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最好的老師(1 / 2)

[獵人]願者上鉤3 虞窗 6011 字 3個月前

未尋回到她之前上色的地方的時候,最後一抹夕陽也沉了下去,夜色來臨。她拿出風車燈打開,暖色的燈光照亮了牆角的一片空間。

重新上過色的太陽圖案在牆上活靈活現,似乎可以從牆壁上跳下來自由移動。未尋伸手去摸那輪牆上的太陽,不太平整的牆體一片溫熱。牆上的太陽接受了真正的太陽的照射,還殘留著真正的太陽的溫度。

庫洛洛來的時候,就看見未尋靠在牆上。

他走過去,也靠著牆,太陽的溫度慢慢傳到他身上。他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把人都召集到啟明教區來,把他們的疑問解釋清楚。解釋清楚疑問後庫洛洛就走了,吵架的流程他不參與。

即便隻是跟人解釋,也搞得他無語了很多次,一遍遍重複自己的話,一遍遍把話講得越來越長,實在讓他無語。一整天都在進行這樣的重複,讓他無語加無語,懷疑自己說的是不是流星街的語言。

過了好一會兒,未尋忽然說:“庫洛洛,要去聽演唱會嗎?”

庫洛洛側過頭去看她,問:“現在?”

未尋打開平板,指著屏幕上的一張海報。庫洛洛看向屏幕,是前衛搖滾樂隊King Crimsn的演唱會宣傳海報,非官方,歌迷自製版海報。

看見這個,庫洛洛眼前一亮,立刻說:“去。”

King Crimsn是一個風格非常鮮明的樂隊,成立幾十年以來,一直在不斷變換風格,自我突破,其成員也在一直不斷更換,為樂隊注入不一樣的元素。前衛與古典,激進與冷酷,迷幻與現實,陰鬱與詩意,黑暗與熾烈,撕裂與黏著,詭譎與柔情,瘋癲與理性,狂飆與凝滯,亢奮與頹靡,無數組具有對抗性的詞語,都能在其作品中尋找到歸宿。

也正因為這種複雜多變的風格,吸引了庫洛洛。

從斑駁老舊的破牆到演奏大廳,隻用了一瞬間。一瞬間,天差地彆的兩個世界。

西裝革履的樂手們正在上麵演奏著,舞台上最前排的三套鼓十分醒目。現在正在演奏的是《21st tury Schizid Man》,曲子已經到了尾聲。兩人坐下的時候,樂隊已經開始演奏下一曲了,下一曲是《Larks' Tngues In Aspic (Part I) 》,純器樂演奏。

這是King Crimsn所有作品中,庫洛洛最喜歡的兩首之一,長達13分鐘。許多前衛搖滾的作品時間都很長,有的長達23分鐘,堪比古典樂。許多前衛搖滾的作品很注重即興,同一首曲子有的樂隊現場演繹每次都不一樣,比如King Crimsn。

所以,庫洛洛一聽到前奏就很期待這次的演繹。更驚喜的還在後麵,樂隊一次性演奏了《Larks' Tngues In Aspic 》的Part I、Part Ⅱ、 Part Ⅲ 、Part Ⅳ,一共四部分,長達37分鐘的器樂演奏,讓庫洛洛一次聽個夠。

四首器樂連奏之後,演唱會就結束了。

意猶未儘的庫洛洛乾脆拉著未尋去飛艇裡聽碟。見他在翻CD,未尋轉移來一個袋子,遞給庫洛洛。他拿過去打開,裡麵是一張老CD,《Larks' Tngues In Aspic 》的最初發行版。

封麵是這張專輯標誌性的日月圖案,日與月融為一體,金色的太陽麵孔和藍色的月亮麵孔相互交纏,構成彼此的一部分。擦去麵孔的部分,剩下的圖案和流星街許多地方畫著的日月圖案很相似。庫洛洛一直都很喜歡這個封麵。

看見是這張專輯,庫洛洛笑得很開心,一整天積累的鬱悶一掃而空。他把唱片拿在手裡反複翻看著,沒有拿去放,裡麵的六首曲子他早就聽得滾瓜爛熟了。

看了一會兒,庫洛洛說:“通用語版的《Larks' Tngues In Aspic 》,專輯的名字被翻譯成《太陽と戦慄》,顯然是看圖說話式的翻譯,我不太理解,這上麵的太陽戰栗在哪。”

“我覺得是爆炸,太陽爆炸,在意識裡,炸得人頭暈眼花,很催眠。”

聽她說催眠,庫洛洛笑了出來,說:“反向催眠是不是,很有那種垂死病中驚坐起的效果,絕對催眠。”

點頭。

“你喜歡哪首?”

“I Talk t The Wind.”

庫洛洛想了一下,說:“是裡麵的長笛部分?”

點頭。

“還沒太聽你吹過長笛,聽聽。”

“嗯。”

未尋吹了一段《I Talk t The Wind》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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