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也被人廢了。”
聞人初妝想到當年的畫麵，身軀還有些發抖，有因為憤怒，也有後怕。
“他……被關在一群妖獸的貨物裡，用一個小小的籠子裝著，猶如牲畜一樣，沒有自由，更沒有尊嚴，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常年被折磨，已經有些心智失常。”
“看到我時，一直定定地看著我，”聞人初妝紅著眼睛，“他沒認出我。”
沒有認出來她。
沒有認出來任何人。
聞人忻打了個寒顫，妖獸，貨物，籠子。
這些關鍵詞串在一起，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他趕緊起身去拉男子的袖子，聞人初妝沒有阻止他，聞人忻果然看到底下斑駁的鞭痕，還有滿身的傷口。
全是針尖刺出來的，像是被關押在滿是尖刺的籠子內，每次行動，都會在身上留下印記。
密密麻麻，到處都是。
最重要的一個地方是……
聞人忻對沐南意道了一聲冒犯了，他顫抖地扯開沐南意的領子，果然看到了鋼針被拔除之後的痕跡。
“囚魔籠，釘妖針，這是……”聞人忻倒抽一口寒氣，“運輸妖獸的隊伍。”
聞人初妝冷笑，“是，而你我都知道，這些年抓捕妖獸的隊伍，都隻聽令一個地方。”
聞人初妝抬頭看向了天花板，似乎看向了某一座高高在上的宮殿。
“天宮……”
“姑姑！”聞人忻匆忙地跪在聞人初妝麵前，拚命地搖頭，“不要說。”
聞人初妝紅著眼睛，“是他們，是權家把人交上去，然後他們折磨的人，利用乾淨之後，就要處理掉。”
聞人忻喉間哽塞。
“我用儘了一切手段，利用了所有能利用的人脈，才把他換出來，可他們還是不願意讓我如意，他們給了我一具屍體，”聞人初妝哭聲破碎，“是一具屍體。”
聞人忻臉色蒼白，“那他現在……”
聞人初妝卻沒說下去，可聞人忻聰明，他看了看寒冰床下的陣法，以及沐南意周身運轉的氣息，那是永道訣。
他不敢相信地看著聞人初妝。
“你……”
聞人初妝冷聲道：“我隻有這個辦法。”
“你把內丹給了他？”聞人忻不敢相信，“所以你修為才一直停滯不前，不，你跌落過是不是！”
聞人初妝聲音平靜，“不過是一顆內丹，永道訣我能修煉第一遍，就能修煉第二遍，隻是從頭開始。”
聞人忻瞠目結舌。
他想過很多，但怎麼都沒想到聞人初妝是把二十年的修為全部給了沐南意，換了一線生機。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