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貓重要(2 / 2)

聶然挨多了白眼,乍然見到這麼一個剛見麵就挺客氣有禮貌的,略微意外了下,隨即笑眯眯地問好:“齊舅舅好。”

齊應承等聶然坐下後,沏好茶,遞給了她一杯,說:“幸虧有仗義出手,淵兒才能從封妖窟裡出來,我妹妹、妹夫能夠魂歸故裡,不甚感激。”

聶然被謝得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沒有啦,正巧遇到了嘛,百萬又那麼可愛,我……其實我起了把他抱回家的心思的,隻是後來他外公找來,有自己的家嘛。”

齊應承聞言直樂,連連點頭。

聶然拿出請帖,說:“這個周末,我媽結婚,要是方便的話,來喝個喜酒唄。”

齊應承收下,說:“成,一定到。”

聶然的喜帖送到,便告辭閃人。

啊?這就要走?百萬驚訝地看著聶然,說:“我可以領你在我家逛逛。”

聶然很意動,她也想看看麒麟窩是什麼樣子的,可是忙啊。她說道:“改天唄,等我媽結婚的事忙完,我再來。”

百萬隻得送聶然出門。

聶然又去找師父送喜帖,結果洞天觀的人表示已經收到伍慧送來的喜帖了。她又跑去找狗哥,給狗哥送了份喜帖,再讓他把妖怪都收拾好點,到時候她媽出嫁那天,他們還要去幫忙充排場。

狗哥接到聶然的轉賬後,忙瘋了。

注冊保鏢公司的經營地址是現成的,酒吧這麼大的地方空著也是空著,現成的地方,但需要重新裝修。這個得找個靠譜的裝修隊,得張羅!公司經營,得注冊、辦執照,這可是跑斷腿的事。聶然那邊要讓買東西,更是得跑。他這一天,什麼都沒乾,帶著妖怪們先去買衣服、收拾行頭,在妖怪們試衣服的時候,他還得去看豪車。大小姐要充排場,一般的豪車都不夠撐得起的。

狗哥還有點心思,這開公司,特彆是他們這窩妖怪開公司,沒點關係,很多事情都不方便。他找到聶然商量,這執照的事,能不能讓她通過譚真人去辦。

聶然說:“我問問哈。”她發了條信息,問譚真人可不可以幫這個忙。

過了一會兒,譚真人回了個消息,說行,讓章振武幫她跑手續。

沒一會兒章振武就來了,告訴聶然開公司要哪些資料辦哪些手續,以及流程怎麼走。

聶然一個人出的錢,她獨資,注冊資金三千萬,這裡麵包括狗哥買豪車充排場的錢,得走公司的賬。狗哥做法人代表,聶然給他一半的收益分紅。

至於狗哥賺到的那一半分紅怎麼跟其他妖怪那就是狗哥的事,聶然不管的。

這一項項大章程定下來,一天時間嘩地一下子過去了。

聶然回狗哥的住處休息,結果因為最近失業的妖怪多,除了蹲在酒吧就是往狗哥的住處紮,好端端的一處房子成了妖怪窩。

她在狗哥家的感覺就好像女孩子進入男生宿舍,哪哪都彆扭。她彆扭,妖怪們又彆扭又害怕又緊張又激動,都快抽了。

讓她在一個滿是妖怪的屋子裡洗漱睡覺,她更是渾身難受,隻好收拾行李,換地方,到師父那去住。

蔣明堅的彆墅大,但架不住人多,房間都擠滿了,聶然隻得去擠師父的房間。

好在她到的時候夜深了,大家都睡了,且經過昨晚的折磨沒有誰再想讓她背秘籍什麼的,包括楊雪嶺。

楊雪嶺對著昨晚做的筆記,已經頭疼大半天了。

聶然記的那些東西,其準確度差得楊雪嶺想哭。特彆是奇門遁甲類的,那真是……失之毫厘差之千裡是最真實的寫照。

幸好洞天觀裡有原書,很多東西隻是殘缺了部分,可以拿著現有的典籍去比聶然的記錯部分,找到規律,不然的話,要麼聶然背出來的是誰都看不懂的天書,要麼,學了走火入魔練岔道。

楊雪嶺要做的不僅僅是翻譯記載,而是得先校正。

要不是打不過,且,聶然不是會老實蹲在那讓師父揍不還手的,楊雪嶺真想先揍一頓徒弟。她想想讓徒弟一拳打進icu的日子,把打徒弟的想法拋到九霄雲外,扔下句,“你洗漱完早點睡。”抱起走到腳邊的貓,上床,摟著貓繼續睡覺。

聶然看她師父又躺回了被窩,應了聲:“哦”,乖乖地去洗漱。她洗完澡,穿著t恤短褲出來,就見花狸躺在床的正中間,師父睡在左邊,右邊留了一片給她。

她坐在床邊,扭頭看向睡在旁邊的一人一貓,總覺得怪怪的。她想了想,問花狸:“你一隻貓,憑什麼睡床的最中間?”

花狸起身,挪到楊雪嶺的枕頭外側,靠著楊雪嶺趴下。

她也不樂意挨著鎮獄火睡覺啊。

楊雪嶺心情沉重地歎口氣,說:“徒弟啊,你說你考慮的最好成績是三十分,我現在是真的相信且毫不懷疑,估計讓你考四十分都得等下輩子。”醍醐灌頂術傳授本事,相當於ctrl d ctrl v,聶然都能錯得一塌糊塗。她嚴重懷疑聶然很可能屬於考試作弊,給她答案照抄都能抄錯的。

聶然說:“我的體育成績很好,能考滿分。”

楊雪嶺“嗬嗬”一聲,把花狸撈在懷裡,睡覺,拒絕跟聶然交流。

聶然睡到半夜,又想起爺爺,於是,坐起身,給爺爺發了條信息,告訴她媽媽要結婚了,問他來不來參加婚禮。爺爺沒回。

聶然哧了聲,發消息:不回就不回唄,裝什麼沒看到消息,哼!

很快,那邊回了條消息:再說。

聶然躺下,剛碰到個頭比彆的貓大了一圈,尾巴還多了三條的花狸,花狸渾身的毛一下子乍了起來,起身,從楊雪嶺的頭上翻過去,又躺到了枕頭的另一側。

楊雪嶺剛要睡著就讓這倆吵醒,再看花狸害怕的樣子,忽然想起聶然是鎮獄火投胎,說冒火就冒火,萬一半夜做噩夢突然釋放出鎮獄火,自己在睡夢中稀哩糊塗地被燒一下,真是連進icu的機會都沒有就嗝屁了。她當即起身,拉開衣櫃,翻出被子,打地鋪。

聶然說:“師父,我怎麼好意思讓你睡地鋪呢。”

楊雪嶺“嗯”了聲,指向地鋪,說:“我給你鋪的。”

聶然:“……”她忽然覺得自己可以睡酒店的。

她默默地下床,坐在地鋪上,就見到師父摟著貓又躺下了。

聶然忽然懷疑師父是不是不喜歡自己把花狸擠走?她問:“師父,我重要還是貓重要?”

楊雪嶺沒搭理自己那腦子有坑的徒弟。她明天還要繼續校對筆記整理聶然的錄影資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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