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當了一段時間三好偵探的太宰也有臟話想罵,他倒是想解決,可是這個事跟他根本沒關係好吧?他還什麼都沒乾呢,這不是莫須有的罪名嗎?
金色長發的男人已經進入了偵探社內部。
聽到亂步的話之後,與謝野第一時間放下了手裡啟動的電鋸,一副骨頭都散了的樣子:“是嗎,既然是太宰惹的麻煩,那就交給他自己解決吧。”
說完就徹底擺爛了。
事實上,魏爾倫本來也沒打算動其他人,他的目標隻有太宰治而已。
躲在沙發後麵的太宰治身體一顫,仿佛被某種遠古的猛獸盯上的顫抖感讓他毫不猶豫的往旁邊滾去,在他離開沙發的下一秒,整個沙發炸成了一團粉末。
雖然滾出去的姿勢很狼狽,但是至少躲過了致命的攻擊,這個時候太宰也顧不上什麼形象了,邊躲邊說:“喂,怎麼看你該去找麻煩的都不是我吧!就算是同為太宰治,我們也是兩個人啊。”
然而魏爾倫完全聽不下去,他有一套自己的思考方式。
另一個世界的發展的偏差是從異能大戰開始的,他們避開了自己的悲劇,中也獲得了正常人的生活,這很好。
但既然異世界的中也第一次見到太宰,對方是港口黑手黨的臥底,那就說明這兩個世界的太宰根本就沒有什麼區彆,區彆隻在中也身上!
沒有區彆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這兩個世界的太宰思考方式可能沒有什麼區彆,隻不過區彆在於成不成功而已。
想到這裡,暴躁的尼桑更想殺人了——是了,他早該在中也十六歲那年就意識到這個事情了。
中也十五歲加入港口黑手黨,怎麼可能兩個人在十六歲就成了那麼好的搭檔——肯定是某些人不懷好意!
“那個,我說,我們不攔一下真的不要緊嗎?”中島敦瑟瑟發抖的看著已經化為塵土的武裝偵探社,這麼看來,當初芥川下手已經很輕了啊!
“沒,反正是太宰自己惹的麻煩,被家長早上們是很正常的事情吧。”與謝野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反正既然是乾部,那應該很有錢,醫藥費和裝修費應該都會賠給我們的。”
說話間,中也終於找了過來,魏爾倫知道武裝偵探社在哪,而中也對於這個地方兩眼一抹黑,來的遲了一點。
“非常抱歉。”他看到武裝偵探社的慘案之後,最先找到了站在最邊上看戲的一排人,遲疑了一下後,直接拿出了屬於‘中也’的一張卡:“這是賠償金。”
與謝野吹了個口哨,接過了這張卡:“果然太宰那家夥被揍是有原因的。”
這位□□的乾部真是大好人——哦,對了,這個應該不是港|黑的乾部了,那可能是大大大好人了。
先解決了賠償問題之後,中也試圖攔下這個世界的魏爾倫:“等等,尼桑,跟這個世界的太宰沒有關係。”
這個時候太宰已經滾得滿臉都是灰了,可憐兮兮的上躥下跳,叫得很淒慘,實際上沒受什麼傷。
“就是就是!另一個世界的太宰治乾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
“就是就是,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能心安理得的享受其他人的努力成果。”
兩個同樣的聲音同時響起。
武裝偵探社的眾人發出疑惑的聲音:他們剛剛是不是聽到太宰那家夥精分了?
另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呐,太宰君,如果想要告彆這個美麗的世界的話,我可以勉為其難的租下埃菲爾鐵塔為你送行。”
聽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魏爾倫愣住了,心臟開始不受控製的劇烈的跳動,手微微顫抖,曾經包裹他的巨大的孤獨被這個聲音破開了一個口子,但隨即又毫不留情的合上——巨大的欣喜之後,他意識到,這就是另一個世界的蘭波。
中也的話打斷了他的思考:“太宰?你怎麼還去找了阿黛爾?”
他語氣中有一些不好意思,他覺得這點小事完全沒有必要讓蘭波知道,更何況這個世界的蘭波已經去世了,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嗯——誰讓小矮子大早上突然就把床拆了,還要追殺我,結果發現是另一個世界的小矮子。”
“我雖然能定位到這個世界,但是我一個人的力量沒有辦法穿過空間啦,還是要靠哥哥大人的能力才行。”
穿著西裝,外麵套著一件大衣的黑色長發的男人臉上表情淡淡的,瞥了一眼太宰:“我說過了,太宰君,在巴黎幫你選一塊你喜歡的墓地我還是做得到的。”
哇嗚——
死裡逃生的偵探宰看著這堪稱修羅場的場麵,難得突破本性的朝著異世界的自己獻上了最大的敬意——這是頂著最難的攻略模式拿下了he的結局啊,那個世界的‘我’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