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一聽便不再說話,躬身退到了一旁……鍛天林見了就對身後的李老板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麵無表情的看著對方帶來的幾個人開始對賬盤庫。
其間鍛天林發現沈逸的臉色一直陰晴不定,不由得在心中一陣冷笑,看來他們在貨運行裡玩的花活很快就要露餡了……
盤庫的結果正如鍛天林之前預料的一樣,其實他們鍛家的貨動行應該早就隻剩下一副空殼子了,那本假賬唬弄一下剛剛從國外回來的鍛天林也許還成,可想要騙過像李老板這樣早已經在本地商界浸淫多年的生意人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果不其然,盤過庫房之後,就見李老板麵色凝重的說道,“賢侄,這貨運行的賬……有問題啊?”
“哦……?不能吧?這小半年來都是沈掌櫃在打理,應該不會出什麼太大的紕漏吧?”鍛天林明知故問道。
李老板聽後就歎氣道,“賢侄,我看咱們還是借一步說話方便一點……”
鍛天林聽後就看了沈逸一眼,然後轉頭對自己身後的兩個夥計說道,“看好了他……否則你們這個月的工錢誰也彆想要了。”
兩個夥計彼此對視了一眼,心裡已經什麼都明白了,大少爺這是想借彆人的手抓出貨運行的內賊,如果這個時候他們還幫著沈逸的話,怕是以後也彆想繼續留在這裡乾活了。
鍛天林走後,就聽其中一個夥計有些抱歉的對沈逸說道,“對不住啊沈掌櫃,這是東家的意思,我們哥倆也沒有辦法。”
沈逸聽了就笑道,“沒事兒,我不怪你們……”雖然沈逸嘴上這麼說,可那兩個夥計全都看得出來,他當時的笑容有多難看。
不出所料,李老板是決定不會收購鍛家的貨運行了,畢竟大家都是生意人,又不是慈善家,明知道賠錢的買賣誰又肯接呢?
鍛天林一臉抱歉的送走了李老板幾人後,就陰沉著一張臉走了回來,然後吩咐幾個夥計關閘下板,他到要好好審審這個小娘舅,看看他到底黑了鍛家多少錢?
鍛家貨運行的後院裡,鍛天林斜靠在一張紅木圈椅上,冷眼看著已經被人按在地上的沈逸,沉聲說道,“說說吧,你這半年多是怎麼和沈如焉串通一氣、監守自盜的?”
沈逸聽了臉色鐵青卻一言不發,一副死豬不怕開心燙的架勢……
鍛天林見沈逸不說話,就笑了笑說,“臘梅你認識吧?她昨天晚上想偷偷給你送信,結果卻被我在後門給堵了個正著,你和沈如焉的那些子爛事她已經統統交代了。”
圍在一旁的十幾個夥計聽後臉色各異,有的吃驚、有的卻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鍛天林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於是他接著說道,“你不說我替你說,沈如焉肚子裡的野種也是你吧?我老爹半年前就臥床不起了,他要有那個本事讓沈如焉懷上,也不至於等不到我回來就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