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看到剛才此人有做出任何格擋的動作,三顆牙齒也確實擊中了他的軀乾……唔,也許衣服下麵穿著寶甲一類的防護道具麼?”
“如果是那樣的話,殺掉此人是會變得難辦一些,不過我有洗辰刀和弦月雙匕這兩柄神兵在手,什麼金衣銀甲都是爛瓜破棗。”
這邊楚宗陽還在規劃著戰術,那人又說話了,並且還是那個彆扭的調調:“真臟。”
“嗯?什麼?”
“咱家說,你的牙齒,把咱家的衣服弄臟了。”
“衣服……”
楚宗陽這才把視線從對方的臉上移開,意外發現後者的穿著素的很,簡單來說——一身白。
“你是何人?”楚宗陽破天荒的決定先問問這膠感小白人的身份,以往他都是直接拿刀砍翻再說,比如郝言,他至今不知道那位東廠的公公姓甚名誰。
他很快就會知道了。
“咱家呢,免貴姓杜,單名一個濁字,承蒙聖寵,暫任內務府總管一職。”杜濁在介紹自己時,擺出的仍是那副有些油膩的假笑臉:“今早被閣下梟首的郝言,正是咱家的義子。”
“我今天早上殺了那麼多了,鬼知道哪個是你乾兒子。”
雖然楚宗陽很想把上麵這句話脫口而出,但他到底是忍住了,轉而進行思索:“認乾爹認義子在明朝宦官專權時很稀鬆平常,而且能當上內務府總管的乾兒子,那混的絕對不算差。這麼想的話,他口中所說的“郝言”多半就是東廠那個領隊了。”
既然身份對上了號,楚宗陽的心裡也有譜了:“原來如此,看來杜總管是想找我報仇來了。”
“報仇?哈哈哈哈哈……非也非也。”杜濁的笑聲比他的五官更加瘮人:“咱家有那麼多的義子,少掉一個又算不得什麼。”
“哈哈哈哈,真是父子情深啊。那既然不是複仇,不知杜總管還要攔我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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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少俠真是說得一口好笑話,咱家身為內務府總管,拱衛京師也是職責所在嘛。”
聞言,楚宗陽眼神一凜:“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這些天來,他隻與阮丹丹和鄒毅有過接觸,前者他是壓根沒告訴過名字,後者雖然說過,但很快被殺了滅口。因此,杜濁理應對他的本名並不知情才是。
“這有何難?”杜濁輕描淡寫的說道:“這全天下,咱家所不知道的事情都沒多少,但楚少俠你嘛……確實讓咱家大感意外。”
“你仿佛一夜之間,從一個本該在咱家眼中無遮無蔽的透明人,變成一個渾身謎團的麻煩分子了。”
楚宗陽笑曰:“嗬……杜總管的說辭,挺符合事實啊。”
杜濁冷哼一聲:“哼,說回前言吧。楚少俠,你方才誤以為此處是廢棄的行宮,對吧?”
“莫非不是?”
“當然不是了,你正身處我大明朝的紫禁城呢,這點哪裡有假。”
“那這地方為什麼……”楚宗陽的話說到一半,突然想到了某個假設,中途便改了口:“噢,我當什麼原因,原來都是總管大人的手筆。”
“聰明人兒。”
杜濁並非老北京,但他的兒化音倒是學得很地道:“咱家提早布置下去,把無關人等都撤走了,待會兒打起來,不會傷及無辜的。”
“杜大人太多慮了,若無特殊理由,我本來也不會對平民下手,總管大可放心。”
“那積慶坊的一家七口怎麼說呢?”
楚宗陽的回答堪稱經典反派語錄:“隻是個意外,我並不在乎。”
“哈!”
這話令杜濁都有些意動了:“你呀你呀,給咱家添了多少事,都不自知。”
“你這個後生是有些本事,雖然內力底子修的不怎麼樣,但萬鏡衍魔功算是練就大成了。”
“這門功法就是要求練功者不斷的去尋找、挑戰、殺死那些比自身更強大的高手,複刻他們的武功以供自己增強實力。咱家估摸著現在的京城裡啊,能製的了你呢的人沒幾個啦。”
“那看來杜總管肯定得算一個啊。”
表麵上,楚宗陽與杜濁鎮定自若的談笑風生,但是背地裡的他正謀劃著開溜:“不好,看來這個杜濁似乎比我強的不是一星半點,居然可以看破我擁有豪奪他人武功的能力。雖然這被他曲解成了所謂的萬鏡衍魔功,但我的底牌已泄一張是不爭的事實。”
“咱家呢,做了兩手準備。”這邊廂,杜濁仍在用一種嘮家常似的語氣,和顏悅色的說著:“咱家知道你一定會繼續在京城裡獵殺最頂級的武者,所以咱家自個兒坐守皇宮,另派了四個大內高手組隊,滿城的找你。反正無論是咱家單個人對上你,還是那幾個晚輩對上你,贏麵都在朝廷。”
“其實吧,咱家也確實沒有預料到,你這後生已經膽大妄為到這般地步了,敢單槍匹馬闖入紫禁城。不過也好在你真的來了,讓咱家這一切布置都沒有白費。不然即便是我,強行讓宮裡幾千號人沒緣由的聽從安排轉移,也得留下個話柄,被人參上幾本……咦?”
杜濁的談性很旺盛,交流欲望正是上頭的時候,沒想到楚宗陽卻不給這個麵子。趁著杜濁滔滔不絕的關口,楚宗陽腳底抹油——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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