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普通人和鬼級能力者的差距。一個全副武裝、訓練有素的士兵麵對人級能力者有很大的優勢;借助戰術、工具、地形等等因素可以和虎級能力者勉強一戰,但如果對手是鬼級……很遺憾,連同歸於儘都很難做到。二者間宛如天塹般的實力鴻溝,不是依靠外力就能填補的。
薑瑤花了十多分鐘的時間把包蒂斯塔號篩了個遍,百十人的負責押運的士兵和船員被她全部解決,其中大多數是在睡夢中被抹了脖子,死的很草率,死的很真實。
“包蒂斯塔號我已經搞定了,可以過來了。”
“好的。”徐惜放下黑匣,回頭喚過雲銘:“薑瑤已經把包蒂斯塔號清理乾淨了,我們去找目標。”
“金也不知道他哥到底在哪條船上,隻能我們慢慢找了。”
“嗯,希望我們運氣不錯……”雲銘將手伸出,按在徐惜的肩膀上,然後發動了空閃。
“……目標就在這艘船上。”說前半句話時,兩人還在腕龍號的駕駛室外,一句話說完後,雲銘已經帶著徐惜走上包蒂斯塔號的甲板。
雲銘的flag立的飛起,他們花了不少功夫,才發現目標在拉傑布亞安號上。不過來都來了,兩人索性把收尾工作給做了:和海崖號的處理方式一樣,包蒂斯塔號的歸宿也是沉入一千多米水深的南海海底。
連帶船上的活人和屍體。
當雲銘和徐惜來到拉傑布亞安號上時,薑瑤早就完成了新一輪殺戮,搜索目標了。
二十分鐘後,一個年約四旬,麵容普通但體格健壯的白人中年男子被徐惜從犯人堆裡跩了出來:
“你是不是叫約翰.福勒?”
白人男子不知徐惜是誰,有何目的,吞吞吐吐不敢說話。
一把軍刺馬上架到了他的脖子上,薑瑤用眼神告訴男子:要麼說,要麼死。
“是的,我是約翰.福勒。”
聞訊而來的雲銘盯著杜勒的臉打量著:“八百個囚犯名單我看了,沒有第二個叫約翰.福勒的。可是人種明顯不對啊。”
金是亞裔,純正的黃種人麵孔,而眼前的福勒則是白人。
“你們…是不是金找來救我的人?”福勒小心翼翼的問道。
徐惜讓薑瑤把危險的冷兵器從福勒脖子上拿開,盯著後者:“描述一下你認識的那個金的外貌、你們的關係、還有一些共同經曆。”
“呃…好的。”
福勒對金的外貌形容分毫不差,也提到了金現在身為總督雷蒙德麾下的護衛官一事。至於人種上的區彆,福勒解釋這是因為他和金並非親兄弟,而是來自重組家庭的孩子,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不過一直親密無間。
“是他。”三人對視一眼,確認了目標身份。
既然目標已經得手,隨後就是拉傑布亞安號的處理工作了,這個掃尾任務仍舊是雲銘和徐惜來完成。倒不是這兩人做這個事兒多得心應手,而是徐惜必要的防備:她先讓雲銘帶著薑瑤用空閃回到腕龍號,接著是約翰.福勒,等掃尾結束後再帶自己回去。這樣做至少不怕雲銘搶了福勒就空閃一開回腕龍號上,和濮車侍彙合了就跑。如果雲銘真的這麼做了,她和薑瑤肯定追不上。
九月二號清晨,當太陽從海平麵遠端蓬勃而出時,腕龍號載著多出來的五名不速之客,改變原定航向,朝著斯裡巴加灣市進發。而拉傑布亞安號和包蒂斯塔號則按照新設定的航線自動行駛,在載著囚犯們航行數百海裡後,伴隨火光與硝煙沉沒。
而海水,會洗儘一切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