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雲帆愣在了那兒。
傻傻地坐在地上。
薑落言神色冷漠,居高臨下地道:“這一巴掌,是你對我母親出言不遜的代價。”
封雲帆摸了摸臉,已經腫了起來。
他立刻就衝上去,“你沒聽過,打人不能打臉嗎?啊?你居然打我的臉!”
“你知不知道我靠它在城裡混的!”
“你可以殺了我,但你不能打我臉!”
“薑落言,你他媽給我站住!”
封雲帆咆哮著,可被士兵們死死地拉住了,眾士兵目送薑落言上了馬車,又緩緩往城門行去,才敢把封雲帆放下來。
“將軍,你……消消氣,我們打不過。”
玄王境界。
可以秒殺他們當場所有人。
封雲帆深呼吸,四仰八合,平躺在地上,久久不能平息,嘴裡還在罵罵咧咧。
可等人走遠,他狹長的眼睛也眯了起來,“給城裡那幾隻送個消息,就說我失敗了,彆透露薑落言的真實境界,讓他們吃癟去。”
“憑什麼就我一個人挨巴掌?”
“最好大家幾兄弟,一人來一個。”
封雲帆陰森森地想。
士兵們麵麵相覷,但還是照著他的意思去傳話,封雲帆躺了很久,曬著陽光,嘴角勾起。
“真是來了個有意思的弟弟呢。”
“臨安以後很熱鬨了。”
他把草塞回嘴裡,舒服地輕哼著,等虎獅一屁股坐在他身邊,他揮手趕開。
“走走走,沒出息的家夥。”
虎獅又粘了回去。
……
離開的馬車,墨仇還在說著,“這五皇子是什麼意思?試探你來了?”
薑落言神色淡淡,應了聲,“奉命來的。”
“那他怎麼……”
墨仇想說那小子怎麼放水。
要封雲帆真集合生死營五百號人不顧生死的殺上來,就是他跟薑落言一起出手,都要被剝下一層皮。
那可是南陵最厲害的生死營。
也是曆代皇族培育死士的地方,封雲帆身邊那五百個人,身上可個個都背著人命。
隻是這個人,似乎無意拚死攔下他們。
薑落言淡聲道,“既然是試探,那彼此交個差就行了,何必要死要活。”
“哦~”墨仇恍然大悟,“也對,他真賣命攔下你,對他也沒什麼好處,不過你看起來,也放水了?”
如果薑落言想殺他,隻需要一個念頭,薑落言淡聲道:“我剛才是想殺他的,但他求饒太快,我沒機會。”
墨仇:“……”
薑落言手上多了一張紙條,“他給的。”
就在薑落言要動手的時候,這個紙條就這麼滑進了薑落言的手裡,所以他就順手扇了一巴掌。
墨仇一愣,低頭看了一眼紙條,隻見上麵密密麻麻的信息全是關於南陵皇族另外幾個皇子的。
墨仇忍不住豎起拇指,“你們老封家,真是一個個全身上下都長滿了心眼子啊,少一個都不行。”
就這個封雲帆,墨仇壓根沒想到,他居然是上來送消息的。
試探是其一。
重要的是,送這個消息,攪亂南陵這池水。
這獅子不得了。
完全不像他表現出來的沒心沒肺,大大咧咧。
墨仇問:“你打算怎麼做?”
薑落言平靜地捏碎紙條,“不做什麼,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殺一雙。”
墨仇愣住,“不搞戰略?”
薑落言淡淡地揮去紙屑,“不搞,蘇蘇教的,殺了再說。”
墨仇:“……真夠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