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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桃沉吟片刻後說道:“他不是我的朋友,他是一個作家,我剛剛說的是他作品裡的文字。”
她不願意冒名頂替成為這個哲學的人,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真怕李不言追問她是哪一本書,畢竟這本《病隙碎筆》現在還沒有麵世。
果然怕什麼來什麼,李不言立刻感興趣地追問道:“書名叫什麼,我很想讀完這本書。”
胡桃硬邦邦地丟下一句:“我忘了,我們倆現在開始誰說話誰是小狗。”
李不言在聽到胡桃的後半句後成功被逗笑了,李不言無聲地彎起了唇角,也一掃低沉的心情。
兩個人就這樣在無言中回了家。
胡桃一回家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收拾起新搬進來的桌椅,正好把自己要用的課本擺在桌角,應該也不會耽誤李不言平時坐在這裡看書。
歸置好之後,胡桃便去衛生間洗漱準備睡個好覺了。
胡桃前世班主任生涯培養的作息習慣已經刻進了她的生物鐘DNA 裡,第二天一大早,胡桃準時睜眼。
夏天有一個很值得被喜歡的理由,在夏天起床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胡桃睜眼的一瞬間,便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傷勢,已經有了明顯的好轉——畢竟隻是深度破皮。
胡桃轉了轉腳脖子,發現也不會太疼後,就深刻理解了網上那句:除了死亡,都叫擦傷!
於是胡桃下床後鼓足勇氣打開了衣櫃的大門,果不其然,原主雖然沒有幾件衣服,但是件件都很臟。
胡桃歎了口氣,原主最終選擇那樣的方式告彆世界,心理多半是有些問題了,她不該去苛責一個生病的小女孩。
胡桃將衣服收拾出來,原主的衣服確實不多,冬天夏天的夾在在一起也沒有進行季節分類。
冬季的衣服並不著急穿,胡桃先疊出來堆在床頭邊的地上,這些衣服比較厚重,洗起來也很費力,胡桃準備過兩天身體好些後再洗。
夏天的衣服拾掇出來後,胡桃抱著這些衣服走進了衛生間,順手拿過一個大盆先接水泡著。
水龍頭嘩啦啦的聲音讓睡眠本就輕欠的李不言睡不著了,李不言聽到水聲後一激靈便睜開了眼,連忙走到客廳,卻看到胡桃一邊等著蓄水一邊拿著抹布在家裡擦來擦去。
胡桃正彎腰擦桌子時瞥見了站在次臥門口的李不言,沒好氣地說道:“醒啦?”
李不言還沒緩過睡意來,他每周單休一天,也就這一天他能夠睡足一個好覺,李不言訥訥地點點頭。
胡桃丟過來另一塊抹布:“醒了就來乾活,這不是你家啊?”
李不言下意識接過抹布,就聽到胡桃又哼唧了一句:“眼裡沒活真要命啊。”
胡桃有輕微的潔癖,以前念大學的時候也因為眼裡看不下臟亂差而承擔了很多的宿舍衛生,當時的舍友還打趣說如果她們是男人一定把胡桃娶回家。
還記得胡桃當時就翻白眼了,這種娶老婆就為了找保姆的男人她才看不上。
李不言倒是乖乖拿著抹布去了衛生間,走到衛生間後才發現胡桃把自己的臟衣服都泡進了水裡,看樣子是要把這些衣服都洗出來。
李不言洗好抹布後微微擰掉些水,環視了一圈,目之所及處都被胡桃擦得乾乾淨淨,除了比較難擦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