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所謂情報(1 / 2)

“所以……”艾斯困惑地皺起眉,本就不太聰明的表情更加不聰明,“我們家現在有一具屍體?”

“都說了人家還不是屍體。”

月野杏反駁一句,然後才解釋:“那倒沒有,我懷疑家裡也被他們監視了,所以沒放進這裡,而是藏到悟那裡了。”

“五條悟?”

“對啊,那家夥在東京上學,平時在宿舍住,家裡就是空著,我就借來用一下了。”

她歎一口氣,“自從上次被拐賣以後,我就總懷疑身邊有他們的人監視我,做這種事的時候也疑神疑鬼的,總是疑心會被發現……”

家裡可能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有竊聽器,還得隨時注意。

感歎一下自己逝去的天真無邪的時光,月野杏又打起精神來,“不過哪怕他們有辦法對付異能力者,也不太可能應對咒術師,再加上五條悟在咒術界似乎身份不一般,放在那也蠻安全的。”

晚上十一點,月野家關上燈,陷入沉睡。

而此時,月野杏卻悄悄帶著羅,從窗戶跳下,消失在了夜色中。

五條悟在東京的房子位於富人多聚集的靜文區,能在東都內部擁有一棟獨棟彆墅,足以說明五條家的財力了。

月野杏熟門熟路地用鑰匙打開門。

昨天把人送來的時候隻顧匆忙取出體內的子彈,緊急包紮對方的傷口,然後就沒管了。

直到今天才有時間仔細檢查一下對方的傷勢。

“羅,這家夥沒辦法送醫院,他的醫治就全交給你了哦。乾脆拿他來實習好了哈哈哈。”

走在前麵的月野杏對身後的13歲小男孩如此說道。

羅抱著她的劍,亦步亦趨跟在後麵,沒什麼好臉色:“請你對大體老師有一點基本的尊重。”

“哇你更過分,人家還活著呢,才不是什麼大體老師!”

二樓的燈打開,透過深色的窗簾隻有一點隱約的光線傳到外麵。

客臥的床上躺著一個男人,如果波本在的話恐怕要驚喜到不知如何是好了——那是他的摯友,諸伏景光。棕色微長的頭發,蒼白的臉色,□□的上身纏滿繃帶,隱約可見微微起伏。

還有氣。

月野杏鬆一口氣,莫名其妙要取彆人的性命的話,對他們這種講仁義的人來說也蠻有負擔的。

好在對方還活著。

“還活著,以後就交給你了,每天抽空來看看他,需要什麼藥我會幫忙準備,記得在家裡的時候要跟平時一樣安靜,懂嗎?”

“嗯,放心吧。”

小少年也很珍惜這個難得的實踐機會。在這個世界雖然能鍛煉果實能力,但對醫學方麵的知識也隻有理論上的增長。

月野杏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拿過從對方懷裡取出的破碎的手機,“這裡麵有什麼證據嗎?讓他拚著自殺也要隱藏起來。”

“誰知道呢。”羅輕輕觸碰病人的身體,好像很專業似的檢查著。

“這些臥底的覺悟真的很厲害啊……”

月野杏有些困惑地皺起眉,“如果是我們以前的組目裡,有叛徒或者臥底那都是要處決的,通常臥底是彆的組織派來的,很少有條子混進來。各個組目有各個組目的做法,切手指,切腹,灌上水泥沉進東京灣,像我媽的做法更直接,一劍穿心釘在牆上展示一天……”

“道上的大家都是這麼做的,所以我一直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但是在這些臥底眼中,難道他們做的才是正確的,正義的?否則怎麼會那樣心甘情願地赴死呢?”

“柯拉鬆先生……”羅突然道。

“嗯?”

“柯拉鬆先生就是海軍安排進堂吉訶德家的臥底,他做的事情也確實是正義的。不過這些臥底可能都是些善良到愚蠢的笨蛋吧,為了我這樣的人,輕易被殺死了。”

大概是關於臥底的話題觸動了他,羅難得在她麵前提起了以前的事,有些沉默。

“你以前是被臥底救下的啊……”

月野杏第一次聽他提起,安慰地摸了摸那毛茸茸的帽子,“而且什麼叫你這樣的人?我覺得你很好啊,對自己有點自信啊小子!”

“你看,你明明這麼派得上用場,昨天和今天的事都是多虧了你,你還救下了一個正義的臥底,比艾斯那個沒用的男人強多了。”

“我救下一個正義的臥底……”

“對啊,你救下了一個像那位柯拉鬆先生一樣值得尊敬的臥底哦!”月野杏安慰道。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真的值得尊敬,但大人就是會說這樣善意的謊言的哦。就像以前被媽媽收起來的壓歲錢一樣。

二人並一個失去意識的病人正在上演溫馨的家庭劇情時,忽然樓下傳來一聲開門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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