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1 / 2)

債主他超凶 梨子甜甜 19879 字 10個月前

【第一章

那天晚上何洛醉得實在是太厲害了,很多事情都是模模糊糊的,甚至很多畫麵都隻有幾個零星的片段,根本就拚湊不起完整的記憶。

他隻記得有個穿白衣服叫他小勺子的人跟他說他是恒薏的人,然後打了個電話幫他要來了這五千萬。

至於這個人長什麼樣,叫什麼名字,他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回想也是一片空白。

再往後想一點,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他就在酒店房間裡被傅薏強壓在床上正準備這樣那樣。

何洛一想到這筆錢的來向還得去找傅薏才能弄清楚,渾身一顫,趕緊將壓在身下的小毯兒翻上來,整個蓋住腦袋。

不行,不行,不行。他現在一想到傅薏這兩個字就害怕,更彆說是讓他看見傅薏了。

而且他這才剛逃出魔爪,又讓主動他去找傅薏,就跟送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彆!

何洛想起那天晚上傅薏強壓著他,任憑他怎麼哀求掙紮都不肯放過他的狠勁,全身再次一顫,將身上的小毯兒裹得更緊了些。

他去找傅薏,萬一傅薏又獸性大發不管不顧地要強迫他,他還能像那天晚上那樣幸運逃跑掉嗎?!

想想也知道跑不掉的。

傅薏那個變態連喝醉了他的都不放過,更何況是主動送上門去的他。

況且何洛挺想不明白的,傅薏那樣要錢有錢,要顏有顏的人,為什麼非要跟他杠上?!

何洛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四舍五入都差不多快十年過去了,傅薏那變態居然還惦記著他的屁股呢。

本來他都把這件事給忘了,現在又讓他給想了起來!

傅薏喜歡男人就喜歡男人唄,天底下的男人多了去了,為什麼就盯著他,死盯著他不放?難不成他的屁股要比彆人的想些?!

何洛摸了摸自己的尾脊骨,把自己的小身板和傅薏那一身健碩的身材放在一起對比了一下,就憑傅薏那一把子單手就能拎起他的力氣,要真被他按著這樣那樣,他還能有命在?!

何洛現在都還記得他看過的那個視頻,視頻裡的人長得還沒有傅薏高大健碩,就把視頻裡的另外一個人欺負得又哭又叫可憐兮兮的。

一想到這樣的慘狀也即將發生在自己身上,何洛臉都嚇白了。

就那樣式的都哭那麼凶,要換成傅薏,還不得哭暈過去。

而且哭得那麼凶,也一定很疼吧。

何洛咬了咬唇,他從小就是個打針都怕疼的人,要真那樣來一下,還不得把他給疼死。

何洛臉上蒙著自己的小毯兒,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成,不成,要讓他疼,還不如讓他去死。

既然主動去找傅薏這條路行不通,何洛就決定不去找了,總不能為還給錢,把自己給搭進去吧。

左右,五千萬不是一個小數目,丟錢的人肯定比他還要著急,要發現錢不見了,一定會主動來向他討厭的,他隻需要乖乖等著對方上門就行。

何洛想通後,看著賬戶裡多出來的五千萬餘額,心裡壓力驟然減輕了。這又不是他故意私吞的,是他暫時幫彆人保管的。

“……”

金秋十月。

S市進入到一年裡氣候最舒服宜人的時候,也是對何洛這種有季節性過敏體質的人最友好的一個月份的時候。

可惜,何洛老早就把這事給忘了,一大早高高興興地收拾了行李跟著晉遠到Z市出差參加Z市的一個科技交流會去了。

長這麼大,何洛還沒出過本市。以前是太小,家裡人不肯帶他出去,長大後,又沒有機會了。現在借著出差這個機會,既可以掙錢又能過一把新鮮勁,而且Z市還是有名的旅遊城市,可把他給興奮壞了。

