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今兒就是好日子。”
“那行~回頭就給阿瑪送來!”杜荷順著應承了下來。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她被太後關心了幾句身體就此退回席上,繼續看彆人的獻禮。
阿哥們那邊早注意到了她的動靜,心裡也各自思量開,這位妹妹在汗阿瑪心裡是頗有分量的,從早前的牛痘到今年的施粥,功績上甚至不輸一些阿哥,又難得留京,倒是值得拉攏。
說來若不是身子弱,早在獻上牛痘時,求婚的人就能把乾清宮的門檻踏破了,滿人的公主得到了能從天花手底下搶人命的東西,這也是他們滿人的天命所鐘的印證,若不然汗阿瑪何必大肆宣揚,又如此豐厚的封賞這位女兒,要知道汗阿瑪的手頭就沒有寬裕過,他們這些做兒子的分府且得等著,如何封賞女兒這般痛快?
七格格自幼便出宮祈福,長在佛前,這經曆更能佐證她的不同凡俗,因而她的形象也很立得住,此事甚至衍生了不少的傳說故事,什麼玉女下凡一類的,很是流傳了一陣,旁的不說,普通的旗人是很信的,汗阿瑪也因此得到下層旗人不少擁簇。
正是如此他們才對這位姊妹如此客氣,沒見太子看見了也得和和氣氣問候一句七妹妹好不好麼,她有這個分量。
如今看來倒不覺得如何體弱,十八九歲出嫁於公主而言也不晚,是否能在這上麵做做文章?
阿哥們各自有想法,杜荷也沒忘了他們,要知道九子奪嫡可是康熙朝的好戲,她也覺得在宴會上說不準會上演什麼,但是一通看下來,太子在康熙身邊站著,大阿哥在努力和兩個長輩攀談,試圖搶過注意力,其他的動靜幾近於無。
杜荷頓時覺得無聊起來,說起來重視太後的壽辰,其實在座的表麵上光鮮,私底下就沒有真豪富的,所以即使是太子和大阿哥的禮物,貴重上也有限,要不是身份所限要撐起架子,或者是彆苗頭,根本就不會在這上麵投入過多,仍然流於一些場麵,並不走心。
因此壽禮這個環節也就這麼過去了,眾人真正活動開了,各自相熟的吃酒閒談打機鋒。
杜荷也扭頭和九妹妹說起話,“妹妹既然常在京城,可知道什麼有趣的去處?沒去過也不打緊啊,就咱們兩的人手還能叫人衝撞了?”
兩個都不是什麼深閨小姐,滿人又沒有那麼嚴肅的規矩,雖說九格格並不是個典型的滿洲做派,甚至對於文學也有頗有造詣,也沒有不能出門的意思,當下便應承了下來。
“舜安顏要上值,有時候我也覺得頗為無趣,能出去走走倒是正好,不如在茶樓上包個雅間,聽聽曲喝喝茶,還能見著文人墨客閒談,也有幾分趣味。”
聽出來了,這是個文藝少女,隻不過文人墨客什麼的,怕是不能,就當下的風氣,哪裡有那樣大方的文人。
“其實那些地方消遣的人多,聽戲聽曲都罷了,正經談話的難有,你要是真有興趣,倒不如編排個本子出來排一出……”
“主子們——小阿哥那邊打起來了!”
杜荷的話被打斷,但是一時間沒有人在意這個,都看向急匆匆跑來報信的太監,幾個家裡有兒子的福晉們麵麵相覷,誰家的孩子?
“你不要急,究竟何人何事,細細說來。”太子妃拿了主意。
“幾個小阿哥本在一塊玩,奴才站得遠本沒聽見,隻知道忽然間四貝勒家的弘暉阿哥就推了一把誠郡王家的弘晴阿哥,弘晟阿哥又去幫忙,扭在了一起,其餘幾個小阿哥不知是去勸還是如何,也往前去了,頃刻間便扭成了一團……”
杜荷看了他一眼,這話說得,一聽就知道不是她們帶來的太監,這偏向可真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