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又道,“七弟既收到皇兄密信就趕來,也是不忍看到皇兄有恙,不是麼?”
淳王隻剩苦笑,“長姐需要我做什麼?”
長公主笑道,“我便知七弟和我是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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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陽樓外一處不起眼的茶館二層臨窗位置坐了一位極年輕的男子,此時正看著一位頭戴帷帽的貴婦從不遠處的酌陽樓裡走出來。
不一會兒雲崢走了上來,湊過來小聲道,“淳王的人在周圍,我等無法靠近,沒聽到具體。”
此年輕男子就是五皇子穆玄禮,聽了雲崢的話倒是沒多大反應,隻道,“知道了。”
雲崢心中有些憂慮,“萬一長公主……”
“不會的。”穆玄禮道。
惠伶長公主與皇後之間的恩怨由來已久,最早要追溯到二十年前,長公主的姻緣便葬送在皇後手中,那之後明裡暗裡衝突不斷。彆以為他不知,他的這位皇姑母一直蟄伏在暗處,伺機報複,籌謀了這麼多年,此次這麼好的機會送到她手上,她怎麼可能不用?
“那淳王呢?”雲崢道,“這麼多年過去了,隻靠長公主,淳王不上的話,也難。”
穆玄禮手指敲著桌麵,低頭沉思了片刻,他倒不是擔心淳王不應,畢竟淳王既然來了京城,萬沒有袖手旁觀之理。
但,淳王到底是哪邊的人呢?
或者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淳王府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修葺的?”穆玄禮忽然道。
雲崢回憶了一下,“似乎是淳王爺回京後就開始了。”
穆玄禮沉思著沒說話。
雲錚又道,“昨日,長公主以劉景庭公子的名義往三皇子府送了拜帖,要明日造訪。”
穆玄禮笑道,“皇姑母還是這麼心細如發。”
多年壓的寶一朝被折了翅膀,她能沉得住氣一件一件解決,的確難得了。
唔,也不對,能沉得住氣,也可能是因為並未真的上心,又或者,並未儘全心。
畢竟,長公主的網都撒到他這個老實透明人身上來了,想必大皇子和四皇子那邊,也早就入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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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賜婚聖旨下到右相府時,最高興的,莫過於大夫人了。
這可真是再好不過的一門親了,如今是皇子妃,日後高低是個王妃,就連老爺見麵,都得行個禮的。
雖然她也聽說過五皇子不如其他皇子,但是,總歸是個尊貴皇子呢!
大夫人容光煥發,連帶的對下人也都格外寬容。
秦氏也趁機能多歇一歇,她鑽到了何歆與這裡,手裡抓著一把瓜子邊嗑邊說,“正好,趁大夫人心情好,這幾天我尋機問問,也給你謀個親事,聽說柳樹胡同的胡員外家纏萬貫,是個挺好的姻緣。”
何歆與正提著筆練字,剛勁的小楷字完全不像是出自一名弱女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