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十四、處置(1 / 2)

西王母 屋言 6216 字 9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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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娟帶著搞不清楚狀況的賈雨森離開賈家,範卓也被立刻辭退,連當月工資都沒拿就走了。

他們離開的過程都沒有受到任何刁難,但他們也都知道,賈立陽不會允許心懷不軌背叛他多年的人活在世上。

喬娟用托孤的莊嚴態度拜托範卓一家幫忙照顧賈雨森,得到了範卓的鄭重承諾,範卓的太太卻隻給了喬娟一記白眼。

此刻的喬娟已經不怕撕破臉了,她直截了當跟範太太說:“我沒有虧待過範卓,在賈家的時候我給過他很多錢,你能夠安安穩穩在家裡當全職太太,你們能夠有錢全款買房買車,你們兒子以前能夠去上昂貴的補習班,後來能夠在剛剛畢業的時候就得到不少本錢做生意、做投資,都是因為有我的支持。同為女人,我知道你討厭第三者,可我不是分薄你們感情的人,我不是範卓的情婦,我是範卓的老板。哪怕隻當作是給這麼多年的錢付利息,你們家也該好好對待我的女兒。”

喬娟說完就離開了範家,十分決絕。

賈雨森吵吵嚷嚷哭哭啼啼鬨了一場,卻挽留不住喬娟。

喬娟出門後沒有再回來過,賈雨森第二天看到賈氏集團發的訃告,嚇得失語了好幾天。

賈立陽從不打算要和喬娟離婚,從未想過要處理麻煩的離婚手續以及考慮要給喬娟多少錢之類的問題,關於喬娟的事,必須做徹底又乾脆的了結。

喬娟是隻旱鴨子,賈立陽派人將她扔進了海裡,一了百了。

而喬娟的死訊一出,賈氏集團裡所有依靠喬娟的關係進入的人都被趕走,賈立陽曾經送給喬家的所有物業都被收回,且喬家眾人在工作中建立的所有人脈關係網都被賈立陽斬斷,賈立陽有意要將他們推回一文不名的過去。

賈立陽去太平間認屍的時候,冷眼看著喬娟那張灰白浮腫的臉,看了好一會兒,絲毫不覺得可怖,隻覺困惑。

他有點認不出她了,她仿佛不再是從前的她,長相不像,性格不像,做出來的事情也不像,不知道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轉變的,不知道她是怎麼在他沒有察覺的地方發生轉變的。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她怎麼敢做這種事。

賈立陽幾十年來都瞧不起喬家的任何人,包括喬娟。她和她的家人全部都要依賴賈家生活,全部,沒有一個例外。他對於這些人來說,是神一樣的存在,是讓他們都甘願跪拜的存在,他給了他們地位和榮譽,讓他們以無比平庸的資質來擁有無比風光的生活。

喬娟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在他麵前一直以來都是最溫順的太太,極儘忠誠,從來不會有任何忤逆他的做法。他相信了喬娟表現出來的假象,相信了她說出的動聽的謊言。在他看來,喬娟將他視作人生唯一的支柱和信仰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他就是喬娟的全世界。

可是,她到底為什麼敢做這種事。

連帶著賈雨森,他也覺得惡心。

他的確很疼愛賈雨森,但那都是建立在她是他的老來女的基礎上,一旦失去這個基礎,賈雨森就連他在院子裡養的鸚鵡都不如。

替彆人養孩子養了這麼久,被騙了這麼久,簡直是奇恥大辱,他絕對不會放過這些人。

因死者是賈家的太太,和賈家有千絲萬縷關聯的局長一邊擦著額上的冷汗,一邊趕到太平間,看到賈立陽對著死者的麵容發呆,局長更慌了,小跑過去正想向賈立陽道歉,並將自己從整件事中摘出去,賈立陽卻沒讓他開口。

賈立陽直接同局長說:“這件事沒有疑點,我太太她患有抑鬱症,發作時會產生自殺傾向,她之前嘗試自殺好多回,都沒有成功,這回可算是將自己殺死了。彆難為你手底下的人,讓大家下班回家吧。”

局長混跡江湖多年,是個人精,當即明白賈立陽的意思以及整個自殺案的實情——賈太太不是在沒有監控的地方跳下海裡的,而是在沒有監控的地方因為某種原因掉進海裡的。局長連忙應道:“對,事情就是這樣的。我們都為賈太太的事感到遺憾,請賈先生節哀。”

賈立陽給管家打了個電話,讓管家負責聯係殯儀館運送遺體等事。

喬娟在名義上還是賈家的太太,葬禮應該由賈家的兩個兒媳婦來操辦,但賈立陽心裡犯難,他的兩個兒媳婦,一個瘋瘋癲癲辦不成事,一個正在懷孕不能操勞,都是不中用的。

思來想去,最後賈立陽決定將操辦葬禮的工作派給賈千齡。沒了喬娟,家裡好像就剩賈千齡一個能在各種瑣碎事情中幫得上忙的人了。

向兒女們宣布了喬娟的死訊之後,誰都吃不下飯了,賈立陽懶得看他們臉上變來變去的神色,索性起身離開飯廳,並扔下一句話:“千齡吃飽了就來書房一趟。”

賈千齡趕緊從錯愕中清醒,應道:“好的,爸爸。”

賈千齡緩了兩口氣,輕輕放下筷子,對著呆若木雞的一桌子人澀聲說:“大家慢慢吃。”

而後離席,朝賈立陽的書房去。

她走得很慢,除了消化她對喬娟的惋惜之情,還要消化巨大的恐懼。

計劃雖在一步一步實現,可實現的方式超出了她的預料,她沒有料到賈立陽會做得這麼絕情,二話不說就將陪伴了他幾十年的枕邊人除去。她一直知道賈立陽對人與人之間的情感非常淡漠,也知道賈立陽得到如今的一切必須要使用許多極端手段,然而她還是低估了賈立陽。

走在一條通往危險的路上,她告誡自己一定要小心謹慎保持十二萬分的清醒,立於她麵前的對手,是一頭心狠手辣的猛獸,尖牙利爪可以瞬間劃破頸部動脈奪人性命,她如果稍有疏忽,極有可能在計劃完成之前就被徹底毀滅。

到書房門口,賈千齡其實已經不為喬娟的事感到傷心了,但仍要表現出一定程度的傷心,她深呼吸一下,安排好自己的表情,敲門,得到賈立陽的允許便緩緩擰開門把手,進到書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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