興奮上了頭的後果就是,一出Z市機場接觸到外麵氣溫驟降的冷空氣,他那嬌貴的皮膚就開始給他唱反調,身上開始起了過敏紅。

而且他還沒有發現,還是晉遠眼尖,一下飛機看到他脖子上有一小塊紅點,反應很快地將他拉到了藥店,給他買了過敏藥。

拿著晉遠幫他買的藥出了藥店門,何洛不太好意思地朝晉遠笑了笑:“我就是沒有富貴命,卻得了一身的富貴病。”

晉遠拖著纖長的手指幫他重新整了整衣領,好聽的嗓音在風裡湊響:“彆這麼說自己,人生來都是嬌貴的,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拿著藥,回了酒店。何洛拉開衣服,朝裡望了望,果不其然,身上到處都起了些不大不小的過敏紅斑。

他忙不迭地從行李箱裡取出換洗衣服,準備洗個澡塗上過敏藥,就見氣壓低了一天的晉遠接了個電話,臉上就揚起了輕快明媚的笑容。

這讓擔心他是不是低血糖又犯了的何洛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好奇問了一句:“誰呀,笑得這麼開心。”

說著他隱隱約約在話筒裡聽見話說的聲音是個女聲,頓時來了八卦興趣:“不會是你喜歡的那個人給你打的電話吧?”

自從前段時間晉遠風格大變開始捯飭自己說是要去勾什麼的人時候,何洛的好奇心就被他給高高吊起了。

他把這個勾人自動劃分為追人,追肯定是追喜歡的人,所以他覺得現在能令晉遠笑這麼開心的,肯定是他喜歡的那個人!

誰知晉遠把電話掛了,把他放在床上的衣服丟給他,卻否認了:“這個不是,你快去洗澡,洗完澡把藥塗了。”

何洛接過衣服,有點失落:“那究竟是誰給你打的電話啊。”

晉遠直言道:“江總特助馮瑜。”

何洛蹙了一下眉:“她給你打電話做什麼?”

晉遠從床上坐起來,勾過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充電線,收起來往他帶來的包裡放:“說是公司檢測到我們出差就隻開了一間房,怕影響我們的睡眠質量,耽誤了明天的交流會,特意又給我們多開了一間房,待會兒會有人來給我們送房卡,讓我們接收一下。”

何洛張大嘴,呆了呆,不敢置信:“現在我們公司待遇都這麼好了嗎?出個差還需要特助來關心,還有酒店不是沒有房間了嗎,他們從哪兒搞到的房間?”

明天就是國慶了,而Z市又是聞名遐邇的旅遊城市,許多酒店早早就被人提前預定了,他們抵達Z市也是碾轉了好幾個酒店才在這個酒店訂到一件標準房,不然有公司的報銷費,他們兩個人乾嘛一定要擠在一間房裡。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晉遠彎唇笑了笑,“既然多出一間房,不住白不住。”

“也是。”何洛想了想覺得有道理,沒有多想地抱著衣服進衛生間洗漱去了。

等他擦著頭發從衛生間裡出來,門口的房門正好被敲響,他以為晉遠說得送房卡的人到了,忙不迭地過去打開了門。

門一打開,待他看清楚門外的西裝革履的人是誰的時候,整個人像是被凍住了一般,愣了好片刻才叫人:“江……江總!”

“嗯。”江鶴不輕不重地應了聲,目光在他身上遊走了一圈,說出的話也冰冷無比,“我正好順路過來給你們送房卡。”

何洛看著他手中捏著的一張房卡,不可思議地問了一句,“江總也住這個酒店?”

堂堂S市首富,也來住快捷酒店?

不能夠吧……

江鶴沒有回答,目光掠過他向他身後的房間裡看去。

不知道他在房間裡看到了什麼,頓時就不悅地將房卡扔在了地上,語氣不善道:“房卡我送到了,就不打擾二位了。”說完就摔門離去了。

何洛等他走後,揉著被門風扇到的耳朵拾起掉在地上的房卡,十分不理解:“好端端地怎麼衝我們發起火來了。”我們又沒惹他。

坐在床上收拾東西的晉遠,眼睛迷茫了一下,視線跟江鶴一樣在他身上掃了一圈後,抱著枕頭,把頭埋在裡麵狂笑了起來。

何洛捏著從地上撿起來的房卡,看看在床上大笑的晉遠又看看那被人用力摔上的房門,撓了撓頭,疑惑道:“你們兩個是中邪了嗎,怎麼,一個氣得不行,一個又笑得不行。”

