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二場遊戲(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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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幸存者……這是怎麼判斷的?

馮臨江先是微微愣怔,接著便很快反應過來對方的邏輯:

三足貓每站放下一個人。而按常理推斷,回程時應該是從終點站往回走,每站接一個人。順序剛好與下車的順序相反。

雖然試圖戳穿楚言的偽善,但對方下車後,馮臨江也緊跟著在第三站下了車。原因很簡單:他不想跟壯漢和紅發男呆在同一節車廂裡,覺得這樣比較危險。

當時,馮臨江注意到一直縮在角落的少女,心裡微微掙紮。因為擔心對方的安全,想讓少女第三個下車。

但對方垂著眼睛,並沒有接收到他的意思。無奈之下,馮臨江隻能先行離開,內心卻暗暗覺得少女恐怕活不長了。

按照當時下車的順序,壯漢、紅發男、少女是留到最後的三個。但自己上車時,卻隻看到了紅發男和少女。這樣說的話,壯漢恐怕也已經在工作時死掉了。

而發瘋的老人更是早早離開……所以經過一天之後,原本的七個人就隻剩下了他們四個嗎?

想到這裡,馮臨江忽然有些不寒而栗,看向眾人的視線微微波動:這些人裡,下一個死去的又會是誰?

……會是自己嗎?

馮臨江無法自抑地開始胡思亂想。而楚言並沒有繼續說什麼,隻是找好了位置坐下。

看見楚言上車,原本側躺著的紅發男探了探頭,便很感興趣地坐正身體。伸出手,示意自己留出了空間。

視線在馮臨江和少女之間的空位上掃過。楚言快速看了一眼座位的分布,便接受了紅發男的示好。對紅發男點了點頭後,他走過去坐下。滴滴答答的水跡伴隨著移動在腳下形成一條細線。

‘……他身上也太濕了,該不會在雨裡淋了一天吧?’

雖然工作服的布料給人感覺十分劣質,可變乾的速度卻意外很快。隻是在車廂裡坐了一小會,馮臨江便發現自己身上已經不再往下滴水。

也因此,幾個人身上衣物的潮濕程度此時並不相同:楚言的最為潮濕,簡直像是頂著大雨跑了五千米;

馮臨江其次,現在還有明顯的濕痕;紅發男身上也是濕的,但並不明顯,大概是由於在車廂裡待了一段時間;最奇怪的就是少女——她身上的衣服幾乎看不出有過淋濕的痕跡。

‘這是怎麼做到的?難道是找到了一個地點躲好,然後幸運地沒有遇見任何怪談?’

見狀,馮臨江的內心不禁有些狐疑。

他快速打量了一下少女,聯想到對方毫無傷口的事實,很快用一個猜想達成了邏輯自洽。而女兒的影像還殘留在心中,也讓他不想過多懷疑。

“所以,我們來分享一下今天的發現吧?”

所有人落定後,紅發男聲調有些興奮地開場。像是沒有任何防備心態,他直接從背包裡掏出一遝怪談幣,在掌心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