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學期快結束的時候,於甄成了他的女朋友。
“甄甄膽子很小,卻不嬌氣……”說到於甄的時候,沈浪臉上帶著笑,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柔了幾分。
符篆裡,那張猙獰的鬼臉安靜了下來。
岑姝用柳條編成了一個頭環,戴在了施菲的頭上。
施菲歪著腦袋,疑惑地看著岑姝。
“好看。”
施菲聞言,臉頰微紅,“姝姝,你也好看。”
江直和古霍默默對視了一眼,下意識地倒退了好幾步,他們應該在車底。
“天師,您問這些問題……”沈浪看著岑姝,眼中帶著急切和點點茫然。
岑姝指尖拂過符篆。
“不!不要!求求您,不要!”
符篆突然傳出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
沈浪一怔,急忙道:“甄甄?甄甄是你嗎?”
符篆沒了聲響。
“甄甄,甄甄你跟我說說話好不好,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沈浪手微微顫抖,想要去拿岑姝手中的符篆,卻仿佛被一道無形的氣牆擋住。
岑姝輕歎了口氣,看著符篆,對上符篆裡那雙含淚的眸子,“既不想見,為何又執念成魔?”
“天師,我求求您,我不想見他。”
於甄被束在符篆之中,看不到沈浪,望著岑姝清冷的眸,哀求道。
“人啊,都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岑姝指尖輕動,一道黑色的煙霧從符篆中飛出。
黑霧漸散,露出一道清麗的身影。
沈浪砸氣牆的手就這麼頓在了空中,“甄甄?”
於甄穿著教堂裡拍攝的衣裙,雙手抱膝坐在地上,將頭埋在膝蓋裡,聽到沈浪的聲音,身體微微一顫。
“甄甄,是我啊,沈浪,你不記得我了嗎?”
沈浪快步走到於甄身邊,想像以前般將她摟在懷中,可手卻穿過了她的身體。
“沈浪,對不起……”
於甄沒有抬頭,說道:
“陶文,是被我害死的。”
沈浪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古霍和江直對視了一眼,顯然也沒想到事情到了這裡竟然還有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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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了?”
聽到門開的聲音,室友下意識地拉開了窗簾,見是吳璿,下意識地鬆了口氣。
“嗯,論文改的差不多了,等明天早上起來再改一改就可以給老師了。”吳璿把背包放到座位上,脫下外套,拿出保溫杯打開就要喝,卻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嘔!”
吳璿把保溫杯放到桌上,跑到洗手池旁乾嘔起來。
“璿璿,你怎麼了?”室友已經上床,見到吳璿動作,從床邊支出半個身體,擔憂地問道。
吳璿打開水龍頭漱了下口,聽著水流的聲音,有些出神。
“一一,我想文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