“沒什麼,”晉遠笑了好一會兒,才忍俊不禁道,“就突然一下覺得我們江總真的可愛得過分。”

“可愛?”何洛從晉遠嘴裡聽到這個形容江鶴的詞,嚴重覺得晉遠是被鬼上身了,“我剛剛嚇都快要嚇死了,我感覺今天的江總帶著一身殺氣而來,你是沒看到他剛剛看我的那個眼神,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咽了,你居然還覺得他可愛?”

“真是奇怪啊,”說著何洛摸了摸自己發涼的後腦勺,“我一個小職員,平日裡又沒有機會接觸他,更沒有機會得罪他,我怎麼感覺他對我總是帶著一股說不上來的仇視感。”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晉遠收拾好東西,走到他身旁,捏了捏他的肩膀,拍道:“好兄弟。”

何洛被他突然的熱情給驚一下,不解地問道:“我辛苦什麼了?”

“沒什麼,”晉遠搖了搖頭,又向他道了聲謝:“謝了。”

晉遠一走,何洛揉了揉還帶著水氣的腦袋,拿起放在桌上的過敏藥,低頭看了眼自己滿身過敏的痕跡,奇怪地嘟囔一聲:“怎麼莫名其妙地有股怪異感。”

但要說這股怪異感從哪兒來,他又說不上來。好像自從上次江鶴在電梯裡堵了晉遠後,這種不對勁的感覺就一直存在了。

不過他們兩個一個已經結婚了,一個也有喜歡的人了,應該是他想多了。

何洛搖搖頭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之後,拾起放在桌上充電的手機,衝著身上過敏痕跡最嚴重的脖子拍了一張照片,登上了他許久沒有登陸過的微博,發了一條微博:

[Z市的環境真舒服,就是過敏了好難受QWQ]

【第二章

S市,同一時間。

恒薏大廈,高層會議室內,一眾高層正在開會。

這時,不知道誰的手機忘記關靜音了,發出了一道輕脆的聲響。

頓時,剛還討論激烈的會議室瞬間噤若寒蟬,沒有一人敢出一絲聲音,人人都停下了手頭上的工作,左顧右盼想看究竟是那個倒黴蛋兒的手機今天忘記了關靜音,同時忐忑等待著他們傅總發出那道猶如斬立決般的聖旨:“出去。”

在恒薏工作的人都知道,他們傅總出了有潔癖外,還有一點強迫症,工作的時候除了工作的聲音,容不得一點雜音,要是是犯了忌諱就會被他們傅總毫不留情地趕出會議室。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老板趕出去,不社死也丟臉死了。

因此,他們這些員工,在進會議室之前都會很熟練地給手機關上靜音。

但公司這麼大,偶爾總會有一兩個倒黴蛋兒忘記關掉手機,觸黴頭觸到他們傅總頭上。

然而,這次他們好像有些失策。

都過去半分鐘了,他們傅薏依舊沒有發出那道令人絕望而又害怕的趕人聲,反而會議室裡寂靜得可怕。

有那稍稍膽大一點的,悄悄抬頭看了眼他們傅總,沒見到他們傅總即將發怒的樣子,卻看見他們傅總正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機,略微驚訝了一下。

很顯然。

剛剛那道發出聲音的手機,很有可能是他們傅總的手機發出來的。

果然。

下一刻,他們就得到了答案驗證。

傅薏微蹙著眉看完手機裡的內容,沉了沉眸,對右手邊的趙助吩咐了一句:“訂張去Z市的機票,越快越好。”

旁邊正做著會議記錄地趙助聽到他們傅總這個吩咐愣了愣,以最快地速度在平板上點開他們傅總接下來幾日的行程,咽了咽喉,略有些忐忑地說了兩個字:“滿了。”

