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十八、跳舞(1 / 2)

西王母 屋言 7005 字 9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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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茗茗發現自己哪怕回到了娘家也是孤立無援的。

在巨大的利益之下,很多事情都可以翻篇,包括魏軻入獄一事。魏茗茗的父母已經倒戈了,不再想著要為魏軻討回公道,反而調轉槍頭,勸魏茗茗繼續跟賈秉繁和諧相處,讓魏茗茗搬回她和賈秉繁的家裡去,彆老是賴在娘家,她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魏茗茗滿心憤懣,大聲質問道:“魏軻的事你們都不管了嗎?”

魏麟淡淡地說:“怎麼不管,我們給他請了全國最好的專攻經濟案件的律師團隊,十多個人都在努力,隻為了給他一個人提供法律支援。但是我們也隻能做到這個程度了,辦理這個案件的都是上麵派下來的人,代表著中央,這可不像從前,難不成我們找人去劫法場啊?不怕我們魏家被一鍋端了嗎?”

“可現在魏軻還在看守所關著,我怎麼可能放心回去對著賈秉繁這個害人精?”

魏麟臉上添了點不滿神色:“你還想在這裡待到魏軻出獄呀?那你和秉繁還算不算是夫妻了?我們和賈家還算不算親家了?賈家因為這件事退了那麼大一步,我們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又拿人家這麼多錢,又不肯跟人家和好如初,這樣做事像什麼樣子?而且你不要這麼著急,急不來的,等那些人都走了,肯定會有另一番局麵。我們跟S市的哪個官員不熟?到時候可以怎麼操作我們再慢慢商量著來,不會讓魏軻受多少罪的。何況讓他在看守所蹲一段時間,反省反省自己,也不是不好。”

魏麟的話是沒有錯的,但魏茗茗還是氣憤,覺得魏軻似乎被魏家拋棄了。

魏家的幾個孩子裡,她和魏軻的歲數最接近,感情最好,她實在接受不了魏軻自己一個人待在看守所裡受苦。

她怨恨父母的唯利是圖,放著魏軻不管,絲毫不擔心魏軻的死活,但最怨恨的還是將魏軻拖下水並拿魏軻當擋箭牌的賈秉繁,如果沒有賈秉繁的唆使,魏軻根本就不可能遭受這種劫難。

然而父母卻讓她繼續去和賈秉繁當夫妻。

魏茗茗咽不下這口氣,憤憤地想自己要離家出走,跟這個無情無義的鬼地方徹底割席。

魏茗茗是有心,沒膽,心裡嚷嚷著要割席一萬遍,往外走的腳步怎麼也邁不出去。

她深知自己對家以外的世界並不熟悉,沒有掙一分錢的能力,更沒有想過要掙一分錢,她生在大富之家,注定了這輩子都是用來享受的,她擁有可以用錢買得到的一切,怎麼可能還去為了獲得任何東西而付出辛勞呢?又怎麼可能會傻乎乎地離開這樣的生活呢?她就是要走也走不到哪裡去。

她想起賈秉繁在他那懷孕的情婦死之前老是攛掇她出國度假。

當時她不樂意,現在她樂意了,能夠逃離眼前的麻煩事,要她去哪裡都樂意。

魏茗茗決定離開娘家,和賈秉繁說一聲,然後她就出國度假,賈秉繁最好能給她安排一下行程,不讓她自己動腦筋,賈秉繁也應該要這麼做,這都是賈秉繁欠她的。

魏茗茗將自己要走的消息告知父母,他們都很高興,連著誇了好幾句魏茗茗懂事。

魏茗茗在他們的喜悅中越發煩躁,粗聲粗氣讓傭人給她收拾行李,拿幾個她常用的包包和她最喜歡睡的枕頭就行,動作快點。

傭人自然是不敢怠慢她,手腳麻利收拾出兩個小箱子,拎在手裡,無聲地立在魏茗茗身邊,隨時準備將行李穩妥放進哪一台車的車尾箱。

魏茗茗瞥了傭人手上的行李一眼,站起身,悶悶地同父母說:“我回去了,過兩天再來看你們。”

魏太太擺擺手說:“你已經看得夠多了,間隔的時間可以再長一些,最好隔兩個月再來。”

魏茗茗:“……”

魏茗茗去換好鞋,坐在玄關旁的小廳室,低頭看著被自己換下的家居鞋,噘著嘴想了想,拿出手機給賈千齡打電話:“千齡姐,我決定不在娘家住了,你可以陪我回家嗎?我不想自己一個人回去。”

賈千齡似乎在外麵,魏茗茗聽見了一些雜音。賈千齡心情極佳地答應道:“好啊,當然可以,不過要請你等我一個小時,我正在陪臻臻做產檢,爸爸和秉成也在這裡,你要不要和大家說幾句?”

魏茗茗臉上的表情頓時凝結,語聲僵硬地答:“不用了,我不怎麼想說話。既然千齡姐你在忙,那我就不麻煩你了,我讓司機送我就行。”

賈千齡琢磨片刻,說:“這樣吧,我讓助理過去接你,我的助理安青鸞,你應該見過很多遍的,你記得她嗎?你們是同齡人,交流起來也輕鬆。”

魏茗茗的確見過安青鸞好幾回,可是不記得安青鸞長什麼模樣了,又懶得再拒絕賈千齡,便應道:“嗯,好,我記得她,你讓她來接我吧。”

安青鸞接到賈千齡交付的任務就立刻啟程去魏家,十幾分鐘後見到了魏茗茗。

魏茗茗在娘家坐不住,已經到大門口邊上等著了。

安青鸞恭恭敬敬周周到到地將魏茗茗請上車,又安置好她的行李,再問過她的意見,才動作輕輕坐到後座魏茗茗身邊的位置,一臉和善的微笑,問:“大少奶奶是要回D區的彆墅嗎?”

據安青鸞的了解,那棟彆墅是賈秉繁和魏茗茗最常待著的地方。

魏茗茗卻說:“不,去F區的公寓吧。”

她和賈秉繁鬨僵了之後,大多數時間都待在她自己的公寓裡,不想回她和賈秉繁共同的家。如果有事要找賈秉繁,可以叫他過去,聊完事情他就離開。他們誰都不想多看對方一眼。

“好的,沒問題。”安青鸞完全沒有提出疑問的打算,轉頭吩咐司機開車。

四十多分鐘的車程裡,安青鸞一直向魏茗茗講述賈千齡今天一天的忙碌行程,其中上午進行的全家出動陪伴盧臻做產檢的活動講述得最為詳儘,恨不得讓未到場的魏茗茗身臨其境,也加入到陪伴盧臻做產檢的隊伍中。

魏茗茗聽了安青鸞的話心裡不舒服,嫉恨盧臻的情緒高漲。她懷孕的時候分明也受到了大家的矚目,可除了賈秉繁之外的賈家人都沒有陪她做過產檢,平時見了她也隻是問問她和寶寶的情況,不曾真正關心過她孕期舒不舒服、如何解決了這些不舒服。魏茗茗皺著鼻子暗暗哼了一聲,想賈家人就是偏心小兒子和小兒媳。

可她沒有打斷安青鸞的講述,她嫉恨,卻也挺想聽。對於自己認定的對手,她多多少少渴望在各種不為人知的微妙時刻獲知盧臻的情況,這樣既不突顯她對盧臻的過度關注,又讓她知己知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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