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曉光跑去了意大利,隻有溫春景伴行,倒不是要她幫什麼忙,隻不過溫曉光覺得和她聊天能知道些新鮮事兒。
其餘人如宋一秋則獲得了一段難得的假期,她花了一天待在褚秋晨那邊,可惜自家姐姐在忙著收購大樓的手續無暇他顧,所以她也就提前飛回美國。
還好,褚秋晨將她送到了機場。
“替我向媽問好吧,過段時間我過去看她。”
宋一秋也抱了抱她,“我進去了。”
飛機起飛平穩後,宋一秋隔壁坐著的外籍男子特紳士的和她開始了交談。
不是因為她本人,而是她的身份。
……
在都靈城外,已看到丘陵土坡高矮起伏,有些平地豎立著些老式的意大利風格建築,太陽光越過山頂的那片滿是溫暖光暈,自然風光叫人著迷。
“……外國人做事也看人脈的,西方強大兩百年他們故意的、或是我們自己錯誤總結出的文化謬誤特彆多。譬如,以前有一個經典的貶低中國人的文明論。”
“……說是中國人看到有個人比他強,一定會使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把他搞下去,西方人呢?會尊重他的對手,認可他的實力,然後發憤圖強努力再超過他而絕不會背後捅刀子。”
溫曉光笑著點頭,“是有這個說法,小時候常聽到。”
“但是我在西方從事法務工作幾年了。”溫春景不屑道:“從來沒有哪一家企業、哪一個國家真的會用什麼光明正大的法子去競爭,陷阱、專利、出台政策封鎖甚至綁架、暗殺、強搶,隻要能打敗對方,他可以忽視一切道德。同樣的,在國外,人脈也很重要。”
“比如呢?”溫曉光問。
溫春景略有笑意的瞧著這個年輕的老板。
“你知不知道,我的朋友想要做你的生意?”
“法律?”
“包括但不限於,ipo都有人向我打聽了,媒體報道的終究不可信,微拓科技具體什麼時候ipo,最大的老板有沒有時間表,當然是身邊的人才清楚,報道上寫的‘有關人士’、‘可靠消息’都是這麼來的。在你身邊就是會有這些事,其他人也一樣。”
溫曉光停頓了幾秒,思慮著她的話,隨後說:“還是自家人好,謝謝你跟我說真話。又學了一課,我不僅要管好自己的嘴,還要約束好離我近的人。”
“嗯,也怪不得那些蒼蠅,市場競爭那麼激烈,爭取到一個大單可能就是數億美元的利潤,甚至一次晉升,拚命活著唄。”
拚命活著吧。
溫曉光看著窗外,油然的有些理解為何一把手都要稱孤道寡。
“若是真的非常要好的朋友拜托你,你就帶到我麵前,能夠幫的我自然會幫一些。”
溫春景給了他個微笑,然而並未說出什麼名字來,可能是暫時還沒有,也可能是不好意思所以她先拒絕了。
這溫曉光就不清楚了,總之他會在自己的原則內儘量惠及身邊人。
有的時候沒辦法做到儘善儘美,但身處這個位置,這些選擇也是沒辦法避免的事。
“怎麼了?”溫春景看他的神情不對。
隻不過有些感觸,但眼神也很快堅定。
“我才剛成為這樣的人沒幾年,還在學著如何合適運用所掌握的力量。”
“你很聰明,會學會的。”
獲得力量的過程很難,也容易被人意識到這很難,但是運用力量更難,並且反而不容易為普通人所知。
但其實難上加難,成為大佬的這一路,可不是什麼劇情,而是他感受真切的變化。
此時司機指了指右側上坡角度,平地上有一尖尖的城堡屋頂,用英語說:“就是那兒了。”
溫春景立馬轉頭來瞧,她其實有些沒想到溫曉光會帶她過來,但後來仔細想想,這趟旅程帶那個美豔的宋一秋怕是不太合適,好好的氣氛容易整尷尬。
她這個堂姐倒是沒有任何問題。
“直接進,是進不去的吧?”
溫曉光講:“那就讓人通報一聲好了。”
記得剛剛重生那會兒,他還是個小毛頭小夥子,那時候看到女神般的文留書,他是托著下巴幻想的。幻想著和這樣的女孩子生活一定很美妙。
和如今看到一些美女感覺都不一樣。
因為愛慕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帶著一種仰慕的樸素情感,若論喜歡,他現在這個地位早已經擁有‘無線開火權’,因而幾乎不會對什麼女孩兒有仰慕之感。
如果沒有仰慕,就很難談得上征服。僅僅覺得漂亮便想占有的感覺倒是有的,不過那就和情感無關了。
所以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心中覺得最好最好的,一定是那個需要你仰望,會讓你自卑,覺得自己配不上的人,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可以得到,那當然是有發自內心的歡喜,而不是僅僅由腎而出的爽感。
車子停在門口的大門前,灰色石牆將城堡圍了起來,但裡麵也可以看得清,城堡前的廣場種了很多綠植花朵,有一個棕色人種的老婦帶著帽子在修建植物,還有兩位年輕的姑娘手裡端著盆結伴而行。
管家模樣的人在門口問他們是誰。
溫曉光聽不懂意大利語,但英語應該也足夠,說他是文留書的中國朋友,特地過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