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來這裡之前,人在巴黎,如果這裡的‘我’真的是和我互換了,那麼他現在應該會出現在巴黎。大概情況就是這樣了。”
中也乾巴巴的說完了自己猜測的前因後果,然後有些不自在的看著對麵的金發男人。
保羅·魏爾倫,這個人出自實驗室,曾經隻有一個代號,象征著一個人的存在的珍貴的名字來自另一個貫穿他一生的人,阿蒂爾·蘭波。
而這個時間線裡,魏爾倫和蘭波在日本執行任務的時候,因為橫濱實驗室中尚未出生的中也而產生爭執,二人大戰後各自迷失在橫濱。
蘭波因為失去記憶,加入了港口黑手黨,在若乾年後,在追尋自己的記憶和存在時遇到了在擂缽街的中也——然後死於中也和太宰手下。
之後,在中也十六歲的時候,魏爾倫試圖帶走中也,並與其發生戰鬥,已經死去的蘭波觸發了最後的異能特異點,救下了魏爾倫,從此,魏爾倫沉寂在港口黑|手黨的地下室,不再過問世事。
這個世界唯一與他有聯係的就隻剩下一人。
雖然這個世界的中也因為一些曆史緣故與他的關係並不好,但是中也本人做不到直接無視魏爾倫。
跟這個世界的中也最大的區彆,是他曾經作為家人和魏爾倫生活了近十年。
他無法代替這個世界的中也的存在,但是也不會因為其他原因而故意的去無視魏爾倫。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正常對待,對於魏爾倫來說,已經算得上是驚喜了——然後異世界的哥哥大人就看到了中也脖子後方醒目的紅痕。
這個時候中也還在訴說著自己的規劃,她無意和港口黑|手黨同流合汙,也不會幫森鷗外頂替這個世界的中也的存在,但是看在即使是這個世界的森鷗外也在努力的維護橫濱的和平上,他可以力所能及的幫一些忙,但是絕對不是作為森鷗外的手下。
從中也的語氣,森鷗外就知道,這個中也絕對不是他親愛的乾部那麼好說話,可能自己也沒有察覺到,但是從小的長大的環境不同,給了中也除了自己的武力值以外的更多的底氣,常年的和各種人接觸也使得他即使不努力的去思考,也能一眼看清這些彎彎繞繞。
不過好在這個階段港口黑|手黨並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身為乾部之一的中也就算是請假也無所謂。
“不過,中也君打算怎麼和另一個自己換回來呢?”森鷗外更好奇另一個問題,他的乾部可以請一兩天的假,但是不可能直接消失。
雖然不想說,但中也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個辦法就是等:“雖然聽起來可能有點荒謬,但是很快就會有人找過來的。”
森鷗外換了個姿勢,似笑非笑:“是太宰君嗎?”
!
這個詞如同一記炸彈,在魏爾倫腦子裡劈裡啪啦的炸了一通。
倒是中也,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是還是大方的點了點頭。
“中也君和太宰的關係似乎很好?”
“嘛,誰跟那個臭青花魚關係好了。”雖然嘴上否定,但是中也微微發紅的耳朵已經說明了一切,即便如此,他還是嘴硬的說:“隻是知道那家夥會死皮賴臉的跟過來而已。”
嘣!
束縛理智的最後一根弦斷裂,魏爾倫不複來的時候優雅自如,語氣有些急促:“首領,我有一點私事,先離開一下。”
說完頭也不回的從玻璃窗的地方衝了出去。
“等等,尼桑——”中也想攔一下,畢竟即使不懂,他也還記得當初他和太宰在一起的時候,太宰曾經有一段時間一旦踏入歐洲的地界,就會被魏爾倫追殺。
稍微代入一下,就知道魏爾倫要去乾什麼了。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這個時候直接叫‘尼桑’,才是真正的火上澆油。
魏爾倫飛快的消失在空中,隻剩下中也和森鷗外對著破碎的落地窗和猛烈的風麵麵相覷。
中也隻來得及和森鷗外打了個招呼,就跟了上去:“森首領,我會負責把魏爾倫帶回來的。”
十分鐘之後,武裝偵探社的外牆毫無征兆的消失了。
樓下和樓上的其他住戶習以為常的下蹲,躲在了隱蔽的地方。
按照習慣翻到沙發後麵躲起來的太宰突然眉心一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江戶川亂步躲在桌子下的同時還不忘了把零食都帶上,隔著塵土和風暴看到那個模糊的身影的時候,亂步長歎一聲:“完蛋了,太宰,哥哥大人早上們來了,這個還是交給你自己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