傅薏隻是掃了一眼便回:“推了,讓小白去。”

坐在傅薏左手邊的傅白聽到傅薏回的這句話,滿臉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乾嘛的懵。

他哥話說得簡潔,但他還是聽懂了,意思是能推的就推了,不能推的就讓他去。

傅白:“……”

傅白:“傅總,我剛回國。”

傅薏看了他一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已經回國三個月了。”

傅白:“……”

是啊,回來這三個月一天沒有休息,就被你當壯丁抓了,可不就是相當於剛回來。

傅白不說話了,傅薏拿著手機站起了身:“那就這麼決定了,散會。”說完低頭打著字,離開了會議室。

獨留下一臉“你禮貌嗎”的傅白和會議室裡一群開會開到一半完全摸不清狀況的人。

“……”

何洛發的微博是他自己的個人賬號,這個賬號他常年不登陸,上麵隻有零星的幾個好友和幾個陌生人關注了他,他平時也不怎麼打理,偶爾想起來的時候發發動態牢騷什麼的,沒想起來就算了,也沒指著人回複。

但他每次發博,下麵總是很快就有人回複他,這次也不例外。

11111:“怎麼就過敏了?”

看到這個賬號,何洛臉上驚喜了一下,他就知道,彆人或許不會搭理他的牢騷,但這個賬號一定會搭理他。

這人關注他都好多年了,雖然不認識但也跟他的那幾個好友關注他的時間差不多,每次隻要他一發微博,他的那些好友都還來不及回複,他就會率先回複他,每條都不例外。

久而久之,每當何洛無聊想找人聊天的時候,就會登上來看看。

落落落落落:“Z市氣溫和S市溫差太差,季節性過敏病又犯了,就成這樣了。”

11111:“吃過敏藥了沒?”

落落落落落:“吃了,在塗過敏藥膏,就是後背有些地方塗不到,好麻煩。”

11111:“身邊沒有人嗎?”

落落落落落:“嗯,本來跟我朋友住一個房間可以讓他幫忙的,但我們老板卻突然送了一張房卡來,把我們分開了,現在隻有我一個人了。”

落落落落落:“誒,你知道嗎,我們那個老板超級超級富有的,居然跟我們一樣住快捷酒店,果然Z市不愧是聞名遐邇的旅遊城市,連這麼有錢的人也訂不到好一點的酒店,而且他好像有點摳門,送個房卡居然自己來送,沒準就是因為太摳了而選擇住的快捷酒店,才不是因為訂不到房呢。”

11111:“你去Z市做什麼?”

何洛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大通,他以為對方會跟他一樣驚歎一下或者跟他一起吐槽一下他們這位奇葩老板,結果對方直接跳過了他所有的話題,問了這樣一句話,一點都沒有get到他的意思,頓時,他就有點興致缺缺了。

落落落落落:“出差。”

11111:“出門在外要照顧好自己,知道自己有季節性過敏的病出差的時候就應該調查好氣溫,不適宜就該直接跟公司拒絕……”

何洛將手機丟在床上,一邊塗藥一邊瞄著消息通知,見他又嘮嘮叨叨一堆照顧好自己的話,努努嘴,又不是他爸媽,家住海邊的,人都不認識管得還挺寬。

何洛沒再搭理這位家裡有海的老好人,專心塗藥,塗完藥,打了個哈欠,從行李箱裡拿出自己的專用小毯子一裹,鑽進被窩裡睡覺了。

“……”

Z市。

緊趕慢趕,傅薏還是晚到了兩天。

第一是行程排太滿確實是沒有擠出時間,第二是正直國慶,Z市的機票都被訂得差不多了,最晚也得當天晚上或者第二天淩晨才有機票。

傅薏懶得等了,處理完手頭上最緊要的幾項事物,直接讓司機老陳開車上了高速,一路飛奔到了Z市。

事物繁忙,在車上他和趙助兩人都還在處理著工作,累了就靠在座椅上小憩一會兒。

中途,傅薏時不時就會拿起手機登上微博看一眼消息,結果自然是他給對方發得所有消息,全都石沉大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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