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的擔憂很多,具體分類的話,首先就是擔心櫻沒有辦法回來,但是按照雁夜叔叔的話來說,現在間桐家約等於無了,那這個問題應該不會特彆大,但是小孩在總是想的很多的,萬一這次回去了,爸爸還是要把小櫻送給其他的魔術師家族當繼承人要怎麼辦?
還有就是小櫻的身體,這也是跟上麵的擔憂產生衝突的一個問題,因為聖杯戰爭,她和媽媽現在都不住在遠阪家的大宅,如果有可能的話,她甚至想先把櫻帶回去,反正爸爸也不知道,但是小櫻的頭發和眼睛都變成了紫色,她擔心間桐家那個老頭子在她身上做了什麼,可是她的魔術才剛剛入門,根本就檢查不出來是什麼問題,想要確定小櫻的身體有沒有問題就隻能回去找爸爸。
這些擔憂她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在中也看到她那張寫滿糾結的臉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
“沒事,我會陪你去的。”
“嗯!”
凜歡快的點了點頭,雖然雁夜叔叔也很好,但是她覺得雁夜叔叔不行誒,感覺還是這個哥哥更厲害。
然後這個看上去很厲害的哥哥就在她震驚的目光中一腳踹飛了遠阪家的大門。
凜:!!
等等,這是在乾什麼啊!!!
遠阪凜的內心發出尖叫。
因為中也不僅踹飛了遠阪家的大門,連著房子外麵的防禦結界也踢碎了,同時還觸動了遠阪家的所有自律式攻擊,現在她都能清楚的看到自己家設置在房子外麵的魔術亮起的光芒了。
遠阪家的魔術以寶石為基礎,而現在的遠阪家的第五代家族遠阪時臣的魔術屬性是火,這是一種象征著破壞與毀滅的屬性。
在防禦上可能稍遜一籌,但是在反擊的時候,各種攻擊魔術竟給人一種毀天滅地的感覺。
可以說,在原本的命運中,如果不是被自己的弟子偷襲,哪怕是和征服王吉爾伽美什的相性極差,他也是最有可能站到最後的魔術師——以參加這一次聖杯戰爭的魔術師中僅次於來自時鐘塔的肯尼斯的實力,加上遠阪家為冬木地脈之主的身份。
這樣一個人,在察覺到自己家被入侵之後,第一時間並不是召喚自己的從者,而是啟動了刻印在這間大宅的全部魔術陣,來對抗外敵。
他在不緊不慢的來到門口迎接敵人的同時,帶上了他傾儘一生的魔術禮裝。
沒有人在明知道他的一個魔術師的情況下輕視這個手杖,鑲嵌在頂端的碩大的紅寶石想必存儲了相當數量的魔力,支持遠阪時臣平時使用的魔術。
這原本應該是被握在它的主人手中揮舞的手杖。
但是此刻他的主人顫抖的雙手卻有些握不住這跟手杖了。
因為遠阪時臣在入侵者旁邊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和一個有些陌生、但是足夠他認出來的身影。
“凜和櫻?”
怎麼會!間桐家的覆滅難道是眼前這兩個還沒有成年的少年製造的嗎?而且他們居然不僅在間桐家綁架了櫻,還找到了被他送出戰場的凜!
遠阪時臣此刻完全沒有懷疑過,中也是打上門來的。
看看昏睡不醒的櫻和臉上表情僵硬的凜,一定是被他們威脅恐嚇了,凜脖子上的紅寶石也不見了,而且這踢飛他們家大門的少年正是那天和英雄王打得不分上下的人,今天這兩個人來者不善已經十分確定了。
按理說,聖杯戰爭中,這樣找上門的敵人應該予以痛擊,讓他們見識一下遠阪家的底蘊,但是遠阪時臣此刻完全僵住了。
毫無疑問,他是一個正統的魔術師,有著極強的自尊心,而且矜持又嚴於自我約束,他在聖杯戰爭中殺伐果斷。
但是有一點不能否認,孩子的性格一定程度是來自家庭的。
凜本身的活潑開朗,樂於助人,平時又有點小傲嬌,毫無疑問,她在父母身上獲得了足夠的愛。
從這個角度來看,他可能算不上是嚴格的魔術師,因為對於魔術師來說,除了最強本源,其他都是外物,諸如間桐臟硯,可以毫不猶豫對自己的後代下手,肯尼斯對於索拉的愛,更多的是因為她是最適合成為他妻子的魔術師,因為魔術師是會遺傳父母的天分的,他需要足夠的地位和實力的貴族女性作為自己的配偶。
但是遠阪時臣對遠阪葵的愛是毫不作假的,同樣,他也深愛著自己的女兒。
所以他現在動不了。
幾乎是極短的時間內,他就做出了決定。
追尋根源可以用彆的方式,聖杯戰爭隻是比較便捷的一種手段而已,遠阪家的先祖乃是第二法寶石翁的弟子,遠阪時臣並不覺得自己與根源無緣。
而他隻有一個女兒。
這個選擇並不難做。
“我們可以好好談談,如果你們想要聖杯的話,我可以主動退出。”遠阪時臣暫停了大宅的其他魔術陣,雖然外表還是一如既往的穩重優雅,但是細心的人不難聽出裡麵的焦急:“但是你們要保證凜和櫻的安全,我們要簽訂自我強製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