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好算計的話,應該等著中也他們開口,自己先開口定下條件,難免被坐地起價,但是很明顯,他現在不是特彆的冷靜。
原本打算上來先打招呼的中也聽了他這一長串話之後,愣了一下。
很明顯,遠阪時臣把他們當作綁架他的女兒的人了,但是這個人的表現怎麼也不像是不關心女兒的人啊?
他朝太宰的方向看了過去,太宰給他眨了眨眼睛。
“好,但是你要先讓你的從者自裁。”太宰跟遠阪時臣談判的時候,中也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凜的嘴。
本來就被父親的反應下了一跳的凜正要說出真相,就被中也捂住了嘴。
完了。
她現在一方麵擔心自己是真的上當了,被彆人當作了威脅父親的人質,另一方麵又覺得中也不是這樣的人,她怎麼可能看錯人!
慌亂之下掙紮了幾下的遠阪凜更加重了遠阪時臣的壓力。
他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在短時間內聲音變得十分的嘶啞:“Archer的魔抗很高,而且我已經用掉了一枚令咒,即使用剩下的兩枚下令,也不一定能達成這個條件。”
完蛋了,這句話說出來,遠阪時臣就感覺到一股充滿殺氣的眼神投到他的身上,現在這個時間點,平時都不在家的Archer怎麼就偏偏在家了呢?
他很害怕還沒有把凜和櫻救出來,就被盛怒的Archer把他們都殺了。
而且,他十分確信,Archer一定能抗住兩道令咒把他們都殺了,那天他與中也對戰的時候,是否有漫不經心他是十分清楚的。
隻要這位大名鼎鼎的英雄王肯認真,一天結束聖杯戰爭都不是問題,因為蘇美爾神話影響了後世的各種神話,吉爾伽美什作為最古老史詩的主人公,人與神之子,他的寶庫【王之財寶】中有著各種寶具的雛形,無論是北歐的岡格尼爾還是印度的維摩那,各種屬於神明的寶物都被他收入囊中,你很難想象這種級彆的從者要怎麼輸。
他現在隻能寄希望於眼前的敵人——何等被動的局麵。
哪知道在他說完自己的令咒不足以達成讓英雄王自裁這一目的之後,對麵的兩個少年中的一個反而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這家夥不是作為一個父親挺合格的嘛!”中也把凜放了下來。
從中也懷中跳下來的凜回頭看了看太宰懷抱裡的櫻,有看了看滿頭霧水的老父親,眼睛轉了轉,一把撲上去把小櫻搶了回來。
小櫻也終於因為環境的改變,緩緩睜開了眼,迷茫的看著周圍。
太宰完全沒有阻擋她的行動,反而是攤開雙手,任由她把櫻帶走。
遠阪時臣:?
看著大女兒費力的托著小女兒過來,他竟一時愣在了原地。
直到英雄王的笑聲響起。
“哈哈哈哈哈!雖然冒犯王的行為足以判處死罪,但是時辰,看在你作為父親還算合格的份上,王就免了你這次的冒犯吧!”
穿著白色上衣黑色皮褲的吉爾伽美什出現在遠阪家的房子上,充滿高傲的紅色的眼睛盯著下方的諸人:“作為奉上這一曲目的演員,爾等也可無罪。”
中也:……
“說的你好像殺得了我們一樣。”
他的回複可以說是自言自語的典範了,至少剛抱到身軀是溫暖的女兒的遠阪時臣心裡一涼。
不過吉爾伽美什並沒有生氣,反而挑了挑眉,大笑之後靈子化消失了。
其實遠阪時臣一直都搞錯了吉爾伽美什的爆點,他一直以為如同一個真正的臣子一樣恭恭敬敬可以避免這一位王生氣,卻不知他最討厭的就是看到這幅虛假的臉。
雖然揚言可以用令咒讓他自殺,但是這個時候的遠阪時臣可比之前順眼多了,現在的他看上去才是一個真正的人。
英雄王雖然高傲,但是絕非目中無人。
作為人與神分隔時代的王,正是因為人性中的閃光點,才讓他堅定不移的站在了人類的立場上。
雖然人類有諸多惡行,但是他不否認那些好的東西。
現在的遠阪時臣,比起之前那個讓他想背刺的遠阪時臣,還是多了一些能看得過去的東西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