔心她自己被人騙了還意識不到。
費奧多爾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中也,出了名的傻白甜居然在擔心彆人是傻白甜。
說起來中也和魏爾倫唯一的區彆,就是中也長著一副好騙的樣子吧?魏爾倫長相和氣質看起來還比較唬人,而且他人前話少,看上去就不好接近。
不過能借助武裝偵探社和這邊的政府搭上關係,中也甜歸甜,但是不傻。
“羊的人交給我就好,但是在這段時間裡,對抗外敵就拜托你了。”
阿黛爾也跑過來笑嘻嘻的說:“放心吧中也,陀思做邊牧還是有一手的!”
“阿黛爾!”
“好啦好啦,我開玩笑啦。”
“中也中也,今天陪我們出去玩嘛,我是答應了斯科蒂要來見識日本風情才把人帶到這裡來的哦,可是從落地到現在我還隻見過這片廢墟呢!”
中也看了看即將被留下的看上去病懨懨的芥川,又看了看臉色慘白裹著大衣的費奧多爾……他在擔心什麼啊,這兩個沒有一個是需要他擔心的,費奧多爾那家夥可是北方戰鬥民族出來的。
而且阿黛爾提議的出去玩也不是真的出去玩,他們至少要在這個地方待一兩個月,長芥川家搬到倉庫之後,基本的生活用品還沒有配備全。
於是他們四個人的出行就變成了阿黛爾拉著斯科蒂和銀在前麵買買買,中也一個人負責在後麵提包。
左右手都拎得滿滿的中也:……
上當了,他就說陀思那家夥為什麼那麼鼓動他出來,可能有危險的根本不是這三個小姑娘,是他的錢包!
作為唯一一個正大光明離開家,銀行卡沒有被封的人,中也不僅要拎包,還要幫忙刷卡。
費奧多爾此時正翻看著整個橫濱的資料,似乎是感覺到了中也的碎碎念,他微微揚起嘴角:抱歉了,中也,給小姑娘買衣服這種可是沒有辦法報銷的,他自己的錢包可不夠給三位大小姐買東西。
橫濱的某個高級商場裡,中也正坐在一家店鋪的沙發上,腳下堆著十幾個袋子,而這次購物的主人公們,正嘰嘰喳喳的在試衣間和全身鏡之間往返。
突然,一股讓人難以忽視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中也皺著眉回過頭,對上一個穿著風衣帶著圍巾的中年男人羨慕的目光。
雖然家裡有個恨不得夏天都要穿著大衣的老父親,還有個無論去哪都要帶著毛茸茸的帽子的竹馬,但是中也還是不理解這種在五月份逼近六月的時候帶著圍巾的行為。
“啊——真是羨慕啊,我們家的愛麗絲就不會讓我這麼買衣服。”
中也表情怪異的看了一眼在自己身邊發出奇怪哀嚎的頹廢大叔,這家夥腦子有病吧?
他順著對方的視線看過去,阿黛爾三人正在興致勃勃的挑選著小裙子,而且主要是給銀挑。
雖然在擂缽街,還是穿著簡單一點比較低調安全,但是用阿黛爾的理論來說,銀又不會一直留在擂缽街,這些衣服遲早要有。
當然這一點她沒有明著說出來,隻是在不動聲色的帶著銀進入正常人的生活。
這家夥在羨慕什麼?羨慕這三個能花錢嗎?
中也回過頭,剛剛那個看起來十分憔悴的中年男人又開始演另外一出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