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狩獵遊戲(1 / 2)

[]

毫無所獲的侍衛極為苦惱:“……臨隴縣人好似對女子之事極為避諱。一些人閉口不言,少數人低聲告訴屬下看好家中女眷。大多數人一聽到屬下聊及女子,就麵露驚恐忌憚,當即倉惶逃離。”

這很奇怪。元熙寧和景明淵交換了一個眼神,先是讓侍衛離開,然後低聲交談起來。

“看來臨隴縣真的有什麼人在殘害女子,以至於讓百姓連提到都不敢,竟然什麼都問不出來。”景明淵說。

元熙寧用筷子在空中搖了搖:“並不是一無所獲,剛才那些侍衛帶回來了兩個信息:

“一個是,有人讓打探消息的侍衛’看好女眷’;另一個是,有人一聽他們提到女子,就驚恐忌憚、倉惶離開。這說明什麼?”

景明淵沉思:“難道……這臨隴縣中有某些人,在背地裡打各家女子的主意,以至百姓聞之膽寒?所以,他們把家中女眷都關在家裡,以行保護?”

元熙寧用筷尖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對號:“Bingo。”

這是她以前和同事或實習生分析案件時,習慣的小動作,這時討論到入神,便下意識地帶了出來。

景明淵聽到這個陌生的詞,目露疑惑,但並沒有立即詢問,而是沉思了起來。

元熙寧見桌對麵的人久久不動筷,才反應過來,見景明淵一副想問又不好意思問的樣子,不禁有些想笑。

“Bingo是’對了’的意思,如果你答對了我的問題,我就可以說,Bingo。”元熙寧見他神色有趣,隻覺心情愉悅,露出了少見的耐心,對景明淵解釋。

景明淵聞言點點頭,鸚鵡學舌般重複:“Bingo。”

傻子。元熙寧一邊在心裡笑了一句,一邊繼續吃飯。

她自己都沒注意到,她的唇角一直含著微微的弧度,不像以前在刑偵大隊工作時,那麼冷冷淡淡了。

景明淵邊吃邊思考了一會兒,說:“那這樣看來,以下幾點可以串起來了:

“一是我們剛到臨隴縣那天,侍衛的彙報——臨隴縣的百姓不敢談及羅家,哪怕在家裡,也像怕被人聽到似的;

“二是臨隴縣的少女不敢出門,婦人在外也十分緊張,他們好像是在害怕被什麼人盯上;

“第三,百姓不敢與人提及家中女子,也會警告外來人’彆嫁過來入火坑’、’看好女眷’。”

他學著元熙寧昨天的樣子,用手指沾了茶水,在食案上的空白處比劃著。羅列完三點之後,他看向元熙寧:“這說明了什麼?”

元熙寧見他反過來問自己,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因而放下筷子,十分配合地思考片刻,答:

“這說明了羅家,或者說羅有富,在臨隴縣手眼通天,通過某種方式殘害女子、壓迫百姓,導致人們不敢提及、躲在家裡?”

景明淵點點頭:“Bingo。”

*

飯畢,兩人啜飲著清茶,各自沉浸在思緒之中。

良久,景明淵提出一個問題:“……不對勁。臨隴縣離京城如此之近,我卻從沒聽說過此地有女子頻繁失蹤的情況。

“就算曹縣令和羅家勾結,瞞下失蹤案不報,也攔不住失蹤女子家屬上京伸冤。難道……”他神情嚴峻下來,“難道,失蹤者家屬不敢報案?”

元熙寧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反問他:“那你覺得,人們在怕什麼呢?”

景明淵深深思考著,杯中的茶涼透了也沒發覺。

“……我想不出。威脅?補償?”他神情很是困惑,“偶爾一兩人失蹤,或許可以通過這種方式封口。可臨隴縣百姓懼怕、忌憚到這種地步,顯然女子失蹤一事,絕非偶爾發生……”

想了很久,他垂下眉眼:“……我想不出。”

元熙寧非但不失望,反而讚許地點點頭:“很好,沒有足夠線索的時候承認思路的空白,而不是主觀臆斷,是個好習慣。”

聞言,景明淵又抬起頭,眼含些許期待之色:“那,元姑娘,你覺得她們在怕什麼?”

元熙寧乾脆利落地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個方法,可以知道。”

“什麼方法?”

元熙寧不著急作答,反而意味深長地談及其他:“在捕獵的時候,為了引誘獵物出現,獵手往往會放出獵物喜歡的食物,從而讓獵物上鉤,現出蹤跡。”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